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离开（1/2）

“是吗，川濑幸子活下来了啊。”段正诚躺在病床上一边打着点滴，一边和坐在旁边的戌亥说话，最终小夜阻止了另一个“砂月”——皋月杀人，而就在她准备自己行凶时，却被赶来的警察制止。“有些奇怪啊，作祟的需求是必须要理子实施吗？天子不是皋月吗？而且小夜又不忌惮亲自下手。”

“搞不清楚，你去拜托那个叫理子的开口怎么样？”

三人现在都被警方作为嫌疑人控制了起来，只不过包括理子在内，又都保持着沉默。

“……这个，还是等等吧。”段正诚心里的某一部分迫切地想要去到理子身旁，哪怕一分一秒也好，在回归前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但另一部分却是怯懦的，视网膜上的倒计时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他不知道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她，欺骗她还是说出残酷的再见。

“川濑幸子呢？她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盯上？”无法决断的他最终还是只能把注意力分散到案件上。

“她不清楚。但至少不是因为什么祭拜假的雏偶神，她根本不信也不了解那玩意。”

“我倒是有点想法，川濑幸子近期常来医院，开了很多药，病情却似乎在不断加重。”

“……雏神制药？”不愧是老刑警，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点，雏神家之所以有那么大的权力，都是拜医药企业所赐，如果是为了保住自己权利的根源那么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尸体已经交给法医了，我会叮嘱他们查查看有什么异常的。还有黑矢医院，看来也需要进行全面搜查。”

如果真能查出什么的话，雏神家会受到打击吗？也未必，这种大企业很可能会动用钱权交易把事情按下去，不过那就与段正诚无关了。

“那个，九鬼他……”

“他没事，恢复得比你快，现在已经在接受调查了。说起来还是你小子命大，要不是天黑没把握好距离，第一下就能把你的头盖骨敲开花。”

“我运气一向不错。”段正诚发觉面对这件事，自己比预想中的平静，好似杀没杀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想知道一个结果。理性思考的话，就算九鬼死了，他这也属于正当防卫，事后也并没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

——或许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还挺适合轮回世界的。

“啊，对了。”在戌亥问完话准备离开之际，段正诚又叫住了他。“有件事我一直想问来着。”

“……”

“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雏偶神作祟的案件呢？”普通警察可不会特意离开管辖区，还冒着违规的风险私下调查。

“……”这个中年刑警沉默了好一会儿，铁面之上仿佛也带了一丝疲惫，“财前惠子原本叫作戌亥惠子，是我的妹妹。”

===

戌亥之后，来看段正诚的还有惠梨和尚织，二见忧和雏神家的兄妹没来，恐怕是被家里警告了吧，毕竟段正诚的行为明显是站在了村子的对立面。

“没事吗，你过来？”段正诚问惠梨。尚织和他理论上关系近，黑矢家又有些背景作保估计无事，而惠梨只是普通村民，别惹上什么事才好。

“你在说什么呀？把探望病人这种事交给小尚一个人，我才不放心呢。”惠梨故意做出一副娇憨的模样岔开话题，表面一如往常，内心其实还是十分动摇的吧。九鬼犀造认识他们的时间更长，对人形村长大的孩子来说就像一个有时严厉有时关爱自己的长辈，如今却与新朋友性命相搏，两败俱伤，还牵涉到村里讳莫如深的杀人事件，能够装出这幅模样来梨子已经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