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又入水牢(1/2)
安泉感觉有鸟嘴都快要啄到自己的脚丫子了,而这时他指尖一凉,整个人顿就钻入海水中,水灵气机运转之下,斜斜刹那就游出里余。
身后,无数白头鸥鸟若下饺子般直钻入海水,但目标早已远遁,白头鸥们速又划过无数道水线,破水冲天而去。
安泉惊魂甫定,刚才差点就挂于鸟口,真是出师不利,暗道以后千万得小心谨慎。
小心翼翼由海面上露出头,只见那些白头鸥在环形的岛屿头上围成一周,远远望去就像用石灰画出了个大白圈。
难道这些鸥鸟以为是我侵占了它们的领地才袭击我的?
而坑中那些白骨是怎么回事?
安泉绝不相信这些凶猛的鸥鸟有收集白骨的癖好。
他也不想在水中泡上一晚,若再来头食人鲨,这下不进鸟腹就入鱼肚了。
他悄然游回,无声地爬上了礁石,寻了片刻,还真寻到了一个山洞,虽然潮湿还有些腐败的味道,但总比在外边吹海风强多了。
取出一颗夜明珠找到个凹处放好,四下顿就清幽幽亮起,打开用油纸一层层包好的腊肉和大饼,一阵猛嚼,终于稍解腹中饥饿。
只带了两天的干粮,以后估计就得整天吃野味了。
明天非打下两只鸟烧烤了,以报今晚被狼狈地追杀之仇,安泉恨恨地想着,水灵气机压缩了空气中的水份,喝饱后,他搬了几块石头将洞口堵好,席地而坐,靠着石壁慢慢就睡了过去。
大魏出云城外东十里有一座山庄,名叫漫雪山庄,这里居住着原大魏第一刀宗宗主蓝乘风和虞无双夫妇。
三年前,蓝乘风解散了漫雪刀宗,与其妻虞无双隐居于此,再不问江湖事。
蓝乘风四十余岁,两鬓却已华发早生,曾经俊朗的一张脸,似乎总是被深深的忧郁纠缠,眼角已生出几道皱纹,神色间极是憔悴。
这天清晨,天空竟飘起了细碎的雪花,罕见的一场秋雪不期而至。
暖阁中传来一阵咳声,蓝乘风眉头微皱,快步走了过去,只见雕花的窗被轻轻推开,围着白狐裘衣的虞无双出现在了窗前。
她秀丽的脸庞极显苍白,丽色犹在,人却直比黄花还要瘦上三分。
“乘风,我梦到咱们孩儿了,他在海外的一个孤岛上,那里很是凶险,你快去救他!”虞无双急切地说着,苍白的脸上满是着急和焦虑。
蓝乘风隔窗扶住她的肩,沉声道:“无双,你醒醒,那只不过是个梦罢了。”
“不,是真的,不是梦!”虞无双突地就尖叫起来,有些歇斯底里,然后豆大的泪珠就顺着眼颊淌落,一滴滴,打地蓝乘风的心头很痛很痛。
“乘风,咱们的丫头呢,丫头呢?”虞无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时间眼神涣散,似陷入到一场可怕的梦魇之中。
蓝乘风眼见虞无双神情不对,一咬下唇,伸手将其一掌敲晕,由窗口抱出她,紧紧揽在怀中,一时间双目盈泪,痛彻心扉。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十五年前,尚在襁褓中的儿子被人掳走,掳的无声无息,至今生死不明,他与宗门中人寻了近十年,可惜一点线索也无,终是无果。
六年前,他们的女儿出生了,他们寸步不离地守护着,直到周岁那天,虞无双父亲病逝,就在蓝乘风夫妇上香祭奠的那片刻,内房中看护女儿的丫鬟被杀,熟睡的女儿又被贼人悄无声息地偷偷掳走。
那个夺去他们子女的恶人,就像一条毒蛇般隐于暗处,一旦有机会就会疯狂的出来给他们残忍的一击,让他们生不如死,活在痛苦与自责之中。
儿子若还活着,一定已经是位英挺少年。女儿若还活着,一定已经是位聪明灵秀的女孩儿。
抱着昏迷中的妻子,看着她眼角淌下的清泪,蓝乘风长长一叹,若老天有眼,就让我那一双可怜的儿女好好地活着,让我们有一天能够团聚,我们夫妇就是死亦无撼。
“娘!娘!”安泉在梦魇中叫喊着,霍然惊醒,擦去额头上细密的冷汗,安泉回忆起梦中的场景,脸上浮现出一片苦笑,不知从何时起,他总是梦着他的双亲,尤其是他的娘亲,似乎她已病入膏肓。
安泉长长叹了口气,搬开洞口堵住的大石,这时太阳初升,海浪拍岸,咸湿的海风迎面吹来,将梦中的悲伤都吹淡了许多。
安泉走出洞口,立于礁石之上,只见那些鸥鸟早已飞走不剩一只,看来吃烧烤的愿望是落空了。
安泉也不愿与这一岛的白骨为伴,展臂挥腿地热身后,决定换个方向游,去寻找师兄师姐们历练的岛屿。
他刚要入水,只见东南方向有艘大船扬帆而至,安泉悄然潜入水中,想看看来船作甚。
也许是顺风的缘故,这艘外披铁甲的大船很快来到孤岛旁,抛锚之后,有人跃上礁石,他矮胖的身体竟是异常灵活,起落间若兔起鹘举,不一会已绕岛一周,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方撮唇打出一声响亮的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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