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传功图(2/2)
“唔...”蛟霄沉思了片刻,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半晌后,方回道。
“衍天宗的沐琰吧?”
“你有多大的把握确认是他?”狼青闻言,狼眼缩了缩,正色道。
一旁的蝶舞和鹰王也皱起了眉头,面上闪过一丝凝重。
“八成吧。”蛟霄道。
“若是进去的是沐琰,只怕我们要麻烦了。”狼青低语。
“哈,何必庸人自扰。”蛟霄见对面三个陷入了沉思,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突然坐起身子嘲讽道。
“你们真以为当年的事人修那边一点都不知道吗?
他们当然知道,只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而已。”蛟霄看到三人看向自己,嘲讽的笑笑。
“沐琰和衍天宗想做什么,由着他们便是,只要不来破坏我们现在的生活,关我们何事。
他衍天宗和沐琰,还不会多事到挑起妖族和人族大战。
这些道貌岸然的修士们,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指望他们多管闲事,不如指望我们早日飞升来的实际。”
蛟霄说完,也不等三人回应,自顾自大步离开。
狼青细细思考了一番他的话,觉得说的有道理,面上轻松了不少,也转身离去。
“哼,一个个说的倒是好听,事到临头了,我看他们慌不慌。”鹰王看到两人逐渐消失的背影,冷哼一声,化作鹰身,飞向天空。
蝶舞坐在原地,看了看自己嫩白的手掌,又看了看三个伙伴离去的方向,自嘲的笑笑。
眼尾闪过一丝怀恋,一点复杂,最终一句话没说,继续手上的动作。
她这点茶的功夫,还是当年那人教她的,自从当年...她再也没能点出一壶合格的茶汤。
再试试吧,也许今日,就成功了呢。
......
在老龟的指引下,苏婉婉将身形缩小的腾蛇放入池水中。
就见原本缩小了身形的腾蛇不受控制的放大身形至与它此时修为相应的体型,静静的沉睡着。
在此之前,老龟还指引着苏婉婉,从水池边的博古架上,找到一个放置在聚灵阵中的瓷瓶,取出里面的丹药喂了两颗给腾蛇。
丹药一下肚,腾蛇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断尾处也在慢慢的蠕动,眼看着有血肉生长的痕迹。
放入池水中后,腾蛇的状态越发明显,苏婉婉这才放下了一颗提着的心。
苏婉婉亲手将腾蛇放入缭绕的池水中,看到腾蛇陷入深深的睡梦中,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兽养池,专门为受伤的妖兽修建的疗伤池。
池中的池水里,融合了许多专门针对妖兽体质的药物。
有些药物对人修无用,甚至有害,针对妖兽却有很好的修复作用。
且这池子是建在一座灵脉上方的,集一个灵脉的灵气来供养受伤的妖兽,可见御兽门的大手笔。
“前辈,腾蛇要在这里面待多久啊?”眼见腾蛇沉沉睡去,苏婉婉问老龟。
老龟:“伤...好...了...就...可...以...了...”
嗯,说了等于没说。
苏婉婉:“那前辈,我可以在这里守着腾蛇吗?”
老龟:“你...跟...我...走...”
老龟不给苏婉婉拒绝的机会,又用头拱了拱苏婉婉,将她拱到自己背上,慢悠悠的朝外面走去。
苏婉婉坐在老龟背上,视线一直在腾蛇那里。
不过水池中雾气很重,腾蛇那庞大的身影早就被雾气遮盖住,她什么也看不到。
但就算是这样,她眼睛也都没眨一下,直直的盯着那浓重雾气所在的地方。
不过很快,眼前的场景飞速变化,苏婉婉只觉得有一瞬间的头晕眼花。
再定神,她就来到了一个破败的,充满了烧焦味道的地方。
这里到处都有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有被烧焦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木架,有只剩下一个小角的兽皮,有被烟熏黑的柱子。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人烟往来,但这里面依旧充斥着刺鼻的焦臭味。
苏婉婉有些不适,皱了皱鼻子,减缓了呼吸的频率,后来干脆改成内呼吸,不再用鼻子吸气了。
老龟带着她一路缓行,虽然苏婉婉一眼就看到了这房间的最里面。
但依照老龟的速度,嗯,没有小半个时辰,它肯定走不到目的地。
所以她很放心的四下打量着这个空旷的地方,依照她目前看到的东西,这里应该是御兽门藏书楼一类的地方。
毕竟那倒地的书架虽然被烧的焦黑,还有一部分已经缺失,但从剩余的框架来看,明显就是个书架的样子。
还有一些散碎的,只剩下边角的兽皮卷,玉简虽然没看到,但也可以理解。
毕竟玉简的保存时间不如兽皮卷长,且玉简一旦被打碎了,就会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据苏婉婉所知,这御兽门的失踪,已经小五千年了,那玉简能保存这么久才是见鬼了。
但这一次,苏婉婉失算了。
老龟带着她,速度依旧缓慢,但不知为何,很快就来到了这间藏书楼的最里处。
正对她们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这一层藏书室最深处是一片长约二十米的墙壁,整片墙壁都有被灼烧过的痕迹,墙壁上全是焦黑的印子。
墙壁两侧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它的正中央挂着一幅画。
画是正常大小,挂在空荡荡的墙壁中央,特别的显眼和娇小。
而且它本身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应该有图的画纸部位纯白一片,镶嵌在同样洁白的裱纸上。
乍一看就是一张还未作画的纸,就这么被装裱了起来,挂在这长长的墙壁上。
画纸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只能看出洁白一片,半点纤尘都没能染上去。
上下画轴分别是两根漆黑的木头,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一股古朴,荒凉,大气的气息。
让乍然看到它的苏婉婉惊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面对洪荒的荒凉之感。
她坐在玄龟的背上,高度恰好与古画持平,一双清亮的眼珠定定的盯着那洁白的画布,似乎被画中的景象吸引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