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东风与西风（2/2）

对此，她并不在意。

次日一早，覃如没做早饭，而是去巷口小店买了油条豆汁。

这个时候私营店除了较大规模的完成了公私合营，成了国营店，工作人员成为职工拿死工资外，像夫妻店，父子店还有零星一些。

也不知是不是闻到油条的香味，昨晚因饭盒问题刚被覃如扇了几巴掌的棒梗没让喊就利索的起床了，还破天荒的帮小当穿了衣服，尽了当哥哥的责任。

棒梗一边吃油条一边看自家妈的脸色，自觉的将“熊”的强度下调几档。

所以说，孩子心里是有数的，什么时候蹬鼻子上脸恃宠而骄，什么时候小心翼翼讨好，敏感度并不比成人差，甚至可能因为小动物的直觉比成人强。

孩子，尤其是男孩子，特别皮特别不听话的男孩子，适当的暴力教育看来有益无害。

看着“乖巧”的棒梗，覃如得出以上结论。

看到老妈脸上冷意转暖，棒梗立刻得寸进尺：“妈，明天还吃油条。”

“油条真香，天天吃就好了。”

小当也忙不迭的跟着点头赞同。

“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许再要你们柱子叔的饭盒，听到没？”

覃如再次强调。

“听到了！”

小当小声回应。

“棒梗？”

覃如逼视儿子。

“不要就不要，谁稀罕。”

棒梗尽管心不甘情不愿，还是答应道。

“以前要，现在又不要，清高啥。”

贾张氏一边心疼油条钱一边不忿儿媳的决定。

“你不要多的人要，谁家不缺油水。你要是能让我们天天吃肉，谁稀罕傻柱的饭盒。”

覃如不想和她掰扯“人要活的有尊严”之类的话，有条件估计没人想当滚刀肉，到处占便宜召唤老贾不过是贾张氏为更好生存开发的独有技能罢了。

“厂长家也做不到天天吃肉。”

她淡淡道。

“过段时间我准备考级，等涨了工资就多买肉吃。”

巴掌过后也得给个甜枣，让孩子有盼头。

“嘁，就你。”

贾张氏一贯嘴巴不服输。

她原也没指望儿媳靠工作能力养家。

在她看来，女人都没什么用，远远比不上老爷们，尤其还是轧钢厂这样男工为主的厂子。

不怨她悲观，红星轧钢厂还真没有出色的女职工，也就妇联和工会有几个影响大的，但都是有后台的，家里多是高干。

不过，贾张氏转念一想，儿媳做不到，未必眼前的恶鬼做不到。

这样一想，有些犹豫是否该去找神婆。

“看看，看看再说。”

万一恶鬼不害人呢？

“槐花以后奶奶带，棒梗放学不许在外面疯，回家做作业。作业做完教小当认字，下学期小当该去学校了。”

覃如放下筷子，凌厉的看着提到的三人，“都听清楚了吧？”

“听清楚了。”

棒梗和小当忙答应。

覃如又将目光投向贾张氏。

贾张氏心中一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她刚有了计较，只要恶鬼不害自己一家子，还能让一家子过上好日子，才不在乎是不是“秦淮茹”呢，反正也没人看得出。

贾张氏道德感可以说是四合院最低的，也是最识时务的，这也是覃如在家懒得扮演原主的原因。

实在是，她和原主差别太大。

不过，傻柱竟然主动把饭盒给棒梗了？这是还没死心。

没错，现在的棒梗还没进化成盗圣，更不会去问傻柱要钱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