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英雄煮酒论青梅（1/2）

心潮澎湃之余我脚下虎虎生风，将张小让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下子就蹿进了寝宫里。这要是薛蟠看见肯定会赶紧拍个抖音@贾宝玉@蒋玉函，“快看快看，洞房里真能窜出个大马猴。”蹿进去之后我就看见了静静坐在床沿上的曹节，看上去是那么的温柔娴静，如琪花照水。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有点讪讪的放慢了脚步。

下面好像还有一些流程要走，不能直接洞房，但到底是什么呢？方才的酒喝得有些太多了，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第一次结婚的我在宾客前意气风发，好不容易与新嫁娘独处了，却有些手足无措。我有些局促的慢慢走过去，也坐到了床沿上，和曹节中间的距离大概还能坐下三四个人的样子。看她没动，我把屁股挪了挪、又挪了挪。

现在已经很近了，我伸直手臂应该可以勉强碰到她的肩头，这个距离应该是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安全距离吧。既然不敢再靠近，我觉得是时候说点什么了，该找个什么话题开头呢？仔细的回忆了今天婚礼的全过程后，发现我和曹节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那这第一句话一定要慎重。

“今天……真热闹。”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说。

我看不见曹节的表情，只能听见大红盖头底下传出来曹节的声音，标准的官方回应。“蒙陛下风光操办，臣妾受宠若惊。”

“呃……今天好多人送了好多礼物呢，把朕加盖的临时仓库都给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可好看了，等明天咱们一起去看。”

“臣妾多谢陛下。”曹节的声音还是那么不温不火，想来在相府长大的这位大小姐对于金银珠宝早就有了足够的免疫力，就算再多上十倍也很难打动她。

“呃……现在朕应该做点什么呢？好久没结婚，有点忘了。”我愈发的语无伦次了。

“……”曹节没说话，我觉得自己问得有点不对，就好像人家是刚结过婚很熟悉流程一样，正准备将话题扯开时盖头底下又有声音传来。“陛下，您……还不帮人家把盖头掀起来吗？”

“哦，哦。”我说沟通得怎么有点不太顺畅，原来是因为盖头挡着没有眼神的交流，缺少了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我伸出右手……不对，这么郑重的事情应该用双手。我伸出双手……手心上怎么出了好多汗？赶紧在衣襟上擦了擦，深吸一口气，我剪彩一般庄重的掀开了盖头。

龙凤双烛辉映着曹节如花的面容，比画上的还要美艳几分。她略带羞涩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飞快的低下头去，双手攥紧了喜帕。

揭开盖头后，反而更没有什么话说了。纵然再没有经验，我也清楚这种时候女孩子是不论如何也不会先开口的。我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娘子，天色不早了，要不我们还是早些行周公之礼吧。”

曹节终于是抬起了头，有些惊讶的问：“周公之礼？我们白天不就已经行过了吗？”

原来我好不容易想到的这个文雅词语在东汉时还没有发展出引申义，我又问：“那娘子你知道敦伦是什么意思吗？”

曹节摇头。

“上床？”

“我们已经都在床上了呀。”

“云雨？”

这下曹节肯定是听懂了，她又低下头，将手中的帕子绞得更紧了几分。我一看有戏，正欲趁热打铁，赶紧完成拯救天下苍生那最后也最重要的步骤，却被一盆彻骨的冷水从头淋到了脚……“陛下，臣妾今天……身上不方便呢。恕臣妾不能服侍陛下了。”

我几乎咬碎钢牙，带着三分恼怒三分哀怨三分不甘更一分不解问：“那定婚期时你怎么不说？”

“臣妾说了的。”曹节的头垂得更低，显得很是冤枉。“可是臣父不听，偏说这日子是高人选定的，绝对不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