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外有天（1/2）

自牵牛花出现解决问题后，已经过去了快一小时了，窦岳潭和彭不余扛着昏迷的林敏和黄文勤，冉清背着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褚愿，在牵牛花的带领下来到了无名岛的地下空间，同样在地下空间待着的，还有看见大伙就欣喜若狂的卿澄和顾婷。

在安置好躺着的三人后，牵牛花便召集还能动的人围了一圈，经过了一番解释后，众人才算是了解到了目前的情况，不过所了解到的这些情况属实给搜救小队众人的三观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一切都要从万亿年前说起...好吧，复杂了，往简单点说，概括一下就是，人类目前生存的这颗小星球，是渺小的，在人类千百年的发展中，经由人类这个种群的力量所触及的一切，从最基本的人体、资源、技术、科学、文化到由此发展出的各个行业，全部都是不值一提的，包括人类对星空的探索也只是在一片虚假的世界里进行的，人类从未触碰到真实的世界。

直到最近几年，自天空的那条裂缝出现，真实的世界才算是向人类展现了一点面貌，经过牵牛花的解释后，窦岳潭等人也算是明白了自身的变化是怎么回事，原来，在地球之外的世界，也就是所谓“真实的世界”被称为【寰宇】，这个词语对于地球人来说并不算稀奇，但经由牵牛花所描述的寰宇与他们的认知是完全不一样的。

牵牛花向众人讲述了三个概念。

首先是【地球】的概念，这是人类对自己所生活的小星球的称呼，而牵牛花则称其为【界域】——“你们所在的这颗小小的星球，只不过是归属于某个大界域之下的小界域罢了，嗯，或许还没达到界域的标准。”

而像地球这样没有接触真实世界的小界域，在达到某种极限后便会迎来【升变】，其结果是，小界域被同化到大界域之中，并且世界会迎来天翻地覆地转变。

王光伯有问到更多关于地球的事情，但牵牛花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按它的说法，如果不是它闲得无聊在各个界域乱窜的话，这颗小小的星球它连关注都懒得关注，所以众人也没法得到更多的信息。

其二就是【寰宇】的概念，这并非是地球人所认知的【宇宙】，地球人拥有的这个概念如果按照牵牛花的说法，应该被称作【虚空】，而所谓的【寰宇】，是所有存在于虚空之外的大大小小的界域的总称，如果要具象化的说明的话，隶属于寰宇的界域在地球人所认知的【宇宙】中是无法直接看见的，它们都存在于独立的空间中，这些大大小小的空间一同构成了【寰宇】，而寰宇又被划分为生灵界、死灵界和灰域，生灵界被称为【诸天万界】，死灵界总共有三个界域，其中，死灵生存的【冥府】存在于诸天万界之内，生死的交界点【九幽之地】则是被称作【苍穹】的【战场】的一部分，这一点牵牛花没有细讲，最后是罪孽之人引颈受刑的炼狱——【陆离界】。另外，作为生灵界的【诸天万界】按照界域大小和实力划分为五大主界域，而【冥府】作为一个特殊的界域在其中独立存在，所以诸天万界总共有六个主要界域，其余大大小小的界域都归属于这六大界域。

最后一个概念就是【灰域】了，所谓的灰域，指的是既不属于生灵界，亦不属于死灵界的界域，用更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未被开拓的世界】。

在寰宇开辟之初，整个寰宇空间都是混沌的，后来，最初的神明们于混沌中诞生并创造了规则，自此，世界得以出现，生死得以出现，但混沌仍然存在，而生灵能够生存的空间并不充足，于是，原初的神明们指引存世的生灵开疆拓土，逐渐造就了如今的诸天万界，而那些没有被开拓出来的混沌领域，就被称为【灰域】，值得一提的是，灰域中并非不能生存，但是未被同化的环境所带来的压力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有些领域即使是一些顶天的强者都难以进入，为此，诸天万界中专门成立了名为【旅行团】的组织，他们热衷于探索，游历于诸天和灰域之间，意欲开辟更多适宜生存的界域。

“也，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神存在的？”

一向怕神怕鬼的卿澄在听完这些后更加害怕了，但牵牛花却摇头说道：“如果你指的是曾经指引诸天的原初神明们，那仅剩一个还活着了，其余的都死了，但如果你指的是拥有比肩神明实力的家伙们，那倒是多，嗯，但也没那么多。”

众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在短短一小时内，他们就像听了天方夜谭的故事，如果不是牵牛花大爷就在自己面前，如果不是林敏和黄文勤的变化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对了，花大爷，那大黄和小林又是怎么回事？这算是变身吗？”

一直对此有疑惑的王光伯在牵牛花大爷说完之后，立刻就提出了这个疑问，花大爷表情一愣，突然很人性化地拍了拍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啊，忘了说了，这是天命觉醒，原初的神明们在指引生灵开拓万界后便回归了诸神王庭，不再干扰世界的发展，但随着生灵的进化，他们终究触及到了成神的领域，为了帮助生灵们更进一步，原初的神明们集合所有力量创造了名为【灵域】的存在，没人见过祂的真貌，但当生灵的执念足够强烈时，灵域便会降下恩赐，给予生灵足以达成愿望的力量，这份力量就被称为天命。你们生活的这个小世界已经达到了升变的标准，自然而然就会被灵域同化到自己的领域来，也因此可以觉醒天命，但并不是所有小界域都能升变的哦，大部分小界域最终的结果就是变成有待开拓的灰域而已，你们这世界算是幸运的了。”

众人闻言眉头一皱，王光伯比较聪明，立刻就反应过来，惊讶道：“就是像小说里说的那种灵能觉醒吗？”

花大爷应该也是个喜欢了解各个世界文化的人，立马就听懂了，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不过诸天万界将你们能够运用的所谓的能量称为【灵素】，如果有一天你们要前往诸天万界，就需要走过【虚空长路】，这是每一个想前往大世界的小界域升变者都必须经历的，在这样的过程中，你们的身体会渐渐地被灵素充斥，最终五脏六腑都会被灵素替换掉。”

“呃，那不就是变成幽灵了？”

“虽然并不是同一种概念，但你们非要这么理解也没问题，小界域所拥有的躯体是无法在灵素充斥的大界域中持续存在的，以你们这个小星球的实力来说，即使是这个身体素质最强的锻体小子，到了归离天也会在一瞬间被强大的世界威压给碾得魂儿都不剩。”

花大爷指着听得眉头紧皱的窦岳潭如是说道，窦师兄愣了几秒，指着自己疑惑道：“我？锻体？啥意思？”

花大爷挠了挠头，似乎觉得要教的东西是越说越多，不过倒是没有不耐烦，而是很耐心地讲道：

“虽然你们迟早会知道，但先说一说也无妨，诸天万界存在了万亿年，自生灵进化到能够使用灵素开始，就涌现了各种派系的...呃，修行手段，而这些派系主要分为了两大类，其一就是外修天命的觉醒者，其二就是内敛锻体的体修者，这两大类下面又有无数的派系，就不一一讲解了，而你小子就是典型的天生内敛的体修者，虽然我很惊讶这么一个小世界会出现你这种苗子，但看到其他几个，倒也不奇怪了，你们的天赋都很好，未来有机会登临神位。”

此话一出，众人都震惊了，几人纷纷深吸一口气，龟龟，神位？这种事真的能这么轻易地就说出来吗？要知道在一天的时间之前，他们还在担心林敏的生死，这会儿都要准备当神仙了？

花大爷看他们这样子，很和蔼地笑了笑，说道：“都别飘，这只是说明你们有这潜力，同样有顶级天赋的生灵多了去了，但最终能成为存世神明的没几个，就算是三万年前那个以一己之力逆转战局的小子，如今也只剩下了一些纪录、几座雕像和一个坟头而已，要知道他当年可是被誉为能够复现原初诸神实力的人。”

一盆冷水泼下，大伙都冷静了，冉清第一个反应过来重要的事情，赶紧急切地问道：“花大爷，褚愿怎么样了？”

花大爷闻言看向看着好像已经死了的褚愿，很人性化地皱了皱眉，说道：“他没死，但也没活，不知道这小子的天命是不是跟生死有关系，他现在处于生死之间的状态，能不能醒过来全看他自己，我也没见过他这种情况，至于另外两个，就像我说的，没有经历虚空长路的身体无法承受天命的能力所带来的强大威压罢了，等他们慢慢恢复吧。”

闻言，众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脾气最暴躁的窦岳潭一拳砸在地上，愤愤地说道：“该死！我一定要把那女人给毙了！”

其余人都是如此，每个人都对那女人咬牙切齿，这仇是一定要报的，不过话说到这里，彭不余突然说道：“等等，他们应该是跑了吧？那他们不会去找教授他们的麻烦吧？”

此话一出，大伙都心头一紧，花大爷赶紧摆摆藤蔓，说道：“不必担心，老夫有在那边那几个小家伙周围布下结界，就算是那丫头的本体来也做不了什么，更别说这只是个分身了。”

闻言，几人松了口气，然后意识到了什么，同时惊道：“本体？分身？”

花大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啊，哦，你们还没有这种分辨能力，那丫头比你们觉醒得早...嗯，这么说来，倒是有点奇怪，她是如何觉醒的？而且好像能随意使用天命啊...看来个小界域里藏着一些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啊，有意思。”

几人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这是啥意思，花大爷呵呵一笑，也没做什么解释，在一阵沉默后，花大爷看几个小家伙都好像还有点问题的样子，便说道：“你们还想知道自己觉醒的天命是什么对吧？”

众人大惊，这老爷子真聪明！之前大家都很担心褚愿三人的状况，如今除了褚愿状态成谜，其余两人都无大碍，提紧的心稍微放松了点，便开始好奇自己的情况了。

但花大爷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这个的话，我也不清楚，每个人的天命都需要自己去领会，你们在某一刻许下的愿望，其实并非是瞬间的想法，而是长年累月的积累，只是在那一刻它们凝聚到了极致，便引来了灵域的注视，所以不妨问问自己的内心，或许就有答案了，嗯，等你们熟悉了自我后，大概就能去收拾那个小丫头了，一定要记住，铭记本心，才能走到最高点。”

说完这话，花大爷头顶的根须突然震动了起来，大爷眉头一皱，对着年轻人们笑呵呵地说道：“管事的来了，行了，老夫也说得差不多了，还有不懂的，就等你们自己去探索了，有缘再会吧小家伙们，我很期待看到你们成长为参天大树的那一天。”

言罢，花大爷伸出藤蔓往空气中随意一划拉，只听“刺啦”一声，一条空间裂缝就这么出现，花大爷向大家摆了摆藤蔓，就走了进去，待到他的身形彻底进入其中后，裂缝便合上了。

此时的搜救小队众人，都呆呆地看着花大爷消失的地方，过了一会儿，王光伯挠了挠头，说道：“那现在怎么整？”

窦岳潭双手环抱，十分坚决地说道：“别的不管，大黄、小林和愿子这仇是一定要报的。”

王光伯无奈地看着窦岳潭，一方面很佩服他这强大的接受能力，另一方面也是感觉自从登了岛，窦师兄的脑子就只剩热血了，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体修带来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