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情波放平是生活（1/2）

研品正的干儿子“小研雨”自从改名改姓后，随着逐渐长大，那发烧后抽搐的毛病逐渐拉长了间隔，除了语言功能稍稍延迟外，各种生长指标跟得上其他同龄人。他就剩一个毛病：半睡半醒时嘣嘣嘣地叩头，仰着叩、扑着也叩，叩的力度随着年龄增加而加大。睡醒后像若无其事，或睡前半清醒时扣至熟睡。能表达后仍依然如此，问他有没有不舒服？他只是摇头，稍稍长大后，偶尔还反问爸爸妈妈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爸爸妈妈也是以摇头表示回答。后来又做了两次“ct”，一切正常。

又到了五岁时，这个“毛病”有一段间中断，但后来时不时又会出现。他父母反正感觉多少与“大脑”有点关系，心情总也放不平。到了读书年龄，这些症状才真正的与他告别。父母一直不敢将姓名改过来，深怕一改过来，孩子的病又犯了，心里的担心仍像大石压住一样，一过就是那么多年。

他原来的名字叫“卢郑欢”，只在襁褓中用过“阿欢”，三个多月后就成了“研羽”。现在是想叫一叫“阿欢”，小孩总有生疏感，时而会被喊后，呆滞的望着父母。他这个年龄已懂得很多的知识和道理，但实在听不懂这改名的缘由，也不想听父母再作解释，对疾病也没有一点印象。但一提起自己有个“军官干爸爸”就无比的高兴，从小就爱穿着“军服”，背着冲锋枪，“立志”长大后要当解放军。

读书后，除了与他人交往稍显薄弱与“幽静”外，他的天分就开始显现出来，运动能力强，对数字的反应也算正常。儿时的“疾病”似乎一点都没有伤及大脑，父母的担忧从此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崔莹这次到宜宾结婚回来不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但实在无法支撑严重的“肠胃道反应”，使她在职业的敏感中感到了丝丝的异常情况。

但坚持了几天，这种症状一天重似一天，到了完全不能进食程度，就是喝水也会出现严重的呕吐，还伴随了不规则的“流血”及下腹疼痛。这些聚到一起，到了使她无法正常上班的程度。

后来做了血液“放免”的hcg,其检查“结果”是正常妊娠的数倍之多。

带着十分焦急的心情，她先后在一周的时间做了三次腹部b超，没见“孕囊”及该有的妊娠组织“声像”。宫腔内只见回声“不均质”的组织、少许水泡状物质及宫腔积血。

持续升高的hcg,以及日益加重的“肠胃道症状”，还伴随隐隐的下腹作痛及点滴的阴道流血，再加上影像学所见，崔莹她此时已感到是一种可怕的疾病袭来。

她打电话把病情告诉已返回部队医院的丈夫，说自己这次妊娠可能是“葡萄胎”，甚或还有更加恶劣的结果。

科室会诊意见：考虑滋养液细胞疾病，要尽快做诊断性刮宫，将组织送病检，才能做出明确诊断。

但当天夜晚，突如其来的出现了剧烈的下腹疼痛，紧接着就是大量的阴道出血。

她不得不在她母亲的陪伴下去做了“急诊诊刮术”。

次日下午，精神稍好她才与研品正又通了电话。

他们除了焦急的等待病检的结果，检测绒毛膜激素水平，再没有其他办法。

两天后的病检报告：“绒毛水肿变性，滋养叶细胞中重度增生”。

他俩担心的滋养叶细胞疾病还是明确的摆在了他们面前。不明原因，高龄初孕——“三十五岁”可能算是一个不太确切的病因，其他：基因、遗传、营养不良、免疫力因素、自身隐性病因等等这些更是再总结也到不了位。

后来，崔莹经两个多月的每隔三到五天就检测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最终没能降到正常值。

再其后是叫做“跟踪追击”，也就是几次的清宫术及送组织病检，但都如第一次病检所示，沉重的打击一次比一次严重。

再后来还是是经过了三次每间隔半年的“化疗”。研品正也在第二次化疗时回到了她身边工作。

比研羽小将近两岁的崔雁红，她的成长比研羽平顺了许多，走路、说话、运动，都比同龄小孩早一些。在刚一岁半咿呀学语时，就跟着妈妈、外婆、奶奶们背诵古诗，学认字；自己学会翻跟斗、斗嘴劲，一样没落后。三岁半时就能完整的背诵：唐代.王勃的滕王阁序、王羲之.兰亭集序、范仲淹的岳阳楼记、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曹植的洛神赋前三段等等。没有大人的“施压”，是家庭耳濡目染下随即发现她有很好的背诵能力，还有说不清的“小孩兴致”。她经常耐心听完大人解释后，就有她小孩角度的一些理解。

小雁红见到哥哥研羽，喊哥的样儿亲热极了。两个经常在一起玩，有一天，她像大人一样问：哥哥：你心中有“桃花源”吗？研羽睁大眼睛，摇着头不明白的看着她。小雁红偏着她的小脑袋对他说：我心中的桃花园中开了很多的桃花、里面有糖果、有很多书、有蝴蝶仙子、还有一个小哥哥一直在陪我玩。大一岁多的研羽听后想了想，说：“我的桃花园里有个红眼睛的小兔子，很害怕大夭怪”！

小雁红上幼儿园的当天就显出了三岁多的小孩，与他人有别。聪慧的眼神有几分与崔莹酷似，不认识崔莹的病员及周围很多人都说:你们母女俩长得真像。

在这样的家庭成长起来的她，有一份过早的灵动，背古诗特有的“性趣”与认真劲超出了同龄小孩。

《我背古诗多一点》

雁红入园第一天，

师生问答最简单。

老师介绍我姓冯，

雁红回问老师：

是“冯唐易老”的那个冯吗？

老师曾苦背此名骈，

一时惊诧挂脸边。

轻声再问三两点，

回答都带点点点：

我有哥哥大一点，

哥哥让我多一点。

哥哥教我勇敢点，

我背古诗多一点。

老师下蹲，佛过可爱小脸，

亲切问：小雁红，能背诵几段？难不难？

刚背完全篇，只有“冯唐易老”词句最简单。

老师说：很想听小朋友背诵名骈。

那我现在给老师们背一遍：

从豫章故郡到请洒潘江。

最后一句“各倾陆海云尔”就诵完。

老师再问可以倒背几句吗？

答：可倒背第一段至豫章。

几位老师集体汗颜，

大学国语教材一百零六个注释点，

几多背诵不曾到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