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想做你的流浪猫可我有家(1/2)
其实,花泽司不知道的事。
花梨绘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大家庭。花父人很老实,经常被兄弟姐妹欺负。花母年轻的时候从温柔被迫变得很泼辣,可双拳依旧难敌众手。一家人的生活过的很凄苦。
出事的时候,花梨绘的哥哥花梨早在住校,怕干扰他学习家里人都没有给花梨早说,花梨早在学校里肆意挥霍着青春,翻墙上网,逃课旷课。花母天天要去医院照顾花父。所有的家务便落在了她的手上。
没有人帮忙,也没有地方哭诉,她的性格骤变,从小学到初中一下子就变得非常内向了。
花泽司记得四年级的时候,他的家里出了事。
他的哥哥花泽烈在建筑工地打工,买了一个二手摩托车,无证驾驶,被一辆小轿车追尾。
当时摩托车上还有一个人是哥哥的朋友。朋友被撞飞当场死亡。车倒了,哥哥被压在车下面,腿受了伤,在拘留所没有及时得到治疗,后来没钱,也没有好好治疗一下,帅气的哥哥走路就有点瘸了。
拘留、划分责任、赔钱一下子掏空了家里所有的钱。住院动了手术没住几天,哥哥就坚持要回来,在家里养伤。
朋友的妻子就带着后女跑了过来,找他们要钱。
可是法律上划分的责任,该赔的钱他们都已经赔了,不然也不会赔到没钱去好好治腿。
他记得那个女人很丑陋,她来到家里砸东西,可哥哥和母亲他们还可怜她死了丈夫,对那个女人百般容忍。
那种丑陋是刻在骨子里的,是从漂亮皮囊下散发出源源不断的恶臭。
哥哥就让母亲拿了四百块给了那个女人。那个丑陋的女人拿了钱马上就走了,也不哭不闹了。
后来,那个女人又来了,骗钱,带了更多的人,越演越烈。
砸东西,躺在他们全家床上盖着被子,装死装病,不起来,见没人理她又出来到处砸,到处骂,哭着说她死了丈夫是多么多么的可怜。说哥哥害死了她的丈夫。哥哥如果开车不搭她丈夫,她丈夫就不会死。
所以,就是诅咒他哥哥没有一起死了?
谁让他来搭车,自己不知道开车吗?
花泽司他气不住骂了两句,说了实情,说她丈夫自己那天发了疯要背靠背坐,怪谁,钱都赔了,还让她滚。
那个女人蛮横地把四年级营养不良的花泽司一把推到地上。他脑门磕地,磕破了皮都流血了。
妈妈这才推了那个女人一把,那女人又跑到床上去装死还说他们不讲理打了她。
妈妈赶紧让他去哪家躲一躲,说事情完了就来找他。
那个时候,没有人愿意收留他。他喊那些人装作听不见,他哭诉找不到地方。
他和他哥哥一样被人当做灾星。
他不敢回家,就到处走,天黑了,妈妈也没来接她。
哥哥被推倒,送进了医院,妈妈照顾哥哥去了。
他那时只知道妈妈没有来接他。
天快黑了,肚子又饿,满肚子的委屈,他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
他见四下无人,就藏在一个花坛里低声地哭,哭太大声怕被别人发现,哭累了歇一会儿再哭。
直到他听到有一个人在叫他。
“花泽司?”
“花泽司!”
花泽司那个时候超级怕鬼,双手捂住耳朵,他还是听得到,直到……
“花泽司,你在这里干什么?”
“快出来!”
花梨绘!
那是花梨绘的声音!
她的声音犹如夏夜里的萤火虫驱散了沉默的黑暗,也照亮了他的狼狈。
花泽司赶紧用衣服把脸抹干净,蹲在草丛树木后面不说话,装树。
那人隔着草丛花枝轻声细语:“花泽司,你为什么在哭?”
那样好听的声音犹如夜莺的婉转嘤咛,像光明之神用温暖的的光芒驱散了他的害怕。
花泽司:“我……我……肚子饿了。”
隔着树说话,她为他保留了最后的一丝尊严。
外面的声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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