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栽脏陷害(1/2)
当然,在年氏面前金婵还没这个肥胆,真敢装晕栽到四爷身上,她只是想让四爷注意到她的存在和辛劳。
她脚步刚微微一个踉跄,年氏就醒了,她声音沙哑的唤了一声:“金婵,水……”
转过身时,忽一眼见四爷,年氏惺忪的眼里立刻绽放出惊喜:“阿禛,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说完,挣扎着起身要给四爷请安,四爷走到床边按住了她,笑道,“我才刚刚过来,忆君,你也是,你身子不好,怎么还能熬夜?”
这时,金婵已经拿了水过来,年氏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丫头真是多嘴多舌,谁让你在四爷面前乱说话的。”
四爷笑道:“你怪她做甚,若不是她说,我还不知道你竟熬夜给我做衣服,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过年要穿什么新衣服。”
金婵不想四爷竟会帮她说话,心里更觉四爷待她有意。
她温柔又多情的稍稍看了四爷一眼,有年氏在此,她也不敢表现太过,只将水递到年氏面前,笑的恭顺:“主子就是想罚奴婢,也得等喝了水再说,奴婢听你的声音都哑了。”
年氏接过茶喝了,又将茶杯递到她手里:“你先下去吧!”
金婵依言退下,年氏含情脉脉看向四爷:“阿禛,我只是想为你尽一份心意。”
“你的心意是好,可也该顾及自己的身体,若将身体熬坏了,岂不叫人担忧。”
“想不到你的心里还记挂着我,我还以为……”她含情脉脉的眼睛凝起一层幽怨,“你的心里只有那位向格格呢。”
“怎会?”
“怎么不会,你今儿不是还陪她出府去逛了吗,自打我入了王府,你从来都没有陪我出过王府半步。”
四爷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道:“那你就赶紧养好身体,否则,就算我想陪你出去逛逛,也不能够。”
“那我就当阿禛你答应了,等我养好了身体可不许反悔。”她转头看了一眼窗外,见天已经全黑了,又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过了酉时了。”
“都过了酉时了,阿禛,你可用过晚膳了?”
四爷一脸忧虑,摇摇头道:“我不饿。”
“我瞧你脸色不大好的样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今日入宫去探望额娘,撞见太子,他说的话让我不明白。”
“太子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好像他对我有些误会,等误会解开就好了,你不用担心。”他松开手,“好好息着,我还有事,等得空再来看你。”
年氏还想再挽留他,可是见他愁容满面,暗忖这一次必然真是遇到难处了,生怕耽误了他的正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待四爷离开之后,她唤了一声:“金婵……”
进来的却是豌豆,年氏皱着眉头道:“怎么是你,金婵呢?”
豌豆恭恭敬敬的回道:“金婵姐姐送主子爷出去了,主子是不是有事,奴婢这就叫金婵姐姐过来。”
年氏脸色顿时一变,磨着牙道:“这个贱婢,真是死性不改!”
豌豆见她变了脸色,唬的声音发颤:“主子,你……怎么了?”
“没事,你叫她赶紧过来,我有事要吩咐她。”
“是。”
豌豆刚跑到院子里,就看见金婵提着灯走了过来,夜色太黑,瞧不清她的样子,不过听到她嘴里哼着小调就知她心情不错。
她连忙道:“金婵姐姐,你可回来了,主子这会子正找你呢。”
金婵连忙收了神色,加快脚步进了屋,心虚的看了年氏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你叫奴婢有什么吩咐?”
年氏目光带着几分凌厉盯了她一眼,她吓得一个激灵,年氏见她神色慌张的样子更觉气愤难当。
她深吸一口气,暂时将愤怒压下,吩咐道:“你赶紧去一趟太子府找太子妃,就说我病了,心里想她。”
“是,奴婢这就去。”
金婵立刻舒了一口气,飞也似的跑了。
……
另一边,四爷正沉着脸色走在寒风里。
寒冬腊月,就算白天有暖阳照在人身上,也觉着冷,更不要说黑夜。
白风毛紧,刮在人的脸上像是刀子一般剜肉似的疼,四爷却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心不在焉的走着。
直到她看到金婵急急跑了出来,又朝着府门口的方向跑去,他吩咐了苏培盛一声,让他派人悄悄跟着金婵。
其实,他可以直接让忆君去请太子妃过来,凭她二人之间的关系,忆君病了,太子妃前来探病乃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忆君的性子他清楚,心里存不住什么事。
比起心计,太子妃比忆君强多了,就算他交待忆君有些话不需要说,太子妃三两句话也能套出来。
若让太子妃知道是他有意请她过来,难免落了刻意,他便没有直接说出来。
他深为了解忆君,在她得知太子误会了自己,她必定比谁都急,也必定会派人去请太子妃过来当面问清楚。
这样容清做为嫡福晋再盛情款待太子妃,找她说话就顺理成章了。
见金婵果然要出府,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由的加快脚步,原想去书房,不自不觉就走到了秀水阁门口,他突然停住脚步站在那里,没有离开也没有进去的意思。
苏培盛冻的浑身发抖:“主子爷,外头风大,您怎么不进去?”
“算了,不去了!”
四爷想起刚刚跟年氏说他有急事要忙,又转身抬脚离开了。
苏培盛也不知四爷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今日出门逛街,主子爷又和向格格吵架了?
可是不像啊。
他找到主子爷时,主子爷和向格格明明好的。
不是向格格,那就应该是德妃娘娘。
德妃娘娘误听了消息,以为十四爷在战场上身受重伤,一下急得晕了过去。
待四爷赶到永和宫时,德妃娘娘已经转醒,醒来后方知不过是误会一场,受伤的并不是十四爷,而是十四爷帐下的一名副将。
这本是件好事,按理说德妃娘娘应该高兴,也不知她抽的哪门子疯,竟将四爷好好的又指责了一通,四爷从永和宫出来就没高兴过。
四爷不说,他也不敢问,苦哈哈的跟在四爷屁股后头。
四爷去了邬先生的小书房和邬先生商议了半天事,议完事之后,二人提及到陈圆又勾起了四爷的思子之情。
对于陈圆是他亲生儿子这件事,他并没有刻意要隐瞒邬先生。
他甚为苦恼道:“邬先生,你说要如何认回圆儿,才能不伤了海棠和圆儿?”
邬先生想了想道:“依学生之见,天下没有哪个母亲希望骨肉分离,向格格应该和四爷是一样的心思,只是陈家人待向格格和圆儿有恩。”
“……”
“如今陈夫人膝下只有圆儿一个孩子,整个陈家孙字辈也只有圆儿一个孩子,他们的重心全在圆儿身上,所以打心眼里疼着圆儿,怎么可能舍得让圆儿离开。”
“……”
“这一点,向格格比谁都明白,所以她不愿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反叫陈家人与圆儿骨肉分离。”
“那先生的意思是……”四爷顿了顿,“让陈家再多添几个孩子?”
邬先生笑了笑:“若陈夫人膝下真能多几个孩子,待圆儿离开时,她虽然还是会舍不得,但心里终归有了寄托,只是这种事岂可强求,若可以,陈家也愿意人丁兴旺。”
四爷眉心微动,垂下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恰好年后贾神医要去一趟海明,不如请他多走一趟。”
邬先生总觉得贾神医此人神神叨叨,行事诡秘,不像神医,倒像个妖道。
不过他医好了十三爷,还查出了螺子黛含有麝香之事,的确有几分真本事,但他并不想四爷,十三爷和这样的人有过多的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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