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恶龙（1/2）

言若初脸上凄然怒瞪，此时的她像是一只，被逼至悬崖已无退路的猎豹，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拼死一击，“你是在威胁我吗？

“白清歌，你彻底变了，变得跟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一样，傲慢，视所有生命都如同草芥一般，现在的你太自以为是了。”

言若初脸上带着一抹凄凉的微笑，低下眼敛道：〝你知道吗，以前无论你做了什么，我其实一直都对你抱有一丝幻想。”

“小时候的你，是那么勇敢，又那么温柔，不畏惧任何事物，用着并不正直的手段追求正义，你就像是黑暗里的骑士，从未被人看见感谢过，但却在默默坚守。

〝你本该是阳光里最耀眼的存在，不该被那些污浊的东西玷污，可你还是做了，没有一点犹豫，你就像是我怯弱人生的指路明灯一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言若初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从中露出了敬佩、景仰的目光。

“我曾经最敬仰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父亲，另一个，就是你。

〝所以我总是在想，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是不是家里给你的压力太大了，甚至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等你克服了这些，那个你，迟早都会回来的……”

言若初的声音低沉下来，语气也变得哽咽，〝是我错了，那个清歌在屠掉恶龙之后，也因为被浑身浸湿的龙血所污染。”

“我本该早就醒悟的，但是我自己却在一直为你找借口。”

是失望后的绝望？还是释然后的痛苦？

那双粉色眸子中的脆弱，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白清歌分不清楚，只感觉心脏流动的血液似乎被什么堵塞了，有些喘不过气，肯定又是原主在作怪，白清歌这样想到，这类怪异的情绪，她已经轻车熟路了。

“不过，我现在彻底清醒了，虽然我依旧做不了什么，但请你记住，你自满的钱权买不来所有的一切，生命的高贵也不是你口中可以随意交换的物品。

“我是做不了什么，比起你，我也什么都没有，啊不对，我还有一条你眼中视若草芥，可以随意当做条件交换的命。”言若初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说了这么多，自己也变成了威胁的那个人。

而她该庆幸的甚至是，自己还有资格进行威胁，能够威胁到这头任性妄为的恶龙。

〝我不会原谅你，你也不用处心积虑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来威胁我，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欠你的，你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拿回去。”

白清歌久久呆愣在原地，直到周围看热闹的人散去，直到考试铃声的响起，她才有所察觉的往考场里走。

白清歌的喉咙里像是卡了根鱼刺，想咽咽不下去，想吐又吐不出来，总之，就是难受的要死。

我们真的是在讨论猫的事情吗？

为什么她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又为什么连起来后，我一句话都听不懂了？

是我的道歉不够诚恳，还是我的哪句话又让她误会了？

我哪句话像是威胁？我威胁什么了？

我又什么时候拿人家的命，去交换什么东西了？

我就打了猫一下，我就是视生命如草芥了？不至于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