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方向（1/2）

徐乐乐两人更进一步，张小山还在迷路。

咋回事儿呢？原来张小山用手机搜了一个私立学校，合计先当当老师，刷点积分，可是这私立学校在手机地图上显示的位置，已经快到城乡结合部了，一眼望去，有田地，有平房，有工厂，有柏油路，有土路，就是没有学校。

张小山现在一个村子路口，嘴角直抽抽“这，学校呢？这地方能有自己学校？这疼逊地图也不咋靠谱啊……”

正迷惑呢，一个老大妈从路对面走过来，发福的身材，小短腿，微微驼背，花白的头发发油，用个发卡别在脑后，一脸和蔼（＾v＾） “小伙砸，我看你在这转悠挺长时间啦，找人啊？”

“不是的，阿姨，我来找腾泰学校。”

“哦，那你可算找对人了，来来，我带你去。”说着老大妈就在前面带路。

张小山犹豫了一下，心想“这里毕竟不算偏僻。”也就跟了上去。

二人又走了十来分钟大概，期间也介绍了一下腾泰学校，一共有50多名学生，一个校长，一个会计，两个兼职的老师，都是村子里有点文化的残疾人，年轻人，手脚利落的都去城里打工了，剩下能教书的也就那么两个半人。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一个大院落，占地几十亩地，用围墙围起来，里面只有几间平房，院子中间立起来一根旗杆，伟大的国旗迎风飘扬。

张小山看到这一幕都傻了“我去，这是私立学校？”看着门口破败的大门，斑驳的校门牌匾，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入校红砖路，不由得心里难受。

老大妈像到家了一样，推开木制小门，走进了传达室，一把揪出来一个穿着发黄的白衬衫，黄裤子，黄胶鞋的老头。

“老头咂，有个年轻人来我们学校了，是不是教育局给我们分的新老师啊？”

老头一听这话，也顾不上老太婆揪耳朵，一下窜过来握住了张小山的手，耳朵抻了老长。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终于油新老唠愿意赖我俺们学校了。我是学校校长陈来福，另你来的唠太太正是浊荆，万珂。”

张小山一阵阵尴尬，挠着头道:“陈校长……我……那个……我不是……”

万珂这时候一沉丹田气，对院子里喊道:“孩子们，你们来新老师啦～”这一嗓门，可真是惊天动地，张小山在万珂身后有段距离，都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万珂吼声过后，从几间平房里，瞬间跑出来好几十个孩子，有大有小，跑过来，围住了张小山。

张小山看着围在身边的这么多孩子，一个个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是老师，但是还是决定把一些话说在前面。

(^_^;)“那个……陈校长，咱们借一步说话？”

陈来福也是意识到张小山可能有些话要单独和他说，于是对孩子们道:“娃娃们，喃们赶紧慧办级，号豪校习！气吧！气吧！”

万珂白了陈来福一眼“瞅你这口音，这么多年还这个垮不啦叽滴。”

张小山随着陈来福到旁边道:“陈校长，我不是教育局分配过来的，我从网站上查到我们学校招老师，所以我是来应聘的，只是没想到学校是这幅光景……”

陈来福听出来张小山话里话外的意思了，又没强求“妹油四儿，俺们借小地方，六不住印才，喃走吧。”话里透出无尽的遗憾感觉。

张小山也感觉不太好，感觉挺尴尬的。

这时候，一个小姑娘，大概六七岁，小模样贼俊，睫毛弯弯眼睛眨呀眨，粉嘟嘟像个娃娃“老师，明天你来给丫头上课哇～丫头想上音乐课～嗯～还有剪纸课……”

“老师，我们想上体育课。”

“老师，明天给俺们上数学呗，昨天俺去买酱油，俺娘说买贵嘞。”

“老师，明天我把我的鸡蛋给你，来给我们上课呗～”

张小山看着围在身边的小朋友，心里真真的不是个滋味儿。

“曲曲，逗搡课去。”陈来福挥手把小朋友们都赶走了，然后转头道:“走吧～过季田，耶该右信唠师来咧。”说完转身弯着腰，就回到了大门卫。

张小山看着失望的孩子们，看着失望的陈来福，满心的不好受。

万珂老太太走过来拍拍张小山，“别听老头子瞎掰，有什么新老师，你走吧，其实我们也都知道不可能来什么新老师。认识出去的路么？我送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