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见母亲（1/2）

出了玉龙门，耀仁一直被一个问题困扰着，按理说在方卓文和天硕的呵护下，斯佳应该是一个健康活泼的女孩，可是为什么她的脾性是那样的冷漠，难道说她童年有阴影？她望着别人时的那种眼神，直让耀仁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她长得出奇地美丽，可是她对人的态度并非是一般漂亮女孩故意摆出的高傲的架势，为什么她对陈凡的死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难道说她……

到了陈凡出殡的日子，方卓文和天硕坚持让斯佳留在了玉龙门，“斯佳，你就别去了，在家休息吧！”

斯佳应允了，不过他们前脚出门，她后脚也出了后门，“你来得倒真够快的！”

斯佳只是冷漠地望着那扇门，“既然要我动手，为什么杀陈凡的那一天，你又另外安排人？”

那人点燃了一支烟，“我是怕你心软！”

斯佳逼视着他的眼睛，“既然你不信任我，又何必用我呢？”

那人冷笑道“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你是我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杀手，何况你母亲还在我手上，我当然不怕你有异心！”

“我要见我母亲！”

那人站了起来提高嗓门道“敢跟我讨价还价了？”

斯佳咬紧了牙关，“是你答应我的，你软禁了她这么久，我怎么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阿北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这是你跟老大讲话的态度吗？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看来今天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厉害！”

斯佳仍旧不示弱，“我今天一定要见到我母亲！”

那人从房间里扔出马鞭“反了你了！”

斯佳只是喃喃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一定要见到她！”

那人锁紧了眉头，“好啊，你要见她是不是？她就在隔壁那间房间里，你有种就不准还手，只要你接得住阿北三鞭子，我就让你去见她！”

斯佳转过身径直向那间房间走去，阿北毫不留情地挥动了鞭子，鞭子如火蛇一般袭击着斯佳的左肩，斯佳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着，再见灵光一闪，斯佳只觉得力道又加大了一倍，不过她还是没有回头，最后一鞭她仍旧强忍了下来。

她轻轻推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里面光线很暗淡，她走到白若兰面前蹲了下来，心里却悲苦得说不出一句话。

“谁啊？”白若兰的声音沉静得像一个女鬼。

斯佳只觉得心都是凉的，她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白若兰却没有反应，只是轻轻询问着，“到底是谁啊？”

斯佳哽咽了半天，“妈，是我！月牙儿”

白若兰激动地摸索着，最终抓住了斯佳的手臂“是你，真的是你，真的是我的月牙儿！”月牙儿是她的小名。

斯佳将她搂在怀里“妈，我是月牙儿，我真的是你的月牙儿！”

白若兰在她的脸庞上摸索了半天，“你已经长大了，妈都认不出你的声音了！”

斯佳握住了她的手，“妈，你的眼睛……”

白若兰只是摇摇头，“没有关系的，听说你去念书了，成绩还不错，是吗？你这么些年过得好不好呢？”

斯佳只是凄绝地笑着，那人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不过她仍旧只是安慰她，“对啊，妈，我们很快就可以团圆了，真的，用了不多久，我们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白若兰的声音有些激动“真的吗？你不骗妈？”

斯佳亲吻着她的手背“妈，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骗你！”

白若兰笑着点点头“那就好，亏欠人家的恩情，你可不能忘啊！”

斯佳咬紧了牙关，“不会忘！”

“那你怎么还呢？”

斯佳挤出一丝笑容“快还清了！”她无法告诉母亲她是在用杀人还债，如果母亲知道了真相，她一定宁愿一头撞死也不要她这样做的。

“那就好，”白若兰笑着将她搂在怀里“妈知道，你从小就是个孝顺的女孩！”

斯佳抹去眼角的泪水，用力抽了一下鼻子，白若兰抚摩着她的脸，“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许个愿啊，你把它说出来，妈一定帮你实现它！”

斯佳望着她，，“我只希望妈天天都过得快乐那样就够了！”

白若兰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妈答应你，妈一定答应你！”

“老大，听斯佳的口气，卓轩已经来了香港，而且他也开始插手这件事了，对了，老大，为什么你要欲盖弥彰地派我们动手呢？这样他们不是很容易就怀疑并非银龙帮所为啊！”

“呵呵，我的目的并不在于挑起两帮的矛盾，我只是想由这件事引出一个人……”

“老大指的是卓轩？”

“对，这个游戏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可是老大，从前我们和他斗，总是吃亏的啊！”

那男人只是笑得奸诈，“可是这一次，我一定要赢！”黑暗中，那人移动着瘸腿笑得阴森。

阿南似是想起什么，继续说道，“对了，老大，陈凡居然还有个女儿！那天就是她将玉龙门的兄弟带回去的！”

那男人眉头微皱，“是谁？”

阿南想了想，“对了，就是那个卓轩的老婆，叫，叫林枫！”

那男人冷笑出了声，“原来，原来如此，难怪凡叔当初不让我动她！呵呵呵，这个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他们是夫妻，倘若林枫知道斯佳的真实身份，他们还做得了夫妻？

走出房间之际，那人已经不在了，手下为她准备了一套新衣服，“这是老大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斯佳当然知道他没有那么好心，他只不过是担心有人见到她被鞭子鞭打后的凌乱不堪的衣服起疑心，她换上了新衣服，整理了一下，手下望着她，“老大说了，今晚你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斯佳咬紧了牙关反问道，“我今天晚上一定会成功！”

手下笑得冷漠，“那是自然，不过你自己可得小心！”

径直走出了门，她的身体有些颤抖，她不由得伸出手抚摩了一下肩部，“斯佳，你一定要记得这一切是拜谁所赐，所以你一定不能够心软，一定不能够！”

脑海中浮现出方耀仁的话，“你妈不担心你吗？”她用力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妈，你等我！”

刚回到房间，“原来我猜得一点都没错，你果真不简单！”方耀仁的声音幽幽响起。

斯佳猛然回头，“你怎么会在这儿？”

方耀仁只是逼视着她的眼睛，“我早就该想到你有问题！”

斯佳望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方耀仁冷静地笑着反问道，“这句话同样是我要问你的！”思忖了一下，他还是补充道，“我是方耀仁，你口中的文叔是我大伯！”

斯佳忽然从怀中掏出枪指向他，“不管你是谁，只可惜你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了，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原来他就是那一人的儿子，那一人是文叔穷尽半生都未曾得到过的人！顿时只觉得悲从中来。

方耀仁望着她，满脸无惧的神情，“你到底为什么要杀陈凡，你就是用这把枪射穿陈凡的胸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