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6章 只是一个孩子（1/2）

于是，宁愿又享受了一次左拥右抱的上学之旅。

到了课室，宁愿刚坐下，庞东明就跑过来了，阴阳怪气的对说道：“年级第一，今天上学，很爽吧？”

宁愿抬头瞥了庞东明一眼，笑道：“并没有，新鲜感过去了，就会发现被紧贴着并没有特别舒服，相反还很热。”

“是吗？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一边暗爽一边嘲笑我们这些享受不到的人对不对？做人坦率一点嘛，第一名。”

“我认真的。脂肪这东西，本来就是用来贮存卡路里和给身体保暖的，我们分别的时候，因为我手出了很多汗，就这样……”宁愿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一下，“哎呀，不说了，反正你们将来试过就知道了。”

说这话的时候，宁愿满脸“受够了啊烦死了”的表情。

而庞东明的表情则变得十分的有趣。

宁愿邻桌的团支书叹了口气：“你总有一天会因为嘴贱被人打死的。”

“承您吉言。”宁愿说。

这时候早自习的铃声响起。

老班也掐着铃声进入教室：“同学们坐好，来做个客观题速考。十五分钟交卷啊，能做多少做多少。”

庞东明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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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非常规自然灾害预防防治办事处的处长室，齐向文正在和409通话。

“今天已经第三天了，你们最起码有几个怀疑对象吧？”409的声音依然是经过变声器处理，“世界政府现在非常关心黄衣之王，如果我们再不能确认他的身份并且完成‘收容’，难保其他主席国不会有什么动作。”

“我明白。但是，很遗憾，我们对黄衣之王依然完全没有头绪。”齐向文硬着头皮说道，“而且说实话，追查工作已经完全陷入了停滞状态，我们的侦查员和情报分析员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继续追踪。”

409那边沉默着。

齐向文想继续说点啥，但他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对黄衣之王的追踪已经进入第三天了，办事处掌握的关于黄衣之王的情报，依然只有那几段都构不成完整波形的波动信号样本。

整个搜捕行动最大的难点在于，黄衣之王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只是发出了波动，向世人宣告了自己的存在。如果黄衣之王有利用自己的能力做点什么，办事处的特工们多半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本人。

觉醒者拥有强大，并且超越了自然规律的能力，识别这些能力留下痕迹，然后根据痕迹顺藤摸瓜，是办事处在“收容”那些保持了理智并且行事低调的觉醒者时惯用的方法。

但是黄衣之王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这三天里，办事处动员了所有外勤干员，把黄衣之王可能使用技能的范围都犁了一遍。

昨天第三次监测到黄衣之王的信号，圆概率误差依然是四公里，齐向文当即画了个巨大的搜索区，除了办事处的外勤干员，他还把文员和研究人员都发动起来进行地毯式搜索，一直搜了一个通宵，到现在依然一无所获。

“我考虑动用警方的力量，进行更加仔细的排查……”看409一直保持沉默，齐向文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嗯，可以。另外，我提醒你，我一直以来，都信奉‘陈力就列不能者止’的原则，灵气复苏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上个月全球突发觉醒的数量环比增长了二点五倍，现在已经到了非常严峻的时刻，雪崩式的大规模复苏随时可能发生。我们的机构中容不得任何无能之辈。”409的声音经过变声器的处理本来就充满无机质感，现在更是透着刺骨冰寒，“找到黄衣之王，然后不惜代价完成收容。”

“是，首长。”齐向文的回应刚出口，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齐向文放下话筒，然后拿起桌上的耳麦，戴上后说：“我是齐向文，各部门负责人马上到会议室，我们开个小会。”

齐向文看着聚集起来的部门负责人们。

“各位，我们开个短会，传达一下上级的精神。”他不自觉的用了在部队当指导员时的口吻，“上级指示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捕获黄衣之王。所以我决定，从此刻开始，到黄衣之王的搜捕行动结束，停止其他次要任务，除了应对突发觉醒的快速反应队之外，其他力量全部投入到搜捕中。”

“停止其他次要任务，也就是说……”觉醒者教育处的负责人微微蹙眉，欲言又止。

“是的，对新突发觉醒者的教育，也暂停，教员和接受了三个月以上培训的觉醒者都投入到搜捕行动中去，归外勤部统一调动。”

这时候，外勤部总负责人，齐向文在部队的“老连长”余建国问道：“对‘潜在威胁目标’的监视也暂时撤掉吗？”

齐向文犹豫了两秒，才点头道：“是的，撤掉。但是安装在马家的摄像头和窃听器不能撤，记录的数据都由计算机鉴别之后存档。等结束对黄衣之王的搜索后再人工复查。”

“对919的跟踪也撤掉吗？”

“撤掉。虽然黄衣之王的第三次出现有可能是为了误导我们，把我们的注意力从919身上引开，但是，我想来想去，实在不觉得919会是一个sss级的老谋深算的恐怖分子的目标，她不像有这样的价值。”

齐向文话音未落，档案部门的阿姨就接口道：“我们仔细查阅了919的朋友关系，和她的家庭上溯4代人的背景，没有找到任何值得特别关注的点。而919和铃铛15——和宁愿的关系，始于前年他们在广播站组成搭档。我们查阅了919在宁愿升入高三离开广播站后发表的所有空间动态、微博和推特，我们认为她已经单相思宁愿很长时间了。”

齐向文点点头，档案部门负责人的话，似乎给撤掉对919的监视提供了强有力的理由。

——所以，从一开始就是我搞错了吗？

他内心疑惑的想。

但是他马上刹住思绪，看了眼等待指令的部下，说：“总之，从现在开始，各部门做好无间断加班的准备，无论如何都要在本周内抓住黄衣之王的狐狸尾巴！”

散会后，“老连长”余建国故意比其他人走慢了一步，等会议室只剩下他和齐向文的时候，他说：“这个黄衣之王，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在想，他会不会真的是一个刚刚觉醒的少年？”

“一个刚觉醒的孩子，能把我们玩弄于鼓掌间？”

“理论上不可能这样，但是你想，黄衣之王这小心翼翼的行动，是不是很像一个对自己的能力还不了解的人在测试自己的能力？”

齐向文咬了咬嘴唇：“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使用的能力，他作为一个sss级，肯定在我们侦测到信号的区域内，留下了他对这个世界的改变。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找到这个改变，找到这个产生了bug的地方，然后顺藤摸瓜的抓到他。不管他是个善良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还是个狡猾的恐怖分子，我们都要抓到他。”

老连长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了拍齐向文的肩膀：“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我会指挥整个行动的。”

这天中午，黄衣之王对这个世界的改变之一：蔡施，蹦蹦跳跳的爬上了高三所在的楼层，迎面碰上了刚从教室出来的宁愿。

“师兄！我做了便当！”

宁愿看着她，略显惊讶：“便当？”

“对啊，师兄喜欢看动漫，动漫里的女朋友都会给男朋友做便当，所以我就做了！”童颜巨|乳|萝莉蔡施跑过来拉上宁愿的手，“走，我们去后街的奶茶店，我喂你吃好不好？”

“不，我要去打拳。”宁愿说。

蔡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宁愿：“你要一起来吗？”

蔡施马上又笑靥如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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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宁愿带着小师妹，直奔他老爸给的那个武术馆地址去了。

宁愿当然知道，现在增加自己实力、应对未来混乱局面的最好做法，是赶快泡妞。他估计自己手里这个名册，包含了全世界有觉醒资质的妹子，他曾经试过直接翻最后一页，然后发现再往下翻又有新的页码跑出来，可以一直翻。

理论上讲，这个世界女性觉醒者都是宁愿的潜在部下。

但是现在宁愿不能轻易去泡妞啊，他现在多半被名字很长办事处监视着，扔下热恋中的蔡施不管去劈腿，办事处的人肯定会怀疑啊，如果办事处再发现宁愿劈腿一个觉醒一个，那铁定要把他抓起来研究。

不是宁愿不想和世界政府合作，他只是“不羁放纵爱自由”，在自己的秘密被人注意到之前，他想搞自己的组织，当在背后操纵世界的“博士”，自己当自己的老板。

真要被世界政府发现了自己的秘密，那宁愿肯定会去抱大腿的是吧。

至于恐怖分子，宁愿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加入他们的行列，因为他不是邪恶阵营，他觉得所有恐怖分子都应该被按进马桶里淹死。

总而言之，宁愿判断现在还不是泡新妹子的时候，最多就加深下和蔡施的联系，提高恋爱度，顺便摸清楚手上名册的“性能”。

至于打拳，能提高一点自身的身体素质肯定是好的，最起码碰到非觉醒者的时候，能有点抵抗能力是吧。

其实宁愿还想搞枪的，可是昨晚上思考了一晚上，他都没想到能不引起注意合法的搞到枪的办法。

毕竟现在社会秩序还在，本国又是个严格控枪的国家，不像美国满十八岁拿钱去枪店人家还会推荐适合你的枪。

到了武术馆，宁愿领着蔡施直接就进了门，迎面看到个穿着背心露出结实肌肉的猛男，便问道：“请问，卓馆长在吗？”

猛男抬头一看宁愿：“我就是卓一刀，你……哦，来了啊！像，真的像。”

宁愿：“像啥？”

“像你爸啊，”猛男过来拍了宁愿肩膀一下，“是大队长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