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2)
花梨绘看着黑屏的手机,如墨的眉头微蹙,“居然挂我电话?”
算了不聊了。
“嘶~”
花梨绘心口一痛,眼前一黑,脑袋发懵,脚步登时就乱了,一下子朝花泽梨“砸”过去。
花泽梨本能一躲,狗脚从花梨绘的手里滑脱,往旁一跳。
花梨绘坐在地上,摇了摇脑袋,才摆脱了眩晕感,蹲在地上,等眼前的黑色散去,一时半会回不过来神。
花泽梨在花梨绘身边转来转去,不停尝试着引起她的注意,又跑到后面用爪子拍她的背,狗头凑到她的面前看,用头蹭她的手、下巴、背差点把人拱翻,急得“汪汪汪!嗯嗯嗯嗯~”直叫唤。
花梨绘只能摸黑把乱动的花泽梨抱住,摸索到狗头,拍拍狗头,“别怕,有我在。”
“别怕,有我在。”
花泽梨急了,打人超痛。
她还没死。
可能是有点低血糖。
毕竟刚刚撵了好久的花泽梨。
也就仅仅几十秒的时间,世界又清晰地的浮出来。
花梨绘站起来,慢慢走。
花泽梨老老实实跟在后面,不跑了,扬起狗嘴筒子去戳花梨绘手破皮的地方,“嗯嗯嗯~”低声叫唤着,像在安慰、询问、道歉……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小伤而已。”
花梨绘回去把花泽梨的毛狠狠搓了一顿,洗了几桶的脏水。
为此,花泽梨好几天都没有出去玩。
花梨绘受伤的第二天,花妈妈一开门就看到花泽梨站在门外狗眼睛瓦亮瓦亮的狗尾巴摇成一个扇形。
花泽梨一看是花妈妈,象征性摇了几下尾巴,把门口的狗窝拖开。
狗窝里一只深粉红色的泡沫凉鞋。
花妈妈手指指着狗窝:“花泽司你看看你,什么脏东西都往你窝窝头放。”
花泽梨保持沉默,并把鞋子抱住,似乎害怕花妈妈把它的鞋子拿跑一样。
花妈妈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花泽梨:“算了,说又说不听。”
打又打不得。
花泽梨在花妈妈叹气的时候,警惕地把凉鞋压在肚子下面。
这是它的宝贝可不能被可恶的外婆偷掉。
花梨绘吃饭的时候,一低头看到自己脚边多了一只凉鞋。
花泽梨卧在地上,吐着舌头,见花梨绘看过来,赶紧把头偏过去,余光中瞧着花梨绘没看它了,又赶紧把头转过来。
妈妈又看它了!
花泽梨我歪头。
斜着眼珠看看妈妈看我没有。
妈妈没看!
花泽梨在地上挪呀挪,拖着身体,把头搁在花梨绘的鞋子上重重地叹气,不停叹气。
花妈妈纳闷:“这狗怀儿了吗?喘气喘这么凶。”
花梨绘:“……”
花泽梨虽然以后会成为花总管,但他现在的确还是个花预备总管。
花梨绘不理睬花预备总管。
花预备总管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喘更重的气,眼睛往上翻看着花梨绘的下巴,活像要死了狗一样。
花妈妈吃了一口豇豆:“是不是出去玩被药着了?”
农村狗到处跑,有时候几条狗在地里赛跑,糟蹋了别人的庄稼。比如,都可以卖的莴笋,被狗折断了。冬天,薄膜下正在育苗,狗把薄膜踩烂了,苗踩烂了,没烂的也冷死了……
人骂狗,狗又听不懂,人又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
庄稼主人可能就会撒毒药来药狗。
狗中了毒,就拼着最后一口气往自己家里跑,也许是想死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也许是想主人想办法救救它。
可药性很重,主人一般救不了它。
有时候,天要黑了,狗还没有回来,可能会在家的附近找到已经死去的狗。
狗头的方向就是家的方向。
狗毒发身亡前,有一刻就是身体不能动了,出气多进气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花梨绘拱了拱脚趾头,花泽梨的出气的声音瞬间变小了。
“它在作!别理它就是。”
再作,打一顿就好了。
花泽梨立刻“恢复健康”,把头静静搁在妈妈鞋子上,闭着眼睛不让妈妈偷看它。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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