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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攀蛮枝亚酷 ——魂啊!回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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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年前,这里是山石遍地,杂草丛生的荒蛮山坡。白族语言为:Ang nin zi bo kui (爱你兹博魁)。

大意是:野猫出没的荒坡。

这里,茅草和刺棚争相缠绕,杂乱灰白色的石头下仍是灰白色风化不全的碎石。

坡下不远的偏南侧边是一个足足有十多个篮球场大小的水坑。枯水季节坑底干枯,露出狰狞的面目:除去现代语的极度“脏乱差”外,当地的白族语言是

“tang ban he”

译音:滩摆鹤。

大意是:阴森的场地。

这除了表明独一无二的地址外,很早以前这里就是婴儿及小孩出了意外后,可以随意抛丢的地方。还有不少的不同时期的猪牛羊骨架随地可见。

一到晚上,传说滩边的通生鬼和地利鬼争相寻找投胎繁途,你推我拦,互不相让,闹腾全滩。断断续续发出不带尾声只如带着恐怖色彩的:“阿-!阿-!啊-!”短促急趸的叫声。

人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口口相传这种叫声是“鬼的呐喊之声”。

那是狂野又刺耳的呼叫:几多阴森,几多揪心;几声恐惧,几声迷离,凭添几分慌乱。

还有成堆又成排成圈的磷火闪闪,息息亮亮,像是在游荡的幽灵,更像有着统领带动下的盘旋。夜夜驻守与嚣张,狂增黑暗中的阴霾向着周边路途徐徐扩散。

草丛中的“金蛐蛐”拼命煽动着一对原本就并不灵动的翅膀,拼尽全力不停地“滴滴长鸣”,彰显的同时也无情打压着同性的气势,也追赶着“辉煌生命”的急促不再、攫住“入秋”的仓惶。生命的紧迫、生理的运行,周而复始,此起彼伏。

这些是带着瓷音的雄性歌喉,不展不快!不盖住其它同性对手的声音,绝不罢休!

“猫头鹰”在一副副骨架上扯着嗓子寻偶声声——吓恶!吓恶!整夜带着几分的凄惨、几分的迷茫,几分声嘶力竭的呼叫。也许这才是它们最激动的良辰、夜间洞察一切的最佳视角、施展专有才能的广阔平台。

“阴森恐怖”笼罩着整个荒滩,一旦夜幕降临,没人有胆路过。

传说:那儿临村的路边曾经有棵很大的古榕树,树干多人牵手围抱不及。阔叶浓密的古树,像一方天赐巨棚,固扎滩边、守望名山古村、见证天荒地老、遮蔽拐角弯弯处一程的乡途路径。使老远的南乡人以及西乡人到“剑川金城”抄近路有了明确的标志。

这里山高水寒、植物生长缓慢、物产不足丰。但苦读书向往着科考——“考库”的人却是前赴后继,他曾创下了“小地方”历代考取功名的人数之最。成就了小地方大名气的基础,是“大地方贵胄”们无力攀比的“心病”来源之一。

这里,是远方并不富裕的书生“考苦”归来踮足翘望的家园树棚;是成事者胸有成竹归来“相迎”的、熟悉亲切的、飒飒动感的、别致的、带有古代气息的、所有人群之外,不掺杂有良意之余的一点点需戒备的亲切“老朋友”。

走到这里,为数最多的是苦力的乡友。离古树不远处,有一排高低不平、齐各种个子腰高的并不规整的“土歇台”,那是总也理不清的沟渠道坎还是古老的土围墙。没有规整的气象,只有多处高低

一背死沉沉的蔓菁、萝卜、松明、蕨菜、“洋干络”这一类的物品老远背来,往“土歇台”一放,深沉的舒一口长气、抹一把汗水使劲的往地上一“甩”,无比痛快地将背负的“沉重”之物,迫不及待地“歇”向大地——那心中十足遥望的“土歇台”。

这里不仅有齐腰放下重物的“士歇台”,还有一汪足够他们饮用的“清泉”。滚滚的汗水不断的流出,他们此时最能感受清泉的甘甜。

他们在负重艰难的时刻默念白语:“吾以已遮屋谁盖”。翻译:“我的人生(注定)是背负世界”。以此宣泄、以此承受!

多数人兴快的奔向这里,喘着大气歇放重物,人则站立前方,松开背板,防止背箩倒下,将重物短暂交予“土歇台”;有的小心转身垫稳背箩,再滚睡、倒在阴凉的大棚树下,睁眼望到天空万变的云彩,心中唤起美的联想;有的用双手熟练捧喝从金华山上流下的清凉涧水。当喝饱后,再紧紧捧足最后的一捧,隔离水源数步,火辣的脸面埋在手心的水中,口中吹气放泡数次,才大胆揉洗脸面——深情的领略着这份清凉以及稀释盐分带来的强烈舒适之妙感。

这都是天底下最最舒心畅快的一刻,是老天对繁重体力劳动之后给予实实在在“奖赏”的感人片段。

他们亲切的用白族语言称为“xiou qi gai”,音为“修气改”。意思是把自身潜藏的力气修整一下。

这是白语与现代的汉语文字语言结合得最好的一个词汇,它不仅语音相近过半,主要它表达了体内的“气力”是有限的,但只要不超过限度、不超出生命的极限,又是可源源不断的从机体内自然再生的。

在这充满“向往”的场合,虽然是有限的“歇息”时间,正是力量修复到妙处的感慨与体验。是分分秒秒的积攒追逐的快感、是他们才能领略的珍惜。此刻时间的可贵,在他们此时的心目中昂贵的定格,超越了当下时空的所有。把天下的“躺平”含义,竟真正的区分了天壤之别——这样的躺平,是修整困泛机体的“急速充电”;是责怪命运又急着原谅老天安排命运的为难;他们的现实则是感知美妙的瞬间!

一棵古老的阔叶榕树,似乎就有着激励负重、坚韧向往的格调,有着吸取他们心中信任与力量的来源。

很远处都显得突出耀眼、生机永驻。

有了行走的目标,好像减去了途程带来的劳顿之苦。给西南两方远道而回的游子,以及用不少的汗水来交换薄利的“乡友”,多了远行信心和减轻了每次负重前行的阻力。

这些乡间及山间的劳动主力军,用古人传下的“木背板”,与可调节的半尺多长、三指宽的“头绳板”有机相连,极有力度地用“头绳板”绷往头顶,分担重量;“木背板”的“半圆框”,则恰到好处的卡在脖颈根部的双肩处,形成负重的、半个真实的苦力“枷锁”。

他!绑定负重的自愿,去获取生存的薄利。在头顶实在承受不住重量时,可从头上取下“头绳板”,空挂胸前片刻,单用背板双肩举全力撑住,错时休息。分工合作、辛劳相错,获取头部暂时的轻松,昂头享受难得的轻风拂面。重要的是它在最沉重难耐之时的“给力”,靠它度过艰辛一刻。此时的清风拂面,是记忆长存中的美好一刻,是感恩清风相知相遇的情缘凑然相聚的舒心。

它!白族语言叫“武库澈”。是用牢实的拇指般粗的麻绳,穿过背板的左右孔,在两边孔上用该麻绳上结出大大的两个死结,以便留出头绳板相连结的环结,再从竹箩中段左右两侧中央箩孔穿过,与竹背箩连为一体,可长可短,依据背箩的大小及“主人”个子大小而定。

时不时用此时因“背板”支撑,使唯一可自由下垂的双手,抹去流往眼角及口中带有浓浓咸味的汗水,减少对最薄弱又敏感无比的双眼角膜及口腔缺水粘膜的高渗刺激。

与其说是背着,不如说是用头顶、肩膀、脊梁一同撑起那又沉又大的竹编背篓,里面装着的沉重的低价交易的自家农产品、或山间物品,那是他们背负着的世界,是他们祖祖辈辈的生存方式。有的走几十里的曲折山路,摸黑或手举松明火把,向着古榕树的方向,一步步的“丈量”,朝着剑川这边关小城而来。

滚睡望云

华山脚下棚棚树,

遥望树梢乐乐滩。

背板脱开忙抹汗,

狂喝泉水数一三。

平躺躺平全是景,

翻滚滚睡望云贪。

人间兴事乡人乐,

片刻歇息胜整年。

那时的东南西北四道古城门,厚重而有金属性音质,天刚蒙蒙亮,开门的声音划破黑暗的迷雾,振奋城里及城外的许多“白子”一天的始程。

坚实宽阔通达的四城门上,有巡逻戍边的战马上威武的“战兵”排成四列,庄严神圣的分批巡逻不断、城门下的“卖糖声”最为响亮,与其它的叫卖声声重叠一气,热闹纷繁。

一个名叫苏文的高大瘦弱、文气十足的有着秀才名份的“西乡”私塾教书先生:头戴一顶黑色瓜皮帽,双眼架着一副有点滑稽可笑的黑边圆形“放大眼镜”,身着粗布灰色长袍,冬天加一件棕色短棉袄,脚穿媳妇一针一线纳制的黑帮千层白布底布鞋,走起路来似一阵清风。

他在课堂讲课时,轻盈无声的穿梭到每一位学生的身旁,既亲切又全体顾及;在不多的“自习”时刻,总能与学生默然联系,每个学生时时感到背后是“先生”无声关注的眼神。

他不到知天命的年龄,正是教书先生最得当的年华。只是一副老先生的扮相,有着瘦弱中的骨感威严,中年人的气势,年轻人的谈吐。

学生们向他提出的一个突出问题:“几百年来延续的‘科举考试’,白族人为何反着叫Kao ku?(当今译为‘考库’或‘考苦’)?”苏先生的回答是:

“总的说来是白族语言长期形成的语言习惯与特有的语言法规相协调所表达的结果,把它组成常见的动宾词组。表达动作的对象是科考,也是行动面对的方向。但学生们不必去费时费脑的去考究繁杂的白语语言法规,只要联想到‘吃饭’、‘喝水’、‘睡觉’、‘砍柴’这一类没有改变前后位置的词汇,都是如出一辙的表示,就已够释怀。读书人作文章和看书学习,都不能死钻入语法的缝隙中、困顿思路。学习要像诸葛亮那样,“关其大略,不求甚解”,但并不是在读书过程中处于浑浑噩噩,而是要掌握精髓、善于抓住重点。”

他还对‘库’字引申以下三点想法,或是理解:“首先是考试的知识,需从头脑的知识储备库中抽丝般的取出,如库存量不够,就需暗地承认自己的不足,从而奋起努力、从起五更睡半夜苦读,再不停练就一手即快又好的(毛笔)‘书法’开始,加大知识库储以及书写形象与速度,决不能忽略书法在考试中的作用。好的书法也在持续增添苦读书的自信心与学习的兴趣,从苦中求得向往的、坚持下去的力量。”

“其次,这一个‘考库’的潜在实在含义中存在了‘家底’的考量。面对长途跋涉的辎重,还有长期的不停息的读书带来的财力及物资消耗,不少有志有识的读书人只为这并不明了或许有些人并不太在乎的科考之外的‘金钱细节’,只能踯躅不前,甚或因此放弃一生不舍的艰难执念,无可赖何地回到有眼前短期回报的大多数人的现实平凡生活之中。”

“还有另一成含义是:‘考苦’,都是远行考生赴考后体会再深刻不过的体验,也许这就是一辈又一辈的考生前仆后继的境况。”

其实无法考证苏老先生的“考苦”历程,但后来的故事注解足以了解他曾经的努力、付出的艰辛,也导出了他教育学生:读书要有侧重,有方法,不能钻牛角尖,拿繁杂并与实用性有距离的语法作浅显类比。

苏先生面对学生及所有进城晚归人士,对阴森气息的恐怖心理,他总说就不相信这里的必经之路上有什么“通生鬼”和“地利鬼”。

那天,他天黑时分,扛着书柜从古树下路过回家。

大树的树影随风呼闪,繁茂枝叶相撞哗哗作响,只有忽明忽暗的萤火虫闪闪伴着自己轻微沙沙的脚步前行。

他正想加快脚步走离树隂,突然一只长长的手掌自上而下地、力大无比地抓住了他书柜的提手。他先是吓住了,一阵手脚发软。

但立即恢复了平时的“宣言”:读书人!完全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一切;身为教书的先生,心里不信鬼神的理念是自己“品牌”的一角;“相信则有,不信则无”,是自己认为最有力的自身说教。只有贼人夺财的狠与恨,哪有鬼神夺书之理?

于是,他鼓起勇气,咬着牙板,竭尽全力用力夺柜:一而再、再而三的拼命抢夺。

但最终实感力不从心,差点就把自己给“吊到了树上”,才不得不就此作罢,慌忙夺路而回。

次日,日上三竿,起不了床。失魂似的叨念着:书!书!书!

后来才慢慢伤心地告诉夫人:“因是读书人,书柜失于手劲”!

夫人见他失魂落魄模样,仍不说出一个“怕”字,心里只有自己那心爱的书和书柜,还保留读书人的一丝“雅像”,多少有点带着讽刺的心理折服与窝囊同在,但眼下也得去“唤魂归体”。

于是她请了村里四个老人,带上准备了半天的“唤魂八物”,来到了离“滩摆鹤”的古榕树旁不远的一个小神庙里,先在士地庙里拜了神仙。又 在树神旁的专有位置摆好了鱼肉做成的“小八碗”、倒出酒茶各一杯、燃起三柱香。

这时,她们惊喜的见到了书柜的提手死死地卡在榕树断枝上。是因为丈夫又瘦又高,还将有高度的书柜扛上肩更增加了高度,这才创下了难言的“奇迹”。

这几位老人与正值中年的夫人共同见证了夺柜之事,真的是并非闹鬼,苏文全力夺柜的精神再一次被唤魂的老人在村里村外相传开来。

她们一行人用竹背箩作垫,两人分别扶爬,好不容易才把重重的书柜从树杈上取下。

接着,他们一行五人至南至北的排开成一队,面向金华山,再面向南面的“家”的方向徐徐向前,在草丛中、石头旁弯着腰、不停地朝着家的方向扇着双手、呼唤着苏文的小名:“魂啊!回吧!回吧!回家吧!”白族语言是:“攀蛮枝亚酷!攀蛮枝亚酷!”。“攀蛮枝”是魂魄,回家是“亚酷”。

大约两个时辰多,才喊回一只鲜红色,但通体透明、又瘦又长的“蜘蛛魂”。

那是老人们虔诚一片,一直弓着腰,双手不快也不能慢地朝着家的方向扇风引路,带着诚挚的期盼,才兴奋无比地见到匆匆从Ang nin zi bo kui (爱你兹博魁)的坡下急奔而来的“瘦精干巴的、全身通透红色的蜘蛛魂”。再急切地同法用心继续呼喊双魂,但再也无影了。四位老人,无数次有唤魂的经验,但从未见过如此通体透红又透明的蜘蛛魂。

四个老人和阿文的夫人无比高兴的用双手捧着又激又动地说道:“这就是‘阿文’读书人与众不同的全身用血合成的血魂,像极了教书先生的骨瘦如柴而“苦心可鉴之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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