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醋意(1/2)
在旁人面前,顾知微是当朝太后,他们忌惮她的手段与心机,权柄与势力,每每稍一冷脸,就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也得跪地认罪。可到了傅砚修这儿,顾知微仿佛就成了个再寻常不过的,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她的满腹心思总是能被轻易看穿。
他一贴近,顾知微只觉得自己一张脸烧的厉害,热意和身上的熏香气交腾在一起,蒸的她连连后退,很不自在:“傅砚修,你若是在这样口无遮拦,四处胡说,本宫就治你的罪!”
“哦?”
傅砚修姿势不变,一抬手,把人抵靠在墙上,颇有兴致的打量顾知微的神情,他笑道:“孤可从来不胡说,自古以来,男欢女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娘娘若想以此治罪,未免有些说不过去,这般牵强的缘由,实在是伤透了孤的心。”
说完,他一垂眼,还真做出一副失落的神色,眼睫如墨,在脸上打下一圈细小的阴影,更显得傅砚修脆弱可怜,顾知微次次上当,但又当当都不一样,譬如此刻,她明知有诈,可只看一眼,就停了挣扎的动作,红着脸,有些怔愣:
“本宫,本宫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好好同你解释,从前也好,今日也罢,本宫待枢梁王是一颗真心不假,但这颗心无关男女之情,也,也绝不是什么芳心暗许,不过是本宫想着你在大夏孤立无援,步步维艰,这才帮上一把,若你不在皇宫,往后去了别处,有求于本宫时,本宫也不会袖手旁观。”
顾知微这番话诚恳无比,是有意往软乎了说。
刚过祭拜一事,她心里全是顾子忠和谢翊的担忧与劝告,自然心知肚明,若想明哲保身,的确应当趁早同傅砚修断了联系,从此二人形同陌路,没有瓜葛,也就没有了麻烦。可偏偏傅砚修牵扯太多,甚至自己一条命都挂在他身上,于公于私,她都暂且不能放人。
可她又深知傅砚修疑心太重,从不轻信旁人,只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以示安抚。
却不料,听了这话,傅砚修眼中一暗,面上看着仍是那个八面不动的枢梁王,可俯身上前时,又带了些牙咬切齿的味道:“这么一说,太后娘娘真是煞费苦心,对孤好的很啊!”
他紧紧盯着眼前人,心里恨透了这张能言善辩的嘴:“如此说来,孤还要好好谢过太后娘娘了?”
“无妨无妨,”
顾知微没察觉到他的异色,顺茬便接,起身想走:“你不必在意。”
“太后娘娘这是在戏耍本王吗?”
傅砚修眼色沉沉,紧绷的臂膀挡住了窗外的阳光,他被隐没在光影里,立在顾知微身前,再开口时,声音又懒慢松散下来了:“娘娘既说无关情爱,那孤真有些想不明白了,这段时日娘娘处处为孤打算,不顾宫内宫外的风言风语,将孤留在这儿住下,想来参奏本王的折子,恐怕都如流水一般,数不胜数吧?”
“可娘娘非但不埋怨孤是个累赘,还拐弯抹角的一番安慰,叫孤不必担心,就是当年的谢淮宴,恐怕也没被娘娘如此花费心思的照料过,皇城里这么多人,唯有本王待遇特殊,娘娘这时想撇清关系,孤是真有些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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