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最近而又最远的距离(1/2)
又是一年元夕夜,曜日王城的街道上,张灯结彩,人群攘攘,街边各种摊贩叫卖着,好不热闹。
大街中央的河道上,数不清的鲤鱼花灯在河面上漂往远处,空旷之地,一句开炉了,瞬间火树银花不夜天。
河道两边的街道上,不时有情意深浓的才子佳人并行走在一块儿,或在河边齐放花灯祈愿,或在某个摊位前猜词打谜。
此刻,热闹的街道上,一身着红衣的十二岁模样的女孩正拉着一身着白衣,十五岁模样,脸色有些惨淡的男孩,欢快的穿梭于各个人群之中。
“大小姐,你慢一些,我实在是跑不动了!”男孩嘴里喘着气,干脆直接停了下来。
而拉着他的小女孩,见他如此疲累,也知道他身体不好,便停了下来,一个人走了不远处的一个摊位前。
“把手伸出来。”徐令宜道
“这是什么?”魏子期虽是有些疑问,却还是将手伸了出去。然后,便见着徐令宜将一红绳编制的平安符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这是平安福,我娘亲说它可以驱邪避灾,保你平安的!”徐令宜将红绳系在魏子期手腕上道
“平安?”魏子期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平安符,再抬起头时,徐令宜已经不见了身影。
“令宜?
徐令宜?!”魏子期四处张望着,搜寻着徐令宜的身影,直到看见不远处的一道红色的身影,便快速追了上去。
只是,当他要抓住那道红色身影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他一人,蜷缩在漆黑无人的角落。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道消失的身影,口中焦急地呐喊着,希望她能留下来,可是所有的呐喊都化作了无助的回声。
“徐令宜!”
病榻上的魏子期直接惊醒过来,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四处张望着,看着周遭那么熟悉的环境,以及眼眶通红,满是血丝的侯吉。
“公子,你醒了······”侯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他的脸色同样的苍白,眼神中似乎有一丝躲闪,好像有什么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魏子期。
“侯吉,令宜呢?
徐令宜她怎么样了?”顾不得身上的伤痛,魏子期眼中满是惊慌的看向侯吉,他迫切的需要知道徐令宜的情况如何。
“公子,令宜小姐她······
她······”侯吉低下了脑袋,他不知道该如何跟魏子期讲。
“令宜她情况如何,你说呀!”魏子期激动地想要站起身,却在起身的那一刻,突然失去平衡,直接朝床下跌了过去。
“我的腿?”魏子期这时才注意到,自己两条小腿完全没有了知觉,唯一感受到的只有膝盖处的钻心疼痛。
“公子那天将我与三小姐传到了刑昭狱司,我二人迅速赶回府里将此事告知了老爷,后又立刻告知徐国公府,两家搜寻了三天三夜才在青松岭下的石泉河的某个浅谈发现了公子和令宜小姐。
如今公子已经昏迷了四天,宫里的温太医说公子的身体暂无大碍,只是双腿可能再难恢复,日后只能坐轮椅了。
而令宜小姐她···我等寻到公子与令宜小姐的时候,令宜死死的抱住公子,但她的心口中了一箭,已经去了!”侯吉说着,便把他头又低了下去,他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再继续说下去了。
“不可能!
不可能的!
她怎么会先我而去?
她怎么能弃我而去!
我不信!
我不信!”魏子期双眼失神,一直摇着脑袋,他不愿相信侯吉说的话,侯吉绝对是在骗他,对!绝对是在骗他。
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眶突然发红,似要喷出血来,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双手死死地抓住侯吉的手,悲痛而又震颤的开口道:
“侯吉,带我去见她!
我求你了!
带我去见她!”
魏子期说着,突然大声痛呼起来,这让他怎么相信,这让他——该如何相信呐!
“我带公子过去!”侯吉默默转身离开,将屋内早已备好的轮椅推了过来,给魏子期穿上衣服,将他抱了上去,推着他离开了屋子。
家中女儿未嫁先死,死后不得入宗祠,不加白绫,一草薄席,乱葬岗上做枯骨,生有来处,死无归途,孤魂野鬼,不得轮回!
这,不仅是曜日国自古以来传下来的规矩,更是整个西元王朝定下的礼法。
除非配以冥婚,有枝可依,方可黄泉有路,再有来生!
可这冥婚,是要有活人殉葬的,还必须是门当户对的那种。
可是,曜日国自李长天继位以来便禁止了这一恶俗,违者,腰斩于市!
徐定邦就徐令宜这么一个女儿,也没有什么宗族礼法敢来制约他,当马车停在徐国公府门口之时,那白绫孝布早已挂了数天。
侯吉将魏子期连人带轮椅一同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尽管因为用力,导致他胸口以及右腿的伤口再次崩裂渗出血来,但他并未在意这些,仍是一瘸一拐的推着魏子期往大门口走去。
门口的门卫似乎也并未阻拦他们,先去通告,而是直接放了行。
这时候,一身着素袍的青年男子看见刚被推进来的魏子期,瞬间怒意上头,径直冲了上去,揪其魏子期就给了他一拳:“你答应过我要照顾好她的!
为什么如今会是这个情况?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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