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晚上我是邪魅狂狷的魔教派主!(1/2)
北齐都城。
长安城中。
黄尚鬼魅般的身影,在一座座楼房处倏现乍隐,迎面依旧吹来了凉爽的风。
是的,夜风真凉爽,主要还是视野开阔。
按理来说,长安虽是四大古都之首,但也不是所有朝代都是天下第一。
北齐时期的长安城,历经长期战乱,年久失修,破败狭小,已是污染严重。
以致于后来杨坚得了长安城后,都在外面另建了一座新城,取名为大兴。
到了唐朝,李渊重新改名,又把大兴变回长安。
这样一来,唐朝的长安和汉朝的长安,其实并不是一座城池。
那么在这个不尴不尬的年代,长安城正是最为破旧的时候。
可看看下方一座座宏伟的建筑物,再看看远处那高高耸立的黑影……
那特么是城墙?
十几丈高,也就是三四十米高的城墙,你见过没?
怎么不弄个五十米,干脆转场进击的巨人啊?
正常历史中的城墙,也就是十米高,五六米的都比比皆是,有些小城甚至更矮。
已知的最高城墙,有十八米,就是南京的古城墙,那还要到千年后的明朝。
现在这个,就完全属于魔改架空了。
毫无疑问,随着所进入的诸天世界实力层次越来越高,哪怕是有历史依据的古代时期,架空的元素也越来越多,历史的元素则越来越少。
“也罢!”
黄尚希望历史元素多些,那样他潜伏起来相对简单,可既然不行,也唯有沉下心,身形往下纵去。
倏然间,他来到一处大户人家的后院假山前,按照顺序,按下四处凸起部位。
轻微的机关启动声响起后,一条密道于假山后方出现。
“真是见不得人啊!”
黄尚暗暗摇头,身形一闪,进入密道中。
密道不是一路向下延伸,而是经过了好几次转折,两侧的烛火也并不密集,仅仅能照亮前方的道路。
走了数百米后,眼前终于豁然开朗,黄尚踏足一间巨大的石室。
这里也没有那种电视剧里规格整齐的地下石室模样,放眼望去,一切都显得粗糙简陋,突出一个大字——
穷!
不过硬件不够,软件来凑。
此时的石室四角,就悬挂着四幅画。
画上皆是山水花鸟,风格或秾艳华美,或疏淡明秀,或空灵淡远,或磅礴大气。
那寥寥几笔,就能意境全出,显然胸中大有丘壑,出自大师手笔。
只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作为曾经以山水画展现宗师追求的黄尚来说,第一眼看去,就发现这四幅画不仅仅是画,更是一门极为精妙的武学。
花间十二枝!
这是来自于《天魔策》上的绝学,亦是花间派最高武技。
原剧情里侯希白到了二十八岁时,就要接受上一代传人也就是石之轩,以花间十二枝,全力出手相试。
那场终究没打成,否则侯希白早去世了。
而此时黄尚单手背后,昂然卓立,仍是潇洒自如的世家子风度,但隐隐又生出一股凛冽冰寒的气漩,遥遥扩散,有种屹立如山,横扫四方的气概。
“好!”
一道苍老雄劲的声音响起,黑暗之中,一位身材高大,穿得跟初登场的萧远山似的人物走了出来,手中麈(zhu)尾一拂,突然横跨数丈,直接出现在黄尚面前,当头冲刷过来。
麈尾是魏晋名士经常拿在手里的一物,有点像现代的羽扇。
麈是一种大鹿,麈与群鹿同行,麈尾摇动,可以指挥鹿群的行向。
所以手持麈尾,就是领袖群伦之意,实乃文化人的装逼利器。
这玩意到了唐代,还在士大夫间流行,宋朝就基本不见了,如韩琦虽然出身世家,但也不会用麈尾。
此时来者以麈尾为武器,第一说明这个人的地位很高,是位名士,第二则说明对方武功也高绝,极度自信。
黄尚回以绝对的自信。
他的袖中,滑出一柄晶莹剔透的玉如意。
一件脆弱无比的奢侈品,迎上了清谈误国的麈尾。
论装逼,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魔门的各位都是垃圾!
说时迟那时快,伴随着玉如意点出,一股狂风直向对方席卷,那老者眼中露出惊容,麈尾一转,身形鬼魅的消失,倏然间出现在黄尚斜后方。
但黄尚早有预料,玉如意脱手旋动,如回旋长镖般攻向老者,双手幻出千百掌影,拍了过去。
以老者之能,面对这种夹攻,亦不敢冒进,更不敢后移,怕一旦被对方抢去先机,就再也掌握不回主动。
因此他只能施展出精妙玄奥的招法,麈尾先弹开玉如意,将它打飞出去,然后一丝不漏地封挡住那骤雨狂风般的指掌拳劲。
兔起鹘落之间,千百掌影散去,黄尚的右手中指,直直点在麈尾形如树叶的上端。
嘭!
这一下内劲的短兵相接,毫无转寰余地,两人同时踉跄退开。
老者退了五步,黄尚退了七步,显示出了功力的高下有别。
但黄尚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右手随意地一探,那旋转着飞出来的玉如意,正好经过手边,被他探囊取物般,收了回来。
之前灌注的精纯真气至此耗尽,如果黄尚不收,那玉如意就要碰在地上,摔个粉碎。
但现在,却是完完整整,一丝裂痕都无。
这不仅是对玉如意的保护,更是对老者出手角度,对双方功力差距,对他会退多少步,到达什么位置,一切的一切,都在最为精确的算计掌握中。
“好!”
对于这叹为观止的一幕,老者也只能露出惊奇和由衷的欣赏。
但下一刻,他的眼中又闪动奇异的神色,充满着一种兴奋、扭曲和残忍。
概括起来,就是变态。
果不其然,他的下一句话就是:“看来不需要再等了,你已经能接受花间十二枝的试炼!”
黄尚回以邪魅狂狷的一笑:“正合我意!”
霎那间,石室内再度一静,然后老者的衣袍开始无风自拂,猎猎作响,气势不断积蓄,无有尽头。
黄尚的衣袍却是静如渊海,又像矗立的崇山峻岭,任由海浪狂风摇撼冲击,亦难以动摇其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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