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西伯侯亲征，恶有恶报：正义是否真的总会胜利？（1/2）

有一位叫做崇侯虎的人，依靠纣王的宠幸，不尊敬自己的父兄，而且还残忍地虐待百姓。百姓向西伯侯告发了他的罪行，西伯侯说：“崇侯虎可以被攻打了。”于是，西伯侯调集了辛甲部队作为先锋，子牙负责作战策略，亲自指挥大军出城。子牙指挥军队不到数日，便驻扎在石楼山下。子牙下令，要求所有将士不得妄自进攻，先在城外张贴告示，公开宣布崇侯虎的罪行如下：崇侯虎这个人，他蛊惑商王，陷害百姓，对父兄不敬，对长辈不尊重。他在断案时不听取百姓的意见，让百姓尽全力也无法获得衣食。这种行为，作为臣子不忠诚，作为子女不孝敬，根本不配做民众的父母官。现在，西伯侯亲自率领五万大军，前来为民除害。我们曾经告诫过三军，在入城那天，不能杀人，不能破坏房屋，不能砍伐树木，不能伤害家畜。如果有人违反上述任何一条，将被斩首不赦。我奉劝城内的百姓，尽快出来投降，以免遭受战乱之苦。此榜文即为公告，军民须知。百姓看到了这份告示，纷纷互相告诉对方：“这就是为我们打抱不平的人啊！”于是，大家相互鼓舞，开城投降。不过，崇侯虎的城池中，有三分之二的人都选择了投降。

崇侯虎听到这个消息非常生气，他立即命令姜皓和应彪阻截四面出城的逃兵，任何一个人如果想出城，都要被乱刀砍死。城中的百姓听到这个消息后，悲痛欲绝，纷纷攻击军队和官员，甚至突破城门逃出去。但是姜皓和应彪无法阻止这种情况，反而被百姓所伤，只好逃回城中，向崇侯虎汇报。崇侯虎慌忙披挂上阵，率领将士从西门冲出，列成阵势准备厮杀。崇侯虎大声咒骂姬昌：“你这个逆贼，我们都是商朝的诸侯，怎么可以兴兵侵犯自己的领土！”辛甲听了这话，根本不理会，直接冲过去攻击侯虎。两人激战了二十多个回合，子牙挥舞着太颠和姬旦，双马夹攻。侯虎措手不及，最终被辛甲活捉了回来。崇应彪见父亲被捉，策马冲出想要相救。辛甲按住钢刀，拉开弓弦，瞄准崇应彪射出一箭。崇应彪中箭落马，被太颠捆绑带回。子牙率领大军掩杀一阵，见状急忙命令收兵，然后请西伯的车驾进入崇城。众人建议要斩杀崇氏父子，灭其家族。子牙说：“不能这样做。我们打崇侯虎的仗是为了除去他的恶行，不是要毁掉他们的家族。” 西伯侯同意了这个观点，他下令将崇侯虎斩首，然后将他的尸体悬挂在城下。随后，释放崇应彪的绑缚，立他为崇氏家族的领袖继承人。西伯侯召集了崇氏的官员，安抚了百姓，车驾当天就往西归去了。子牙在这场战斗中立下了大功，成功平定了崇侯虎的叛乱，因此被誉为初出磻溪的功臣。后来的余季岳写了一首诗，内容如下：“渭水溪头一钓翁，谟谋西伯扇仁风。只凭一榜收崇邑，能显先生第一功。”

周武王回到岐州后，开始建立丰邑，并将都城迁到了丰地。几个月后，西伯得了病，同时发生了五天的地震，整个地区都震动了起来，但震动范围没有超出都城的四周。有官员们纷纷请求西伯侯：“动荡的景象表明我们的君主病情严重，病了五天了，四周地动，国境之外也无法安宁。请您考虑迁移都城。”西伯说：“为什么要迁都呢？天出现妖异现象是为了惩罚有罪的人，我一定有罪，所以天才会这样惩罚我。现在我们又发动军队和民众来加固国都的城墙，这无疑是加重我的罪行。”但是西伯侯没有听从他们的劝告，反而病情奇迹般地好转了。然而，第二年他的病情再次复发，他知道自己的寿命不多了，于是将世子姬发托付给辅佐之臣太公望。他还对自己的儿子世子姬发说：“虽然商朝不道德，但我们家族的传统是效忠君主，我希望你能够尽职尽责。你要像尊重你的父亲一样尊重太公望。你要和你的兄弟姐妹和睦相处，关心百姓的疾苦。”他还说：“看到善行不要懈怠，时机到来就要勇敢行动，不要迟疑，遇到不适合自己的地方就不要去。这三点是道路的准则。”姬发再一次跪拜接受了父亲的命令。当晚，西伯侯就去世了，享年九十七岁，当时是商纣王二十年。太公望率领官员们，支持姬发继承西伯的位置，于是他成为了后来的武王。在武王安葬父亲之后，他尊重太公望为尚父，周公旦为辅，召公奭、毕公高等人成为他身边的左右护卫和军师。君臣一心，继承了先王的治理政策，四方的诸侯都前来朝贡。

当时商纣王不关心国家政事，整天与妲己游玩宴饮。妲己是一种狐狸妖怪，她每天都在纣王面前诋毁无辜之人，然后晚上吸取他们的精髓和鲜血，使得她的容貌更加娇艳。有一天，商纣王和妲己在摘星楼上举行宴会。当时正值隆冬，他们远远地看到河边有几个人要渡河。其中两位年长的老人掀起衣服涉水过河，而中间有一个年轻人却犹豫不决，不敢下岸。纣王问妲己：“河水虽然寒冷，但老年人还能涉水而过，而年轻人却害怕寒冷，这是为什么呢？”妲己回答说：“我认为人生是由父母精血结合而成。然而，阴阳之道在于父亲强大、母亲健康。所以，这样的人生下来气脉充足，骨髓充满小腿。即使年老，也能耐寒抗冷。如果阴阳交媾时父亲年长、母亲年迈，那么孩子的气脉就会衰弱，骨髓不满小腿。到了中年，必定会畏寒怕冷。”纣王问道：“真的是这样吗？”妲己回答说：“大王如果不信，可以当场试验。我将五个人一起放到河里，让他们渡河。然后，用斧头砍断他们的小腿，看看就知道结果了。”纣王认为这个建议有道理。于是，他命令蜚廉去抓了五个人到楼下，每个人分别用斧头砍断他们的小腿。结果发现，老年人的骨髓充满，年轻人的骨头空虚。

纣王听了妲己的话，高兴地拍手大笑，说：“皇后真是神人啊！”妲己回答说：“我不仅能分辨老年人和年轻人的阴阳，还能分辨孕妇腹内的阴阳。”纣王问：“你怎么知道这些呢？”妲己回答说：“这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事情，只不过是父母的精血相互结合而已。当父亲的精液先到达母亲体内时，然后再有母亲的血液降临，这样就是阴包阳的情况，所以孩子是男性；如果等到母亲的血液先到达，然后再有父亲的精液降临，这样就是阳包阴的情况，所以孩子是女性，我之所以能分辨孕妇腹内的阴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纣纣王不相信妲己的话，妲己就说：“大王如果不信，可以搜查城中的孕妇，让我来验证。”纣王立刻命令费仲抓来几十个孕妇，妲己指着孕妇们说：“这个孕妇会生男孩，那个孕妇会生女孩。”然后她让费仲剖开孕妇的肚子来验证，结果发现果然都如妲己所说，应验了。纣王非常高兴，更加宠爱妲己，从此放纵自己的欲望，无所顾忌。有时他砍断人的小腿，有时剖开孕妇的肚子。妲己每天都陪伴纣王游山玩水，夜晚则露出她的真实面目，吸食这些被砍剖的鲜血，以保持她的美貌。

有一天，纣王在琼林苑设宴款待群臣，突然发现一只狐狸隐匿在牡丹花丛中。纣王马上命令蜚廉射它。蜚廉说：“只要放开金笼里的雕鸟，就能抓住它。”纣王立即下令打开笼子放出雕鸟，雕鸟抓住了狐狸，狐狸被抓破了脸，便躲到了沉香架后面，不见了踪影。纣王命令武士挖掘搜索，只发现了一个大土穴，里面堆满了骸骨，狐狸已经不见了。纣王也就不再追究。群臣宴会结束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府第。

话说纣王回到宫中，看到妲己两个腮帮子都破了，用花叶贴着。他就问妲己这是怎么回事。妲己笑着说：“刚才被一只白莺抓破了。”纣王也相信了她的话，但不知道她实际上是在牡丹丛下被老鹰攻击了。从那以后，妲己的形貌每晚都出现在宫廷中，很多宦官和宫女都看到了，城里也纷纷传言。司空商容听说后，有一天就进献了一本奏章说：“云中子和杜元铣除妖的事，似乎有些可信。现在城里的百姓都知道王宫里有妖怪，大王却不相信，反而惩罚无辜的人，挖孕妇的胎，这些行为消耗了国家的元气，会招来灾祸，我实在为国家感到担忧。”

纣王默默地思考着，没有说话。妲己赶忙上前奏道：“自从摘星楼建成以来，我一直在观察天象，也没有发现任何不祥之兆。而且杀害百姓又有什么好处呢？这只不过是群臣之间互相产生的异议罢了。”纣王闻言大怒：“我之前已经下令禁止议论元铣之事，你们还敢违抗我的旨意？本来想将你们处死，但念在你们是先朝的老臣，现在就放过你们，赶紧退下吧！”商容当即解下官诰，向纣王请罪，然后告老还乡做了庶人。从此，百官之中再无一人敢进言。妲己因此得到了纣王的专宠，纣王对她言听计从。顺从纣王的人生存，反对纣王的人被处死，百姓们因此纷纷逃离商朝。

周武王听说商纣王暴虐更加厉害，就对众大臣说：“我们的先君羑伯因受牵累而被囚禁，我兄长的肉又被做成肉酱，此恨久久不能忘记。现在商王纣王剖孕妇、砍断人的腿，老百姓遭受的苦难已经达到了极点，恐怕不能宽限片刻，我不想在他死后再去追杀。现在我想发动慰问民众的军队东进讨伐商辛，你们有什么意见？”太公望上奏说：“商朝的德行越来越昏暗，民众陷入极端苦难之中。如果我们发动军队东征商朝，那就是代替天道拯救民众，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况且先王临终前，曾经嘱咐主公说，等到时机到来不要犹豫。现在商朝的命运应当改变，民心已经倾向我们西方，正是时候了，东征的行动不能犹豫。”

武王听了太公望的话非常高兴，马上命令子牙集合军队，进行演武，准备东征商朝。散宜生说：“古时候，明君出征必须在坛上拜将，亲自替将领推车牵马，这样才能让军队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所向披靡。我们建议仿效古时候的做法，在拜将之后才出征，这样就名正言顺了。”武王听了之后说：“好，就这样做。”他随即命令姬奭和辛甲率领五百勇士，在城南筑起一个五丈高的坛子，按照金、木、水、火、土这五行的数目，建造了三层坛子，符合了天地之间的规律。在坛子上，悬挂龙、风、日、月等旗帜，画上九宫八卦的图案。又将二万五千名壮士分成五个队伍，每个队伍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手持五色旗帜，分别代表五行和五星。此外，他还命令二十八位将军分成四个队伍，环绕在坛子下面，代表二十八个星宿。整个坛子上烛光闪烁，香气四溢，布置得非常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