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断崖经历(1/2)
林思恽躺在温暖的火塘边,静静的听老人讲着自己的故事,无数的感慨自然涌上心头。
原来他们见到的浓浓烟雾升腾,是老人“露天”烧制“生活必须用品”。这是他从未听说过,更没见识过的做法。与小分队人员反复推敲得出的分析结果相去甚远。
老人说:“人在没办法时、或在思绪活动时,可根据一点点的启示乱想和乱做一气,居然这样烧制的东西与干尸老人留下的东西还很像。如没有这些提示,我可能也想不出以这样方式去露天大火去烧制用具呢。”
老人又说到自己的残肢及趾蹼,非常伤心。林思恽能告诉他的是:“胚胎在娘胎里遭遇到“不良因素”的干扰,导致胚胎时期没发育好,这有偶然性,但没有‘诡异’。”而认真看他的手指,指间下端也有指蹼,只是后端有,不太引起旁人注意。
笔者最近翻阅书籍,近十余年的科学才提出:“正常情况下,细胞凋亡是一种自然的生命现象······如果发育中的胎儿没有细胞凋亡这一程序,就会出现“蹼指”,因为无法分解手(足)指(趾)之间的组织,而导致多个指(趾)粘在一起,像鸭脚般形成蹼状······因此,细胞的凋亡对于维持健康的生存及发育至关重要。”
细胞凋亡的专业说法称为程序性细胞死亡,又称细胞自杀。(摘自:【美】终结阿尔兹海默病--戴尔·E·布来得森。58页)。
这些科技论断没能与这位坚强的老人相会,时代和环境都完全错过。他和他的民族传统也不一定理解和接受这只是“细胞自杀性行为”失衡的表现。
但他的实践足以证明:自己根本不是怪物、也不是鬼神、更不是水陆之争,也不是父母前世过错此生受罚,更与采药爷爷前身后事没有任何关联。
以上是欧泽老人几乎一生的简介,在大山间简单而意外的存活。但其内心的挣扎与悲苦贯穿了他的一生。他肢残,其余身体各部分都健全。有思想、有情感、有正常的荷尔蒙来源、曾被人爱,又要逃脱被爱,压抑自生的渴望,这种“克制”超乎寻常;还有任意被鬼神化的习俗,添油加醋的想象力、预判力、讥笑嘲弄的似乎带有民族性、随意定格性,把他无情的推出原宥家庭;好幸运的活下来长大成人,仍不得不逃离和躲避现实的责难。
那天“平叛自卫分队”见到的滚滚浓烟,是他自认为此生最后一次为自己烧制想用的器具,想到自己如能活一百岁,也够用了。距上一次点燃大火已十年有余。
林思恽的“求救”枪声打破了欧泽老人的寂静,他心底那渴望得到“人气”补充的动力,促使他在那十分恶劣的天气,勇敢的冲出温暖的火塘。
十多年的偶然一次点火,居然与社会翻天覆地的变化重合在一起。成了七十年来重见人类,面对面重叙生世的一天······
两人各有激动:一边是危在旦夕的救命之恩,一面是人类重逢的喜悦又掺杂伤感:有生以来,还能平和的回忆过往、探寻人生不幸,还能救人一命于危难,这都是老人想都没敢想的——活成了人样般的独一次行径,而且对他来说也许是富有意义的终末机遇。
林思恽在后面的几天中,有颜面及耳廓等部位首先发红发痒、脱皮等满面不适。两天后,越来越感到双手双脚的指(趾)端剧烈疼痛,伴随难捱的瘙痒和红肿、火烧火燎、坐立难安。
最初几天还能忍耐,后来的局部疼痛发展到大声呻吟、睡着打滚的程度,尤其是右脚趾达到实在无法忍耐的地步。他此时才记起老人们曾说过的一句话:“疼得夺命几桩事,最痛不过落趾头”,林思恽的亲身经历、彻骨感受这般苦痛。
白发老人想尽办法止痛,都没奏效。
林思恽学过医,感觉右脚趾的颜色由红转暗,而且疼痛越来越加重,伴随几天持续高热,这些都不是好的兆头,很有可能“趾头”坏死及血栓形成脱落、导致菌血症、败血症等等。
眼前的疼痛实在没法度过。十指连心,一站起来更是钻心的疼痛,感觉是“活不了”的感觉,几次冒出不想忍受这样折磨的念头。
老人想到爷爷曾教他“绝招”,也记得爷爷反复叮嘱,但再没别的办法,只能使出这下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