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推理(2/2)
宋冰沉思片刻,“牛乳糕,好吃吗?”
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洛长安愣住,“还行吧。”
“衙门的仵作一月几两银?”宋冰又问。
洛长安不知道她问这个干嘛,但还是答到,“五钱。”
“难怪。”宋冰像是明白了什么关窍。
洛长安不明就里,疑惑道,“难怪什么?”
宋冰没好气地说,“难怪死者死状粗糙简略,现场勘察记录更是没有,这五钱银子想必不多但却真是好赚。”
“呵呵...”想起那个为老不尊的袁仵作,洛长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宋冰的表情不再凝重严肃,显然她已经有了眉目。
“凶手是男性,现居王家庄,40—50岁之间,从小患有肾脏疾病肾功能障碍,没有家庭生活可能从事过捕快,不,应该是帮捕快做事的临时工种,左脚不便长相普通身材瘦弱颇善言辞,六月到九月间从瓜州搬到王家庄。”
“何出此言呢?”洛长安问。
“每个死者都被绑缚,就柳莺儿身上的痕迹,凶手是采用一种类似后入体位的捆绑方式,这种绑法展示了凶手对死者的侵犯欲望,但是每个死者都没有留下实际的侵犯痕迹,只有一种可能,他是一个肾功能缺如者。”
清晨的阳光沐浴在宋冰的身上,洛长安只觉脑袋里一片轰鸣,有清泉漱石白瓷相击,有夜莺轻啼鹧鸪呼引,有蝶蜂振翅幼猫娇痴。
“现场没有代步工具留下的痕迹,先打晕后勒毙的杀人手法,都体现了他的体力和经济不支持他进行远程长途的杀人计划,他现在必然居住在柳莺儿家不超过五公里的地方。”
洛长安揉了揉脑袋,强迫自己跟上宋冰的思维,“所以他是三月前搬到王家庄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在王家庄的档案里找不到相似案件。”
“死者都是女性且有独居目标,这类人并不容易取信,且并未居住偏远,很难暴力挟持,所以他必定平常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瘦小可怜,同时又擅于言语迷惑,极有可能借着送菜倒夜香这类工作之便对受害者进行观察判断。”
“作案时间体现了凶手对个人时间有绝对操控,这种人要么没有家庭生活要么和年老家庭成员生活在一起,但是根据那两枚脚印反映出来鞋子的磨损部位和磨损程度,他应该是前者,这也就不难猜出他的年纪在40-50之间。”
“在犯罪中逐渐完善尸体归置,对你们的办案思维熟系,大概率和你们共事过,但却还是留下那枚脚印,说明他没有系统完整的参加过衙门工作,很大可能是临时编制进来的且后来被辞退。”
洛长安稍作思索,沉声道:“三年前确实有过一次剿匪活动聘请了很多临时民兵,那我现在就去查问王家庄所有人。”
宋冰还在一页一页地翻阅档案,突然停了下来,“等一下,我要再去一趟柳莺儿家。”
她跑出了县衙,又想起自己不会骑马,只能站在马前踟蹰不前。
等洛长安上气不接下气地赶过来,只能弯着腰喘气:“怎么了?”
“我不会骑马。”宋冰没好气地说。
“那你跑那么快干嘛。”洛长安笑的前仰后合,然后上马伸手,“上来。”
宋冰认命地伸出了手,以后她一定要学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