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七章 挂名夫妻(2/2)
不想女儿却说她早已经考虑好了,很快就会举行婚礼,还希望他与妈妈能去美国参加她的婚礼。
他知道女儿独立性一直很强,在美国已呆了好几年,完全接受了西方文化和伦理,现在已不会听他的话了,但作为父亲他总想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
他与鲁蓉有两个孩子,女儿是老大,但不是他们亲生的,是楚雄涛表姐的女儿,表姐在农村老家,家境不富裕却一心想生儿子,结果一连生了三个女孩,家里穷得叮当响。而鲁蓉婚后一直不孕,楚雄涛便将表姐的三女儿过寄过来,夫妻俩儿都很喜欢,谁知两年后,鲁蓉又怀上了,而且生了个儿子,儿子出生后女儿的身价一下子就跌了百倍,鲁蓉开始嫌弃女儿,并扬言将女儿送还乡下,楚雄涛不同意,但从此女儿便没了好日子。鲁蓉将儿子顶在头上,将女儿当成了佣人,女儿要带弟弟,做家务活,姐弟俩吵架,鲁蓉也总是向着儿子,为此女儿常常挨打,不想小姑娘却特别争气,学习成绩好,考取了北京外国语大学,毕业后就出了国,儿子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连个一般大学都没考取。
楚雄涛一直很喜欢女儿,将女儿视作己出,家里似乎成了两派,夫妻俩儿常为了两个孩子争吵,俩人之间便有了隔膜,特别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变故,使他们好似成了仇人。
他到浴室洗了个澡,然后独自上了床,他没有开灯,坐在床头又抽了一根烟,今晚他的心情有点阴沉,过去的往事也像井喷一样往上涌。
“喂!谁让你在卧室里抽烟了,搞得房间里乌烟障气的。”鲁蓉一进房门就叫了起来,她赶紧打开窗户让烟散出去。
楚雄涛依然没有吭声,先躺下了。不一会儿,鲁蓉也上了床,俩人虽然睡在一头,但各盖一条被子,互相也不说话,黑暗中俩人各想着各的心思,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没有一点睡意,躺了一会儿,他又爬起来去了趟卫生间,然后又默默地躺下。
鲁蓉虽然背对着他,看不见她的脸,但他知道她也一直没有睡着,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同床异梦吧。
大概已有十年没跟妻子made love了吧,他们还算夫妻吗?不知为什么,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对妻子再没有兴趣了,他感到她对他的伤害太深了,一想到当初她的残忍,她撒泼的样子,他就作呕,还有那无辜的生命,让他感到揪心的痛。
半夜里,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朦胧中他隐约感到下身有点痛,他立刻惊醒了,不知什么时候,鲁蓉钻进了他的被窝里,正用手捏着他的生殖器,他欠起身来:“你干嘛?”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说着她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那只手依然没有放开。
他用力推开了她。
她却又扑将过来,奋力摇撼着他的双肩:“你是死人吗?你那东西为什么软蔫蔫的,你是不是残废了你?”她大声叫喊着。
他任她摇着喊着,仍紧闭双目不吭声。
“你还是个活人吗?你的阳性都到哪儿去了?是不是都给了外面那些野货啦?”
“你不要叫了,我的肉体还活着,可心已经死了,尤其是对你。”
“呜……”她一下子哭着扑倒在床上。
他替她盖好被子:“你冷静点好不好?半夜三更的。”
“我知道你还在记恨我,可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你还不能忘记吗?”
“心灵的
伤害是永远无法忘记的。”
“那你对我的伤害呢?不要忘了当初是你先伤害我的,你伤害了我,还要我来承受后果,这公平吗?”她越说越激动,哭得更加伤心。
“好了,过去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你看如果你想通了,我们就分开,这话我记得许多年前就跟你说过,当初你不同意,现在我想再提醒你一下。”
“休想,你别做梦了,这辈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就是死了也要变成鬼跟着你。”
他再也睡不住了,索性穿起衣服下了床,看看表,已是凌晨4点半,他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将脸埋进了一双大手里。
今晚的事,已不是第一次了,鲁蓉有好几次在夜里将他从睡梦中弄醒,他知道她需要性的满足,虽然她已接近更年期了,但仍有性的需求,但他却无法满足她,他再也无法对她产生兴趣了,任她如何骂他,如何激他,如何践踏他,他都无动于衷。
他在客厅里一直坐到6点,然后,吃了阿香送上的早餐,出了家门,9点赶到机场,坐上东航的班机飞往了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