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客栈遭遇战(1/2)
打晕欧阳靖的便是雁南飞。雁南飞突然出手,也是迫于无奈。可眼下只能如此,才可暂时留下欧阳靖。
墨白没料到雁南飞为留住她,竟出此下策,自是担心她醒来后会大闹不止。雁南飞笑着说:“墨兄,此事你不必纠结,以欧阳姑娘性子,若是不打晕她,她今日为了离去,定然也会闹得不可开交。既是如此,还不如让她暂时消停片刻。”
事情已是如此,再多言亦是无济于事,于是将她扶进石室躺下。
“月儿,你旧伤未愈,也歇着吧。”雁南飞试图说服墨月去躺下歇息,可她却称自己已无碍,且装作一脸笑容。他见她精神确实好了许多,却仍是担心。她却问他:“你知我为何突然好了许多?”
雁南飞哪会可知,谁知她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上山时,你背着我,我便已觉得好了大半。”他一听此言,竟然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下山时,若你再背我,我便会觉得全好了。”墨月咯咯地笑出声来,惹得墨白莫名其妙地望着二人。雁南飞更是尴尬不已,突然想到话题,也笑言道:“欧阳姑娘总是戴着面罩,也不知真容如何。墨兄,欧阳前辈已将女儿托付与你照顾,难道你就不想见识她的真实容颜?”
墨白随即便要阻止他,他却说:“反正我刚刚打晕了她,已是将她得罪,再得罪一次又何妨……”
墨白还以为他真打算如此去做,谁知他虚晃一枪,又笑道:“欧阳姑娘性子直爽,醒来后定然会大闹一场。墨兄,你知道该如何做吧?”
墨白不解地看看他,又看看墨月,墨月也是一头雾水。雁南飞这才说道:“她醒来时,你凡事都不许做,还要将剑递与她手中,让她杀了我这个始作俑者便是……”
墨白发愣时,墨月乐不可支,要不是内伤未愈,恐怕此时早已笑得前俯后仰。墨白已然懂了雁南飞的企图,只好说道:“那便让她先睡一觉,但愿醒来后会改变主意吧。”
幽冥阎罗失去师弟白无常,又与黑无常合力将他安葬,便寻了个偏僻之地,打算先将伤养好,之后再去寻红衣仙姑复仇。
幽冥黑无常一想起师兄之死,便疯了似的非要立马出去报仇,还说要将红衣仙姑碎尸万段,方才解恨。
幽冥阎罗此时内伤未愈,听了黑无常的咆哮,也是怒从心起,咬牙切齿地骂道:“实属可恶,小妮子杀了三弟,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别让我再碰见她,否则定要让她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我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碎了她的筋骨。”黑无常瞪着血红的眼睛,心痒难耐,“师哥,我实在等不住了,你快些养好伤吧。”
幽冥阎罗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沉沉地吐了口气,叹道:“如今那小妮子身边又多了个人助她,身手虽是一般,但总归是个麻烦,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黑无常眯缝着眼,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阴笑着说:“既然明的不行,那便来阴的。”
“来阴的……”幽冥阎罗一听此言,一只眼珠子忽忽地转动起来,顿觉胸口也没那么痛了。
向思安派出向怀光去寻他三人之后,心里便一直悬着,这边又要应付裘千羽,一时之间竟有些焦头烂额。
话说这裘千羽等了两日,也便醉了两日。一觉醒来,感觉像是已过数日,却仍未等来消息,于是叫来向思安,向他质问事情进展如何。
“大人,本司已派人四处打探,只是还未音讯……还请大人再多给些时日,定能……”向思安表面派了人马出去,可暗中早已作了叮嘱,让他们走走过场即可。
裘千羽喷着满嘴酒气,凑近过来说道:“向土司该不是阴奉阳违,故意跟本官兜圈子吧?”
向思安装作大惊,慌忙解释:“大人安排之事,下官哪敢阴奉阳违,还请大人明鉴。”
“没有便好。”裘千羽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有人亲眼目睹朝廷钦犯逃向桑植,本官也不会亲自前来。向土司,这可是立功的大好时机,你定要好生把握。要是知情不报,放走了钦犯,你与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本司谨记、谨记。”向思安嘴上虽小心翼翼,内心却不如此认为。他前脚刚出门,便立马变了脸色,冷言骂道:“敢跟本司猖狂,本司倒想看看你能猖狂到何时。”
墨月说要出去走走,墨白便将她带去了石室外。此时,欧阳靖突然清醒过来,很快便想起自己被人打晕的情形,当即便要拔剑,却被雁南飞拦下。她怒喝:“你为何拦我?”
“因……打晕你的人便是我。”雁南飞没有隐瞒,谁知话音刚落,欧阳靖又要拔剑。他慌忙再次拦下她,故作深沉地说:“我失手打晕你,实属情非得已,还请姑娘见谅。”
“你说这叫失手?故意便是故意,还敢狡辩。”欧阳靖冷笑,“你想要阻止我下山,便要打晕我。如今我仍是要下山,你若再敢阻拦,我便杀了你。”
雁南飞虽与她还只是短暂相处,可已对她性子有所了解,听她又在嘴硬,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娇喝道:“你笑什么?”
“我笑可笑之人!”
“你……”欧阳靖终于拔出了剑,架在他脖颈上,“敢再胡言乱语,看我不……”
“欧阳姑娘,你可听过一言?”雁南飞叹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欧阳前辈临终前,将你托付给了墨兄照顾。墨兄允诺前辈要护你周全,若未照顾好你,便是违了诺言,让他如何跟前辈交代,日后又将如何行走江湖?”
欧阳靖听闻这一席话语,对他的态度稍稍有所好转,可仍未放下剑。雁南飞望了一眼石室外墨白与墨月的背影,接着又说:“你可知墨兄与你一样,父亲也惨死仇家之手。此次拜师回去,便是要为父报仇。如此说来,你们二人也算是同病相怜。”
欧阳靖果然被触动,慢慢收回了剑,又沉吟道:“他的仇家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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