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月亮本就那么美（1/2）

说是难伺候，可贺书卿向来对摆出这副模样的钟离毫无办法。

他蹙了蹙眉，没再和钟离继续进行无用的对视，反而率先移开了视线。

此时正值黄昏，远处的天边一片红彤彤。

微风吹动树叶，阳光也随之在风中摇曳，顺着光路能清晰地看到空气中细碎的灰尘。

贺书卿正想着怎么同钟离解释才好。

他其实有些搞不明白钟离此刻反常的行为。

按道理来说，眼前的人是统领璃月一方的岩王帝君，他既表现出了不愿说的态度，钟离又为什么会在这种小事上步步紧逼，同他斤斤计较呢？

或者说其实钟离真正在意的不是什么自己在躲着他，而是还有什么别的考量……

那自己在这吞吞吐吐，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思及此处，贺书卿眼皮一抬，飞快地朝上瞥了钟离一眼，得到的却依旧是钟离坚定的眼神。

甚至看他久久没有回答，还露出了颇为疑惑的神情。

到底在搞什么啊……

正确答案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他口中的答案真的非听不可吗？

贺书卿抿了抿嘴，目光不由自主追逐着灰尘的轨迹，看着它们纷纷顺着光斑落在钟离衣摆流光溢彩的龙纹上，缓缓开口，从喉咙里挤出不太情愿的模糊词句。

“既然你非要一个解释……”

贺书卿斟酌着词句，说了一段称不上是答案的话。

“我有时候在想，月亮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美，使它显得皎洁的是漫长的陪伴、每个夜晚与之共度的回忆。离了这些，它也只是在天上不起眼的一盏灯罢了，不过是便捷了些，但是任何照明工具都能将它代替。”

“而对于不缺这些的人来说，月亮对于他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了吧，他还会将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天上吗？”

贺书卿叹了口气，看向钟离，询问道：“你觉得呢？”

问完这句，他略显紧张地等待着钟离的回答。

他期待着太多太多，自己却根本说不清自己期待的是什么。

只能看到钟离似乎是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沉下了一张脸，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