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四郎!当心!(1/2)
穆扎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解下腰上悬着的宝刀交给了昭月:“帮我拿好,我去去就回。”
昭月一把拉住了他:“你要去哪儿?”
“救人啊。”
“你不是旱鸭子吗?”
穆扎勒道:“在岸边搭把手也是好的。”
“那你小心点。”
“嗯。”
四爷怕乌拉那拉容华出事,也和穆扎勒一起过去了,即至两个人走下桥,从人群中挤到岸边,乌拉那拉容华已经救了人游到岸边,穆扎勒和四爷伸手合力将人一起拉了上来。
然后剩下的几个救人的人也被人拉上了岸。
乌拉那拉容华浑身湿透,在寒风冻的全身直抖,几乎要在瞬间凝结成冰,见是四爷,又惊又喜,牙齿打着颤道:“姐夫,怎么是你?”
四爷正要回答,就听乌拉那拉容华惊愕的“呀”了一声:“怎么是她?”
四爷疑惑的看向被救上来的女子:“她是谁?”
“德瑶。”
四爷一愣,这些日子兆佳德瑶乃至于整个吏部尚书府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说什么的都有。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兆佳德瑶终还是走上了这一条路。
也不敢再耽搁,大家迅速救人,幸好抢救及时,人被救了回来。
三日后,兆佳德瑶在齐云庵落发为尼。
这件事于四爷来说不过是个小插曲,很快,他就投入到繁重的政务当中,在审查瓜尔佳石璨和赵光耀犯的几桩案件时,他终于查到一件事,赵光耀曾与周全有过接触。
这件事,给孔十娣宰白鸭案件带来了很大的转机。
就在四爷准备亲自去提审赵光耀之时,赵光耀突然被人毒死在狱中,刚刚查到的线索陡然又中断了,案子又陷入一团迷雾。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向海棠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身子越来越重。
不过除了肚子大,她依旧四肢纤细,只是脸上圆润了不少。
四爷想着再过两个多月,她就要生产了,早早派人去海明接陈夫人过来照顾,一来有陈夫人在,四爷和向海棠都安心,二来四爷想陈圆了,很想很想。
陈夫人过来,肯定会把陈圆带过来。
向海棠除了高兴,还有担心。
担心四爷会认回陈圆,让姑姑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到海明。
因为盼望和担心,再加上身体沉重带来的各种不便,睡也睡不好,有一段时间,向海棠的脾气变得越来越令人捉摸不透。
时常好好的就发脾气,要不就是眼泪像珍珠似的掉个不停。
当然,她不会对着别人发脾气,也不会对着别人流泪,全冲四爷一个人了。
冷嬷嬷知道孕妇心情起伏难定,就差将她将菩萨一样供着了,不知说了多少宽慰的话,再加上四爷小心温存的照顾她,迁就她,她的心情慢慢转好,人也变得平和了许多。
这天,四爷奉旨去天津办差,一大早就走了。
清风正柔,阳光正暖。
向海棠和钱格格一道去花园散步,花园里修剪的整齐的树木被清风掀起微浪。
老远就听到了怀真如银铃般的笑声:“高点,再高点。”
“姐姐,轮到了我,该轮到我了。”
“去去去,紫枫,你赶紧将这个跟屁虫拉走,紫铃,高点,再高点,哈哈……”
两个人相携而去,就看到怀真正欢快的荡秋千,满头青丝束在脑后,随风飞舞,秋千旁还站着跃跃欲试,赖着不肯走的弘时。
向海棠笑道:“大格格还是这么喜欢欺负小阿哥。”
钱格格笑道:“现在大格格对小阿哥已经好多了,昨儿下午还带着小阿哥和小格格一起放风筝呢,等圆儿来了,这王府啊,又要热闹了。”
提起陈圆,向海棠思子之情顿时泛滥,正要说话,背后却传来一声讥诮的冷笑:“说的如此亲热,好像那位陈圆是你亲儿子似的,有本事自己也生一个啊!”
二人转头去看,就看到宋格格跟在年氏屁股后头走了过来,向海棠见宋格格出言讥讽,还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反问道:“难不成宋格格你很本事吗?”
她话虽对着宋格格说的,却让年氏听进了耳朵里,觉得向海棠是在指桑骂槐,说她没本事生孩子,这是她心里不能触及的隐痛。
她盯了一下她隆起的小腹,然后抬起头睥睨着她,半是酸半是恨道:“有些人就是上不得高台盘,还没怎样呢,就得意忘形了,殊不知一旦得意过了头,祸事也就不远了。”
“是啊!”钱格格轻笑着叹道,“年福晋说的有理,这人一旦得意过了头,祸事就不远了,年福晋与其在这里与妾身和妹妹针锋相对,还不如盯好了这好不容易恢复的位份。”
“你——”
年氏大怒,她能忍向海棠完全是因为不想让四爷不开心,钱格格又算个什么东西,她立时竖起一弯柳叶眉,厉声就要斥责她,忽然扑通一声,身后的豌豆晕倒在地。
众人一惊,很快豌豆就被金婵和润云扶了起来,扶起来时,她自己就醒了。
润云关切的问道:“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
豌豆揉了揉后脑勺,苍白着脸色神思恍惚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这两日没睡好,太乏累了。”
“真是晦气!”年氏冷哼一声,吩咐道,“金婵,还不将这个丫头带回去!”
说完,她就气冲冲的离开了,她一走,宋格格没有威势可仗,也跟在屁股后头走了。
向海棠担忧的看向豌豆步履不稳的背影,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个丫头又挨打了?”
钱格格摇摇头:“应该不会,从前都是那个金婵一直欺负她,现在金婵倒拿她当起了姐妹,怎么还会打她。”
向海棠沉吟道:“莫不是病了?”
“你呀!”钱格格笑看着她,“也太爱操心了些,虽然你救过豌豆一命,但她到底是年氏的人,你何必操这份心,知道的,说你心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手伸的太长,管到了年氏身边的丫头。”
说着,她目光复杂的朝着豌豆离开的背影看了一眼,“这个丫头竟然能笼络眼高于顶的金婵,也不是个简单的。”
向海棠叹息道:“她在年氏和金婵那个狗仗人势的丫头手下过活,没点手段怎么行,说起来,有件事我倒有些对不住她。”
钱格格疑惑的笑道:“妹妹怎么会对不起豌豆?”
“她送给我的青玉坠被我不小心给弄丢了,听她说,那枚青坠玉她从小就带着,一定是能证明她身世的信物。”
向海棠懊恼道,“我原想还给她的,她断然不肯收回去,说是送给小团儿的东西,等小团儿长大了如果不喜欢,还给她她才会收。”
“这丫头也是个痴人。”钱格格叹息一声,话锋一转又道,“对了!青玉坠什么时候,又在哪里丢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就是昨儿我收拾东西时才发现一直放在妆匣内的青玉坠忽然不见了,我和润云,端砚都找遍了,也没找着。”
“会不会是你屋里有谁手脚不干净?”
“按理说不会呀,屋里的人都是冷嬷嬷精挑细选过的。”
“那有没有可能是妹妹你记错了放青玉坠的地方,又或者妹妹带着青玉坠出去过,这才丢了?”
向海棠深深的皱了眉头,努力回想了一会儿道:“我记着就放在妆匣里了,难道我真记错了,自打有了身孕之后,这记性也变得差了。”
“妹妹也不要太过着急,有些东西你找它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等你不找时,它自己又突然出现了,就像我之前那支蝴蝶簪,不是被圆儿给找到了吗?”
“汪,汪汪……”
话音刚落,响起了小狗的叫声,二人循声看去,就看到一团金黄色,毛绒绒的身影嗖的一下窜了出来,朝着弘时的方向跑过去。
弘时见到小狗跑来,立刻将秋千忘到了脑后,就连怀真也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呀!好可爱的小狗。”
她跑过去就要抱住小狗,却被弘时抢了先,弘时将小狗紧紧抱在怀里:“姐姐不许抢,这可是我特意买回来,送给向格格的。”
怀真道:“向格格怀着身孕,怎能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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