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脖子上的伤(1/2)
沈故言说话时面色如常,楚长欢却是一愣:“你是说江天杪?”
她思考片刻,奇道:“怎么会,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反应啊!”
“殿下曾经说过的,殿下忘了吗?”他淡笑着开口,“殿下曾经说,我和江天杪,长得很像。”
楚长欢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不会吧……
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记仇了?
不过这事说起来也是她没理,当时她一门心思想和他划清界限,可如今,界限没划清,他们却成了一起逃难的难兄难弟。
不对、应该是落难鸳鸯?
总之,既然他又重新提起来这件事,就说明那日她说的话确实伤到了他,她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转着手上的珊瑚串,别开眼神,干巴巴地开口:“我十七岁生辰那日,”
她顿了顿,看向沈故言的眼睛,继续说道:“我十七岁生辰那日和你说的话,说得重了些,如果伤到了你的话,我和你说声对不起。”
“殿下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无喜无怒,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可……
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错吗?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沈故言,我劝你最好早点死了这颗心,你比不上天杪,更入不了本宫的眼」
… …
渠北县 驿站内
一点灯火如豆,灯下,江天杪一袭官袍,正仔仔细细地浏览着面前的信,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滑下去,落在尾句,他停住了眼神。
「公主失踪于浮云镇」
失踪?
指头不断地敲击在桌面上,发出“哒哒”声,自从背负官职后,他很少再这样焦虑不安了,他迈出得每一步都很稳健,包括主动请缨代替新婚的程北筠出巡渠北县,等渠北事捷,他回宫复命,又是大功一件。
在筑堤的紧要关头,他不该擅离职守,应该和这几个月一样,专心监工,严防那几只拔不掉根的蛀虫在背地里做什么小勾当。
可这封暗报,着实使他心慌。
如果按他一贯的做事风格,他应该当机立断地甩掉楚长欢这只爬梯,她不过是他向上爬的手段,如今的他深受贤王以及沈嫔一派的信任,不需要再有求于楚长欢这个深陷和亲风波的公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带上全部兵力,登上去往浮云镇的马车。
看着窗外疯狂地向后倒退的风景,他不由得想……
他一定是疯了。
……
渠北县离浮云镇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半刻不停地跑马大约需要两天两夜的时间,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谁知却在出发的第一天就遇见了暴雨,这场雨下到了夜晚才将将停住,江天杪正要下令开拔,却被去而复返的轻骑兵截住了去路。
“大人,不能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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