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1/2)
“时光依旧枫叶红,惋叹人已各西东”
夕阳欲下,眼看着便是暮色
稀疏的薄云随参杂着寒意的风拂过转眼间便消逝而散。夜色缭绕,桃花枝桠沾了水露,莹莹通透。潺潺流水,流过曲折蜿蜒的山路,一弘山泉横在远山之中。山间一抹低调的绿衬着灼灼的桃色,传来一缕温柔的香。风的余温褪尽,会恍惚间远处几缕细细碎碎的酒香钻入鼻尖,在身边盈跃,撩拨了心弦。星光洒落在他墨色的发丝上,在微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泽,惊了那草丛,荡出一片星光来。
他仿若看见一位婀娜的女子向他娉婷翩跹而来,眸中晕着细细碎碎的星光,蒙着一层不清不楚的朦胧水雾,酒意上头后剩下的也只有铺天盖地的不舍
“…阿姊呀”叹息般的轻声呢喃,模样也顺从的带上了些相应的无奈可怜,思绪也是淅淅簌簌的颇有些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叹息了
手挽动了动一章清明符蓦地贴上身,思绪回笼的片刻变看见摊在桌上的那些个数学试题
据说是让他看看有未有什么出题方面语病什么的
“这可是....要了命了”钟毓可不想去做得这档子事啊
还不如之前呢
深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来,定了定神,努力保持清醒。若有人听到一阵沙沙的声音,循着那声音,便会走到书房门口。
书房里有几张桌子,平常都是坐在那里自习用的。如今只剩自己,身上穿的今年开春刚置的新衣,坐在书桌后面,房间里光线很足可桌上红烛依旧点着,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东西,可目前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写是画了,双眼布满血丝,眼窝深陷,脸色铁青。
后来,自己终于停止在纸上的作业,酸痛的胳膊无力垂下,一副要死的样子。
这便是临阵的代价……
学院山谷。
林竹溪翻着一本书。
典籍云,音之极乃情或无情,调动万物,睥睨天下,音之不同情可控万物。亦可攻万物,实为灵活法门。
戚,玄学。她撇了撇嘴。
选择音乐,只是爱好罢了。在这个科技也十分发达的时候,手机电脑啥的她也不是没有。入校前她刚刚入了音乐人的坑,然后。。。她成功地把音乐课学的东西和这些结合起来。
卖糖串,二仙桥老翁
听传说,许家娇娘翩若惊鸿
竟不知不觉灯火都朦胧
月光停在树上
树下少年郎
少年嘴边清笛声
悠悠乐声飘荡
(歌词纯借鉴)
真可以,她翻了翻白眼。古籍上和书上的完全不同嘛……书上只说音攻,古籍却还啰哩啰嗦讲了乐器用法,乐理知识与所谓的“极”。
不管了不管了。
小挎包一甩,又去了体育场。
学武……嗯。
体能还是必要的,自己一个柔柔弱弱的女生,跑上一千二百米就累的要死,还是练体能吧。慢跑,四千名。
开始五百米还是无事的,后来…后来…她好像倒在了地上躺了好久?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啊,睡觉真舒服。被卦签重碰木案声与哪个不服输的小丑争论声扰了白日清梦,林笙弈眯眸视线扫过雕花木窗外天光朦胧青树疏影摇曳,近了黄昏。
抬臂从锦被里探出了如玉雕琢的五指,略是掐算知晓那非壹班长又招惹了无事生非的腥骚,弯唇眉眼晕开抹如水墨浅淡的笑,似乎与自己将人暗中惩戒有点关联。
不过孰输孰赢早就尘埃落定,过于优异的人总容易招人眼红――更何况自己可是“重视”他极了。
蓦地院落大门处禁制被人为触动,引动灵气漩涡将梨花木架上的广袖青衣隔空取来,紧掩住松散月白亵衣半露肩背上的纵横血痕,被劲风推开原地嘎吱作响,人却身形掠过,未履鞋袜而依稀可辨青筋脉络的赤裸脚趾顿于微凉石上青痕,拈起朱漆铜锁上稳稳放置的一盒胭脂,凹凸不平的纹路勾勒出花繁艳丽的桃花树来,唇边清浅笑意未散仿若凝作了琥珀一类的死物。
“这是……八院里的桃花景?”
八院即《桃花源记》主题的院落,内部桃花树林算是风华苑里一绝,目前不过语文老师沐钟毓暂住。
滑开圆盖却是泄露出幽兰清香,虽淡雅但莫名驳杂了靡烂的俗气,笑容如云层处躲藏微光逐渐敛去,心思千回百转想起最近沐家人闯入宗门里给那位老师送上一份沐家令,薄唇下撇轻碰出不屑啧声。
“林小子,你也收到了这装桃花盒里的兰花胭脂?”
朗朗少年音由远及近落入耳中,林笙弈抬眸见唐淼匆匆而来,手里也拿着盒几乎一模一样的胭脂。
“嗯,唐老师可有所发现?”
“我一路问来发现风华苑里每处院落似乎都有收到,每个都跟复制品一样,从材质到里面所剩的胭脂,无论是质量还是密度都如出一撤。”
“哦,估计是哪个老师学生的恶作剧吧。”林笙弈语气漫不经心似乎并不想有过多牵扯,唐淼忿忿正想再说几句,身后朱门被打开,一个狼狈的学生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唰”声轻响林笙弈不知从那摸出了折扇半启拦住人去路。
“这小子谁啊?”唐淼眉梢挑起带了三分讶然,“这院子里不就住了你和你家甜甜还有那个最近风头正盛的薛小子吗?”
“甜甜这昵称是你能叫的吗?”林笙弈毫不客气地反驳开始将话题偏转,把手中脂粉盒塞进那瑟瑟如鹌鹑孙子的同学手里,“算是给你输给薛准的安慰奖了。”
同学身子又抖了三抖,瑟缩的眼神落到面若冠玉少年模样的唐淼老师身上又赶紧抽离,拿着胭脂盒没过多言语使出轻功远离了这处。
唐淼面不改色已是习以为常,正想再说几句又被人插嘴打断。
“哈?林笙弈这胭脂是你的?我还以为哪位姑娘对我有意,结果走过来发现每个院落都是收到了一模一样的玩意儿。”那处树影里走来的苏雁南并未像往常一样背了黑剑,依旧是吊儿郎当的神色与往常毫无差别。
“跟我没关系,我家甜甜又不用涂脂抹粉。”林笙弈将碰过胭脂的手收回广袖之中,折扇轻摇破碎了路过的清风,肯定地对苏雁南摇了摇头。
“噫行吧……不过要是真你送的,真不够意思,全是用了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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