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底牌（2/2）

“祖母已逝，不得不回。”这是实话，宁余意此行的目的便是祭拜祖母，而之后的，不必与黎若宸交代。

“黎忆呢，他不回来？”黎若宸最关心的便是黎忆，可隐卫回禀却无黎忆踪影。

“他想回，可陛下允吗？”

“他是何人之子，难道你不知？”

“何人之子不重要，我宁家忠君爱国，陛下，望您明察。”宁余意拱手低头，把姿态放低。

“明察，如何明察？若他是文帝之子，太后能坐得住吗？”黎若宸恨，当初放虎归山。

“那便不让太后知晓。我与黎忆无意帝位，父兄亦对陛下忠心不二。”宁余意表明决心，可黎若宸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便是如此，孤亦不能心安。除非黎忆死了，尸体抬到孤面前！”

“陛下这可强人所难了，黎忆是我儿子，这世上从无母弑子的道理。”宁余意直了身子，与黎若宸对视。

“你能如何？”黎若宸望着她，知道她敢回来定有所防范。

只是她行踪隐秘，还是现身城门才被隐卫发现。

“城外有隐匿的清衡军、鬼军，水上亦有两万埋伏，其中便有朝廷求而不得的水匪。若我走不出这宫中，人便来寻了。”宁余意笑得很轻，隐约间有些临危不惧黎若宝的影子。

“区区十多万人能如何？若敢来，孤便让他们有去无回！”黎若宸早已不是被人随意能威胁的三殿下了，他如今可是黎国君王。

“若不止他们呢？宝宝曾说过，若我有难，可求助禛国公、祁将军、明太师，这些只是陛下知晓文帝明面的心腹，陛下就敢赌，没有你不知的人存在？且我父兄尚在，陛下莫要忘了。便是水匪，亦有三十万，陛下敢赌吗？”

“那孤便把他们都杀了，杀了！”

黎若宸一时激动还咳了出来，许是多年服食丹药的缘故，身子早已亏空，更遑论难以自控的情绪了。

“那得拟旨，陛下还得盖上玉玺。可陛下就敢保证，你用的玉玺是真吗？”这才是宁余意的保命符，就在宁诺那儿，而此时，宁诺应在回望涵洲路上了。

那便是文帝病弱时，宣宁诺进宫时交付的。

“宁余意，把话说明白。”黎若宸不曾料到，还有这么一出。也怀疑当中真假，可宁余意那笃定的模样又让他犹豫了。

此局宁余意猜测，她能占据上风。从过往在黎若宝口中了解的黎若宸，也不算难揣摩。

“陛下若不信，皆可一一对照。宝宝去望涵洲前便与我说了，她的话，陛下不会质疑，而真玉玺只有我知晓在何处。”可宁余意不会告诉他，因为他不可信。

“那便寻来。”黎若宸语气也缓和了，也无方才的咄咄逼人之势。

“若是给您了，您一个不高兴把我杀了，那可不成，若您容我回宁府祭拜祖母。此事我绝不再提，您的，便是真的，城外亦可立马退兵。”宁余意的话很明显了，真玉玺她会留着，只要真玉玺不现世，那黎若宸手里的，便是真的。

可黎若宸得知黎忆身份，真玉玺在他们手中，且还有兵马在手，朝中亦有文帝旧臣这一潜在隐患。而太皇太后背后隐藏的实力始终让他忌惮，多番考量之下，他实在是恨。

他想杀了宁余意，但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