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火锅炒菜(1/2)
时间转瞬即逝,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酉时中了。沈熠在芸儿的伺候下,整理好仪容,便跟着沈老夫人入宫了。
马车吱呀吱呀地前进着,半个时辰后,便来到了皇城门口。沈老夫人递上皇后的手令,向戍卫皇城的将军说明缘由,经过一番检查后,这才在两名小宫女的带领下,向着后宫走去。
一炷香的时间后,沈熠见到了一座巍峨庄严的宫殿。远远望去,红墙黄瓦,金碧辉煌,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在夕阳的映照下,只见以上好的白玉砌成的地砖如一幅画卷般徐徐延伸,以金黄的琉璃瓦覆盖的屋顶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整座宫殿像是嵌在雪地上一样。走近看时,只见高大的朱漆大门上悬着一块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题着三个大字——“正阳宫”。
进入殿内,只见地面铺满了灰白色的玉石,原来是极珍贵的暖玉。殿顶镶着数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正前方是一张沉香木卧榻,上面设着一只青丝抱枕,铺着一条黄绸罗衾。四周悬挂着紫色纱帐,上面绣着数朵海棠,稍有风起,如坠入云山幻海一般。台阶正下方是一只鎏金异兽纹香炉,里面点着上好的檀香。
沈熠站在在沈老夫人身后,眼睛左右扫视着,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不一会儿,只见从殿后走出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身后跟着一名内侍和四名宫女。她身着一件金丝长裙,上面绣着几朵怒放的红色牡丹,袖口处绣着几朵祥云纹样。头发高高地盘起,戴着一支九尾凤钗,显得颇为端庄。额头上有一朵牡丹型印花,眼角擦了些许金粉,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这位便是当今的皇后吗?倒是有几分母仪天下的样子!”沈熠寻思道。
这时,只见沈老夫人躬身行礼道:“命妇沈柳氏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却见沈熠站在原地不动,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只听得站在皇后后边的那名内侍厉声喝道:“大胆,娘娘驾前还不行礼!”
沈熠这才回过神来,忙躬身行礼道:“在下沈熠,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在下方才慑于皇后娘娘的威严,这才失了体统,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的目光在沈熠身上停留了片刻,方才说道:“平身吧!”接着又对沈老夫人言道:“贞静夫人,这便是镇国侯府的三公子吗?长得倒是还行,就是规矩差了些!”
沈老夫人一听,忙跪倒于地,沉道:“娘娘恕罪!犬子初次入宫见驾,失仪之处,万望娘娘海涵!”说着便伸手拽了拽一旁站着的沈熠,示意他跪下。
“罢了,本宫也只是说说罢了,平身吧!”皇后道。
“多谢娘娘,命妇回去便好好教教犬子规矩!”沈老夫人应和道。
“嗯。”皇后点了点头,转身坐在正上方的榻上,看了看站在阶下的沈老夫人,对侍奉在侧的小宫女道:“赐座!”
一旁的小宫女忙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沈老夫人身侧。
“多谢皇后娘娘!”沈老夫人又行了一礼,这才坐下。
“沈熠,上前来!”皇后瞥了瞥沈熠,冷声道。
“是!”沈熠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往前走了两步,正好落后沈老夫人一个身位。
“沈熠,陛下赐婚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九公主可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委身下嫁于你,乃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要好好待她。不然,小心你的皮!”皇后“威胁”道。
站在下面的沈熠一阵腹诽:“什么‘掌上明珠’?不就是个被冷落的公主吗?”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挤出一副“万分感激”的表情,躬身道:“请娘娘放心,在下定会好好对待公主殿下,有我一口肉吃,就绝不会少公主一口汤喝!”
“大胆!娘娘驾前,说话竟敢如此轻佻,你有几个脑袋?”那名内侍大声道。
“这位公公,我轻不轻佻,自有皇后娘娘决断。倒是你,竟然抢在娘娘前面呵斥于我,我倒是想请教一下,你又有几个脑袋?”沈熠撇了撇嘴,很是不服。
“你……”那名内侍还想反驳,却被皇后拦了下来:“多嘴!”
那名内侍一张老脸当场变成了猪肝色,悻悻地说道:“娘娘恕罪,奴才这就下去领罚!”
见到这种情况,沈熠又赶紧拍起马屁来:“娘娘英明!其实,刚才在下是太过紧张了,这才说错了话!望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在下失言之罪!”
皇后一听,冷笑一声:“倒是一张伶牙利嘴!罢了,月儿,带他去侧殿候着,本宫与沈夫人有话要说!”
“是!”刚才那名为沈老夫人搬椅子的小宫女应声道。接着,她快步走向沈熠,轻声道:“沈公子,请随奴婢来!”
沈熠转头看了看沈老夫人,见她点头,于是向皇后行了一礼,跟着月儿退出了大殿。
“月儿姑娘,刚才那位公公是什么人?脾气倒是很大!”刚出殿门,沈熠就忍不住问道。
“回沈公子,那位是陈总管,是内侍省特意派来伺候娘娘的。”月儿轻声道。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侧殿门口,月儿躬身道:“沈公子,您先在此处歇着,需要什么,就吩咐门口的宫女,奴婢还要向皇后娘娘复命,就先告退了!”。
“有劳了!”沈熠点了点头,伸手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侧殿远没有正殿那般奢华,就连陈设也少得可怜,一眼望去,正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上面陈设着文房四宝;左侧是一个书架,沈熠随手翻了翻,多是些腐儒的诗书文章,夹杂着数个版本的“女四书”。整个房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前世的沈熠好歹也是读了大学的人,深受前人经典的熏陶,自然瞧不上这些腐儒写的东西;再加上长在红旗下,接受了新思想的熏陶,对所谓的“女德教育”向来嗤之以鼻。因而看到眼前的这些“垃圾”,沈熠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便放回原位。
由于觉得无聊,又不知道皇后和沈老夫人的谈话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沈熠便坐在桌子前,开始发呆。前世今生的记忆又一次交错起来,他突然很想写些东西来抒发自己的心情。终于,他拿起桌子上的毛笔,铺开纸张,一会儿想到前世当兵时的自己,一会儿又想到刚步入社会求职时的自己;一会儿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了陌生世界的人,一会儿又想到自己要成亲了,种种情绪交杂之下,诸多诗句生于笔下,上一秒还是“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下一秒就变成了“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一刻还是“此身如传舍,何处是吾乡”,下一刻又成了“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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