第70章 得偿所愿(1/2)
“本王可是听错了?希纳一族竟然怜悯苍生?”突然,官驿旁的巷子内,传来了另一男子的声音。
礼顷穿着一身玄色戎装,不遮不掩,怀抱一个浑身裹在帷帽中的女子,如闲庭信步,走入街边两人的眼中。他的身后,还跟着身背巨阙重剑的潘六溪平与侍女空濛。
“太子殿下!”乌卢鲁单膝跪地,迎接其主。
安隐皱眉,看着来人,心中有些不妙。
“据本王所知,希纳一族信奉的是独立佛,并不济世。如今这一出,令人费解啊!”礼顷在两人侧边站定。
他怀中的晴江正在气恼。自草原出发,她便一直被礼顷紧紧盯着,无论如何都不让她脱离自己的一手范围。两个侍女,也只让她带了空濛。
“万法同归,苍生终可渡!人,为老朽所救,既生因,需结果。还望夏朝太子,以人命为重!”安隐双手合十,朝礼顷一拜。
这一拜,礼顷受了,他同意救人。“人,本王允许出关,送去鄯善救治,但你必须回答本王,那‘救世之人’,是不是他?”
“因果未清,传世应劫。自然是下一代承接佛旨之人。”
“哼,竟真是他!”
“夏朝太子,如今,不是划分界域,招惹敌对的时候。此城的疫病已经溢散,周边郡县还需抓紧控制,否则......”
“本王知道,一路上已经安排下了。只是这病,要一一送去鄯善医治,并不现实。”
“不论现实如何,应尽人事。眼下幸存之人,也要先救。”
“也罢,乌卢鲁,你找人协助圣族族长,先将生还之人送去救治。一旦治好,立刻带回。”礼顷转身,抱着人就往回走。
“你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晴江摆了摆腿,根本脱不开他的掌控。
“是你说要与我同行,如今怎么要自己走?”礼顷调侃怀中之人。
“你幸存的百姓都在馆驿之内,你就不去看看?”
礼顷顿足,晴江提醒了他。他还没有亲眼看见那些所谓的“魔气”,是如何侵蚀生灵的。若是与他心中的魔气相似,是否也能借那人之手,还自己个安宁?
“我是该去看看,不过……”他看着晴江,又看看身后两人,谁看着都不放心!无论是带进去,还是关在马车里,也都不放心!
“我又不是来寻死的!防得我什么似的!”晴江没好气。
“那你得紧紧跟在我身边,不可有任何轻举妄动!”他严肃地叮嘱道,还是选择带在身边!
“阿平,你与空濛去将王驾牵来,侯在门外。”
“走吧!”晴江催促道,只有进去了,她才会有机会。
馆驿大门开着,圣族人与乌卢鲁的侍卫们,都去寻找合适的车马了。
“太子殿下,你怎么回来了?”门前只有乌卢鲁一人守着。
礼顷在门前放下晴江,一手伸入帷帽内,紧紧牵住她的手。
“总共剩下多少幸存者?”
“整个城,也就这十二人了。”
“我进去看看,你在门外守着。”
“殿下!你没有任何防护!不可冒险啊!”乌卢鲁急道。
“我就远远看看,无妨。”
迈入馆驿大门,左侧宽阔的食肆中央,就地躺着、坐着、靠着十二名男男女女,有几人还在轻声哀鸣。
礼顷把晴江护在身后,一步步谨慎地往前靠近。走到食肆边缘的赏玩架前,隔着空格,就能隐约看见一些黑气,在人们身上氤氲徘徊。晴江绕过他,两人一左一右站在小小的空格前,往里张望。
“你放开我,我看不见!”晴江隔着帷帽白纱,根本看不清,左手又被礼顷牢牢抓在手里,顿时十分生气。
礼顷本来看得出神,乍一听到晴江恼怒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赶忙用另一只手为她撩开白纱。晴江在礼顷的右侧,撩开白纱时,刚好背对食肆出入口。
就这样一个瞬间,食肆内原本靠在出入口附近的一个女人,竟一窜窜了出来!
礼顷只见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大肚女子,飞身扑来!想去阻挡,已来不及!那女子一扑,直接扑到了晴江身后,伸手一扯,竟扯掉了她的帷帽!那双冒着黑气的手,直接拽住了晴江的右手!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我可以死!帮我生下他!”大肚女人苦苦哀求,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给面前两人带来了多大冲击!
“找死!”礼顷双目瞬间赤红!极致的愤怒,使他心口溢出了一丝黑气!瞬间化为了剧烈的狂躁!他撒开晴江的左手,抬起掌刀,迎着女子的面门,就是致命一击!
“不要!”晴江眼见礼顷不对,左手奋力将他一推,再回身一脚踢于女子肩头,霎那间就把她踢回了食肆入口处的墙边。
但这样的拖延,也支撑不了片刻!狂躁的礼顷,根本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意!眼见心爱的妻子,就要被魔气侵蚀,受尽折磨,他已然要发疯了!
停好王驾的阿平与空濛,也来到了门外。三人忽然听到门内传出大动静,赶忙进来,一看皆是大惊失色!
晴江看到三人进来,立即放声大喊:“快带他走!我被碰到了!”
礼顷最后的一丝理智,也被侵占了!他闪身避开晴江,就要去杀那黑气萦绕的大肚女子!
阿平先到了!他一手扯住礼顷的胳膊,就要将他往外拉。礼顷回身,一脚将他踹翻。再提手去杀大肚女子,空濛又扯住了他的手臂。阿平回身闪扑,死死拽住他的一条腿。
见礼顷被迅速控制,乌卢鲁后来居上。左手扯住他的腰带,顺势往后猛地一拽,右手捏起剑指,内力灌入,往他后脖颈处重重一按,人,瞬间晕厥了!地上的阿平稳稳将他接住,三人方才松了口气。
乌卢鲁的动作娴熟且精准,晴江却觉得有些怪异。这样危急的时刻,不是他有大能耐,可判局势,便是熟能生巧!
“你是?”乌卢鲁眼见帷帽下的绝色女子,有些好奇。一向万分克制的太子,竟把这个女子护得这般要紧。莫非是那个新婚的阏氏?
“我是……他的妻子。”晴江有些羞于启齿。
乌卢鲁挑眉,果然!“他一直在极力克制自己的狂躁,貌似快好了。如今,却因你又失了心智。你最好是能平安无事,否则,整个大夏,都得给你陪葬!准备准备,与那些人一起去伊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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