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父母是孩子的解药(1/2)
窦豆被送到医院很快就清醒过来,她一想到昏倒前高唱电话里说到的情况,就痛不欲生。
高唱电话里告诉她:昨天夜里,菊地住所的煤气被人打开,发生了爆炸事故,寓所里被炸的一片狼藉,菊地不知去向,屋里有血迹。
窦豆是个唯心的人,一下子就联想到夜晚做的那个梦:菊地躺在血泊里,把她推到门外,对她说,“快走呀,红豆豆!我爱你,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这让她确信,菊地已经被人害死了。
既然菊地已经死了,窦豆想,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她反而平静了下来,闭着眼睛等死。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一概置若罔闻。
而这些天来,所有人在她面前说的话,她都心知肚明,但是,那些与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就等着去见菊地了,她不能让菊地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边。
在等死的过程中,她心情很平静。但是不能想那个梦,一想到那场景,她就痛不欲生,只有死,她觉得才能摆脱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第三天一早,海群赶到了丽江,海群流着泪数落说,“你这丫头现在升了官,就不要老姐姐了,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现在又要一个人去找菊地,我们在你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啊。你有没有替我们想想,你走了,我们会有多难过?”
听了海群的话,窦豆就更加确信,菊地已经死了。
坚定了必死的决心,所以一滴眼泪都没有,依然如死人一般闭着眼。
海群问黑驴道,“是不是还没醒过来呀?”
黑驴说,“应该已经清醒了,就是不愿意睁眼,这是一点也不想活了。哎呀,这个菊地害人不浅呀。”
黑驴趴在窦豆耳边说,“窦豆,这个世界不是只有菊地一个爱人你,也不是只有一个菊地可以爱啊。
你千万不要做傻事,菊地如果知道你现在这样,会心痛死的。”
窦豆依然如此,不说话,也不睁眼,一点生机都没有。
梅时雪和窦明礼接到海群的电话以后,在海群之后也风尘仆仆的赶到丽江。因为要转道省城合肥坐飞机,所以,他们到达丽江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
黑驴先陪着海群去看了几乎跟窦豆同时住院待产的任丽丽,后在自己的揽胜阁大酒店为海群接风,医院里只剩猴子和胖子看守窦豆。
梅时雪一看到脸色苍白的女儿,就心痛如绞得扑上来,搂起窦豆的头大哭:
“我苦命的孩子,你就这么狠心不要爸妈了吗?你走了,我和你爸还怎么活呀?要死,咱们一家一起死。”
窦明礼也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的拉着窦豆的手说,“孩子啊,就算爸妈求你好吗?爸知道你现在活得很痛苦,可是,再痛苦都要熬下去啊。
菊地的事,我和你妈昨天都听你海群姐姐说了,但是,网上报道说,虽然现场发现那么多血迹,但是并没看到有任何人的尸体。
常言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没有尸体,就说明菊地可能还活着。”
梅时雪接着说,“是啊,是啊,你爸说得对,只要没发现尸体,就有活着的可能。
要是菊地哪天回来找你,却发现你已经不在了,你让菊地怎么活下去啊。孩子,为了菊地,你也得好好的活着等他呀。
如果过个三年五载,还没有菊地的消息,或者说,警方已经破了案,证明菊地已经死了,孩子啊,咱再去陪他也不迟啊。”
爸爸妈妈的到来,他们的悲痛、心疼、劝慰都深深刺痛窦豆的心。
他们是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啊!
她猛然醒悟,她太自私了,一点没考虑到,她如果死了,孤零零的失独父母该是多么可怜和无依无靠。
然后,窦豆就突然睁开眼睛,“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妈,菊地好可怜啊,妈,一想起菊地躺在血泊中,我就心如刀绞,就痛得没法活啊。妈,我没用,一点都救不了菊地啊。”
梅时雪像抱着婴儿一样,紧紧地搂着窦豆,悲喜交加,“孩子,菊地的确很可怜,可是很多事,我们都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
咱们就求观音菩萨保佑那个苦命的孩子平安无事吧。”
窦明礼拍了拍握在自己手里的女儿苍白的手,“孩子啊,在网上看到菊地的消息以后,我就猜测,菊地一定是遇到什么灾难了。
他如果还活着的话,定是躲了起来,说不定就躲在你身边,只是怕给你带来祸患,不能出面见你罢了。
所以,孩子,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能倒下啊,如果菊地还活着,你就是他的精神支柱。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心里不安,万一他忍不住跑出来见你,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吗。
他果真是躲避仇家而消失的话,你身边大概会有他仇家的眼线,所以,你这边如果出了什么事,等于给菊地的仇家机会啊。”
窦豆警觉的从妈妈怀里挣脱出来,眼神怔忡的说,“爸,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呢?我不能倒下,我不能成为菊地的包袱,我一定要振作起来,好好的活着,让他放心。”
梅时雪和窦明礼听了窦豆这席话,彼此交换了一个庆幸的表情。
梅时雪问道,“孩子,几天没吃饭了,饿吗?想吃什么,妈给你做点。”
窦豆这才想起,父母一路奔波,到现在还没吃中午饭呢,她对坐在旁边的胖子虚弱地说,“胖子,你和猴子带我爸妈去饭店吃点饭吧。”
胖子不放心留窦豆一个人在医院,遂对猴子说,“猴子,你带阿姨、叔叔去吧,我在这里看着窦姐,等你们回来,我再去。”
梅时雪更想陪在女儿身边,“你们去吧,我在这儿陪着窦豆,我不饿。”
猴子觉得留老人家一个人在医院不妥,人生都不熟的,怕万一有事,她一个人应付不来,“那怎么行呢?这样吧,我和阿姨留下,叔叔和胖子先去,等你们回来,我再跟阿姨一起去。”
窦明礼不欲大家再争来争去,“这样也好,那我们先去了。”
海群下午还要赶回上海,等她在黑驴的酒店吃罢中饭来跟窦豆告别时,惊喜地发现,窦豆已经坐起来,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了。
海群大嚷大叫的说,“到底还是母亲的力量强大啊,父母果然就是孩子的解药。
我们怎么劝都没用,伯父伯母一来,窦豆就好了。
这下我就可以放心地回上海了。
小窦豆,你知道吗,你快把我们吓死了。”
窦豆红着眼眶对海群说,“谢谢你,海群姐,这么大老远地来看我。”
海群搂着窦豆,跟窦豆叽叽咕咕地说起知心话。
黑驴跟梅时雪打了个招呼,说,“伯母好,啥时候到的?吃饭没?窦豆也不打个电话,我好接伯父、伯母去吃个饭呀。”
梅时雪感激地说,“哎呀,窦豆这些天给大家添麻烦了。”
海群拉着窦豆的手说,“伯母,哪儿的话呀,我们跟您一样,都爱窦豆,窦豆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会很难过的。”
黑驴接着说,“是呀,我们这些年在上海,没少吃窦豆做的饭,窦豆要是出事了,是我们的一大损失啊。”
海群敲了下黑驴的头说,“你就记得吃啊。”
梅时雪和猴子都笑了起来。
海群说,“伯母,您就在这里陪闺女过几天吧,我就不多陪您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梅时雪握着海群的手说,“我们窦豆有福气,有这么多好朋友关心着。你这大老远的跑过来看她,这份情花钱也买不来呀。
以后有机会跟窦豆到我家去住一段时间,让我好好答谢答谢你们。我们那里虽然比不上上海,但是小地方空气好,生活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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