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历史反转:履癸的野心和暴政是否导致了夏朝的灭亡?(1/2)
在夏后氏统治天下到孔甲的时代,礼乐、征伐等权力已经逐渐下放到诸侯手中。诸侯们开始强大起来,王室的威望逐渐衰落。在孔甲之后,夏朝的皋、发两位君主,几乎只是守护他们的封地而已。皋是孔甲的儿子,发是皋的儿子。孔甲在戊寅年去世,他的儿子世子皋为了哀悼他,服丧三年。
辛巳年的元年,他继承了王位,在位九年后,在己丑年去世。世子发为父亲守丧三年,壬辰年的元年,他继承了王位,在位十一年后,在壬寅年去世。王位传给了他的儿子履癸。群臣侍奉履癸,为他的父亲守丧三年。丧期结束后,履癸便继位成为了夏桀。
在夏桀之前,孔甲之后,皋、发二君的时代,虽然他们没能力征服天下,但却能坚守自己的国家,生怕守不住。如果他们胡乱地做一件事,天下诸侯就不会再来朝见他们,但也不会互相怨恨。而且这两位君主在施行政令时,不够遵守礼制。这说明礼仪规范还没有完全消失,天下诸侯中仍然有一些贤明的人。这些人会互相前来朝拜和访问,虽然不会带来太大的好处,但也不会带来太大的祸害。此外,还有一些同姓的诸侯国和贵戚世家,他们的地位和影响力仍然存在,足以互相支持维持。这两位君主并不十分荒淫,也没有施行暴政,所以他们的宗庙得以保存。这样的情况下,夏国怎么会突然灭亡呢?直到履癸时,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履癸这个人心狠手辣,贪婪好色,脾气暴躁,性格顽固且悖逆。这些特点体现出他昏庸无道的德行。履癸这个人不但力大无比,能举起三百斤重的铁钩,而且还能一只手将它拉开,长度达到两丈。于是,他就把这种铁钩作为武器来使用。等到履癸成年时,他已经能徒手与犀牛和大象搏斗,奔跑的速度就像飞一样,甚至能超过奔腾的马。在很早以前,履癸就看到了一些诸侯不服从他的祖父的情况。他曾经大言不惭地表示,要以强硬的手段来统治整个天下,甚至想要鞭打和控制四方。他十分愤怒,怒气冲天,但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当履癸的父亲去世后,夏朝的群臣按照惯例推举他为新君。履癸登上王位后,就像蛇王得到了灵庙、河伯掌管了溃河一样,他也可以随时要求百姓献上童男童女来祭祀,这并不困难。
后来钟伯敬为此事撰写了一篇铭文:“孟子曾经说过:只有仁爱的人才适合处于高位。如果一个人没有仁爱之心,他就只会利用别人来谋求自己的利益。这样的人如果处于从属地位,就像有毒的蛇和被囚禁的猛虎一样,需要别人供给食物才能生存。如果不让他们这样下去,就不得不放纵他们。把他们放到深山、大溪、幽潭、沙漠等地,就像委派猛狮、猛虎一样,让他们自行生存。如果这样做还不行,那就要与他们搏斗,把他们消灭。或许他们会飞入城池,抢夺百姓的食物;或者占据高堂,欺压民众。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会得到,还有什么求之不得的呢?猛虎盘踞在大街上,巨蟒缠绕在交通要道上。百姓不敢行走,谁又能安心居住呢?这样的情况会引起公愤,难以保全这些蛇虎。即使是尧舜这样的圣君,也需要努力去治理。可悲啊!这种情况一直循环延续下去,父亲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臣子不知道自己的君主。”
履癸在乙巳年登上王位,年仅二十五岁。他气势汹汹,力量强大,容貌威武,有着豹头虎眼、兕鼻蛇舌的面容,发出着鬼神般的声音。站在朝堂上,他高高在上,面对群臣,令人望而生畏。群臣见他如此可怕,个个不敢直视他。履癸心中感到非常畅快,身体也显得更加昂扬崇高。朝拜礼仪结束后,他坐在朝堂之上,一开口询问群臣,群臣便感到一阵惊恐。这群臣中,有一位名叫虞公姚常,在前任国王皋的时代就被召入朝廷,担任大司徒辅政,至今还没有回到自己的国家;另一位是商侯主癸,在前任国王发的时代被召入朝廷,担任大司农辅政,至今也还没有回到自己的国家;还有一位是太康庶子叔成的后代,名叫无荒,也是在前任国王皋的时代在都城辅政,担任大宗伯的职务。其中卿士之一是关龙逢,他来自长垣,如今还可以看到他建造的龙城遗迹。秩宗费昌是若木的后代,被封为费姓,并且在皋的时期进入辅政之位;太史终古,是少康以后的人,举义仲的后代,世代担任天官之职。以上这些人都是贤臣。还有一位名叫司马赵良的人,他是孔甲时期的幸臣模冲的儿子。模冲被封为赵邑的领主,因此以赵为姓。而司马赵良正是模冲的儿子。还有一个叫做发之的幸臣,因为他有才干和勇气,所以发认为他很有用,任命他为司马。其余的各位都是元士,其中有季奇的后代孔育潜,少阏的后代逢元等二人,都是贤能之士。除此之外,还有曹触龙和于莘这两个中士,与发有亲近的关系。内臣侯知性、武能言等人,都是无根无底的子弟,他们因为得到宠幸而担任重要职位。
当天,百官排列整齐,履癸大声问道:“今天我登基为王,为什么天下的诸侯不来朝拜我?难道我就不如先王、先君吗?这些人应该兴兵去剿灭他们。”群臣听后非常惊慌。虞公姚常站在班首,只好冷静地回答说:“在先王的时代,弘扬德行而不依赖兵力。君王刚刚登基,希望不要轻率地说出动用兵器的话。”覆癸突然变色,严厉地说:“你以为我年纪轻,不懂得古代经典,没听说过古代的事情吗?我听说过神农讨伐补遂,黄帝讨伐蚩尤,尧讨伐驩兜,舜讨伐三苗,先王大禹讨伐共工,启讨伐有扈,仲康讨伐羲和、代九夷,少康讨伐寒浞、过浇、戈豷,季杼讨伐三寿,不降讨伐九苑。怎么能说我不重视兵力呢?这分明是在欺骗和侮辱我,认为我无知。像你这样的大臣,简直就像没有一样,你可以回到你的本国去,留在朝中毫无用处。”虞公感到非常愧疚,向覆癸道歉并表示愿意辞职,然后悄悄地回到了虞国。履癸又问:“你们认为我说的话怎么样?”但群臣因为害怕而不敢回答。
过了一会儿,商侯主癸进奏说道:“人们说先王彰显德行,不重视兵力,并不是说废弃兵力不用。而是先通过德政来教化百姓,如果百姓不服从,然后再去讨伐他们。这就是所谓的不全靠兵力。”履癸听后,惊讶地张开口,仰天长叹道:“唉!难道我的祖先们都没有德行吗?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商侯吓得连忙退下。无荒进谏说:“以前尧舜的德行,但三苗却不服。神禹虽然有很大的谋略,但也未能征服他们。禹不停地劝说,只提倡德行,帝舜非常赞赏并采纳了,然后才有了舞蹈和苗族的归顺。启去征伐有扈,也没能成功。后来收敛军队、改革政治,这才成功。确实很难啊!使用兵力的艰难。先代的盛德,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们现在。实际上没有那样的德行,如何能服天下、让诸侯来归附呢?关键在于君王,要克尽敬意、谨慎行事,弘扬德行感动上天,改革政治以使人信服。这样就可以了。不注重德行,却一味地要用兵,我私下担心这会招致更多的祸害!”
履癸愤怒地说:“你也说这种话吗?你是我的宗族,我正要依靠你来征服天下。你竟然先诋毁我的祖先,说他们没有德行。我还能依靠你吗?”无荒不敢再讲话了。关龙逢于是进言道:“我听说君王对待臣子,不是看重能言善辩让臣子屈服,而是看重能接纳臣子的意见。臣子的言论,怎么可能都好呢?关键在于君王选择采纳。而且,以君王的尊贵身份,说出一句话,即使自己认为不正确,别人也会认为是正确的。更何况自以为是的人,谁敢说他不对呢?臣子地位卑微,即使每个人都认为是对的,也不敢说出来。更何况有些事情,即使认为是错的,谁还敢多说呢?我听说,能听从别人意见的人会昌盛,只相信自己的人会灭亡。舜设立谏鼓,禹拜昌言,就怕别人不说话。希望君王虚心接受善言以成就大业,不要放纵自己的情绪而违背天下人的期望。”履癸低下头不顾。过了一会儿,他又变得凶狠起来说:“禹拜谏言,岂是拜欺骗和诽谤之言呢?”龙逢再次进言道:“言语这个东西,圣人会认真观察,认为是正确的言论就会推崇为昌言;普通人可能会忽视,认为它是狂妄之言。履癸变得更加凶狠,大声斥责龙逢:“按照你的说法,难道我说的话就是胡言乱语吗?”龙逢赶紧道歉并离开了,商侯也道歉并离开了。履癸怒目而视,听任他们离开,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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