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躯壳（1/2）

（预警：有大量对钟离的花痴行为，甚看。）

在寂静中，贺书卿与钟离对视一眼。

贺书卿转头，盯着胡桃消失的方向：“钟离先生作为往生堂客卿，如此大手大脚，不怕胡堂主被你花破产？”

钟离抬头看了看天上月亮，又看了看没穿几件衣服的贺书卿，若有所思。

“自是不会的，更何况从今天起，以后也不需要胡堂主来买单了。”

贺书卿想：为什么？难道有新的冤大头？

没等他问出心中疑问，就见身旁钟离站起身，向贺书卿伸出手：“天色已晚，贺兄可乏了？我送你回房歇息。”

贺书卿在心里疯狂摇头。

不，我还能再撑一会儿，再让我和你待会儿，我明天就要走了。

想归想，他也知道自己没借口，只得伸出手，起身，亦步亦趋向屋子走去。

钟离握住伸过来的手，暗道一声果然，冷的。

他抓紧拉着贺书卿，步伐快了起来。

一路无话。

贺书卿感受着阔别几百年的钟离手掌的质感。

准确的说，是这具壳子的触感。

当年钟离创造这具壳子的时候，是没有让贺书卿看见的。

说来也奇怪，钟离铸造别的化身的时候，都有贺书卿在旁边参谋，给他提提意见，只有这个壳子，他当时神神秘秘的，特意避开了贺书卿。

不得不说，这个壳子是真的好看。

当有光源的时候，不论是日光，月光，还是摇曳的烛光，钟离的渐变发尾，金色瞳孔，艳红眼影，以及耳坠和胸口的宝石都在发光，显得这具躯体就像真正的摩拉克斯一样，在薄而透的地方，非人的摩拉克斯的光芒就会透出来。

要怎么形容这具壳子特殊的感觉呢？

贺书卿总想到一个故事：

一位青年人去找大师学习如何辨别玉，大师每次只是给他一块玉让他握紧，然后给他传授天文地理为人处事，对于玉只字不提。

有一天年轻人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学玉呢？大师依旧给他一枚玉让他捏紧。

当他们准备聊天时，年轻人大叫起来：“先生！您给我的这一枚，不是玉！”

大师笑了：“你现在可以开始学玉了。”

就像青年人辨玉一般，长久以来，每当贺书卿细细感受这具躯壳，似乎都能感应到钟离微凉皮肤下的触感，不似其他种种躯壳，那是一种特殊的感觉。

钟离先生的这具躯壳同别的躯壳不同，这是贺书卿摸了那么多遍，得出的肯定的结论。

可惜，钟离不愿意告诉他这个秘密。

如今时隔许久，再次摸到，贺书卿感觉自己像是终于找到盘了许久不小心弄丢的核桃的老人，他盘着钟离的手背，偷偷地摩擦钟离手指微微凸起的骨节，有点爱不释手了。

他悄悄看了在前面一步带路的钟离一眼，很淡定，单边耳坠都没晃，应该没发现。

于是心安理得地继续。

二人无言，眼看就要到门口了，贺书卿依依不舍地松了手。

他准备挣扎一下。

“其实我还没听够钟离先生讲璃月的故事。”

作为新朋友，提这种要求，打扰人家休息，会不会过于无礼了些。

贺书卿满脑子胡思乱想。

没看见钟离盯着他无声地笑了。

钟离伸手，似乎是想摸摸贺书卿看起来手感就很好的黑色长发，但想了想，还是收回了手。

他抑着笑声，压出一把很深沉严肃的嗓音：“更深露重，在庭院中恐感风寒。贺兄没穿多少衣服，不若一同去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