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穿越银钥之门（十）（1/2）

“听到了吗？钟声将近，那是龙族的召唤！”玛丽·坎贝尔抬起头，她眼中那闪耀着龙纹的血色双眸仿佛穿透了昏暗的天花板，看向永恒的虚空，“而我将夺取龙族之力！我将掌控混沌七神奥古·桀哈！我将会屹立在所有生命与思想之上！我既是世界！我既是终极！”

“每一个傻x都这么说，但你猜怎么着，他们除了搞死一整个世界，或是将自己搞死之外，他们什么都做不到。最主要的是……”约翰·康斯坦丁喷吐着烟雾间讥讽地说道，“他们都认为自己能比那些失败者更加了不起！他们都自负的想要建立永恒的理想国，一群可笑到荒唐的安兰德主义者！一群妄图标榜精英至上的疯子！就像你，拉斯普廷！哦，可怜的格里高利！你不过只是来自西伯利亚的一个偷马贼！一个赌徒的儿子！你就像那个可悲的沃特·寇瓦克茨一样！他甚至连自己的老爹都不知道，他却愚蠢的成为了杜鲁门的信徒！他悲惨的被一整个社会踩在屎堆里，他却仍然想象着自己和那些所谓的精英站在同一个位置！他在矛盾中痛苦万分，他看透了一整个世界！但他却将自己割裂开来，既不承认自己的阶级，却也永远都无法进入那些精英建立的黄金宫殿！他是永恒的边缘人！直至罗夏将他吞噬！他选择了虚无！他渴望着死亡！当他最终看到那所谓的牺牲、那所谓的精英是如何将他人当做蝼蚁般踩在脚下时！当他看到一整个世界一次又一次的在碾碎着无数生命中冷酷前行时！他崩溃了！他终于摘下了面具，他终于发现自己不过只是一个没有立足之处的可怜虫！而唯一接纳他的只有死亡！”

玛丽重新看向康斯坦丁，她走上前来，眼中龙纹的火圈儿愈发炙热，而她身后那无限扩张的影子中渗出了鲜血和无数蠕动的残肢、头颅与眼珠，仿佛一整个被科兹镇吞噬的灵魂都聚集在了这里。

“那么你呢？”玛丽冰冷且平静地问道，“约翰·康斯坦丁，一个同样在烂泥里挣扎的骗子，你又站在何处？你为了苟活又做了什么？”

“我是所有人都不愿看见的真相，我是每一个人心中潜藏的愤慨与恐怖的幻想。毕竟你知道的，到底是谁给了我这样的人生！”康斯坦丁用捏着烟头的手指向了玛丽，“至真正的大魔法师！”

玛丽忽然停下了脚步，她在沉默了一瞬间后突然伸手抓向康斯坦丁的脖子，一股力量直接将康斯坦丁拽了过去，而玛丽攥住了康斯坦丁的脖子，也令其手中的烟头飞了出去，它燃烧着微弱的火光在半空中不停的翻转着落下。

玛丽的另一只手抬了起来，她手上佩戴的那枚银色的戒指闪耀着微光，她毫不留情将手插进了康斯坦丁的胸膛之中，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玛丽挖出了康斯坦丁那颗血淋淋的心脏。

“不……这不是那颗心脏！”玛丽的表情第一次变得狰狞起来，她看着手中那颗仍旧跳动的心脏像是无比震惊，“你都做了什么，约翰·康斯坦丁？”

“我他妈的杀死了自己！我他妈的让我自己重新滚进了人间这摊烂泥之中！我重新进入了一整个可悲的套娃游戏之内！而你瞧？还有其他的惊喜在等着你！”康斯坦丁却在汗流浃背间呲着牙痛苦地咯咯笑了起来，他伸出因为疼痛而不住颤抖的右手，他令其指向上方。

玛丽猛然抬起头，她看到了刺目的白光穿透了昏暗的天花板，而几缕纯白的羽毛正飘然落下，它们同样散发着柔和的白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