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寒雪之夜,天赐相遇(2/2)
风离思考未果,返回庙内照顾妻子。然而,当他看到妻子的第一眼,惊骇不已,她脸上满是痛苦。恰在此刻,一道闪电照亮庙内,他清楚地看到妻子身下已有一片血迹。
风离立刻冲出庙门,直奔随行的大夫帐篷。他抓起因雷声惊醒、刚躺下的大夫,迅速返回庙宇。九星斗王的力量和速度令人惊叹,大夫几乎是在风离的带动下“飞行”,抵达时仍心有余悸。
目睹王雪柔的状况,医师迅速领悟了实情,他向风离紧急传达:“公子,少夫人因惊吓导致提前分娩,情况危急,速召接生婆。恐怕只能保住一人,另一人的安危只能尽力而为。请您尽快做决定。”风离闻言如遭晴天霹雳,将近一年的期待,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然而,他迅速稳住心神,不顾妻子保全孩子的恳求,坚决命令:“保大人!”话音刚落,这位硬汉仿佛瞬间老去十年。
产婆到场后,风离心如刀绞地步出庙门,门外已聚集了人群。原本因雷声惊醒的人们尚在半梦半醒之间,加之风离刚才猛烈的破门声,都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见风离的模样,无人敢多问,风云也不例外。他连忙让大家退回帐篷,静静看着这位挚友兼良将在门外徘徊,心中默默地为王雪柔与孩子祈福。此刻,雪越下越大,雷电交加,仿佛要撕裂天际!
片刻后,天边划过一道刺目的闪电,伴随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雷鸣。与此同时,被风离撞得摇摇欲坠的庙门发出一声低沉的响声,缓缓开启。
产婆走出来对风离说:“公子,少夫人平安无事,只是……”说到这里,产婆犹豫不决,难以启齿。
“怎么了?”风云见兄长的神情,又听见产婆的迟疑,愤怒地质问道。产婆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但仍强作镇定:“小公子……没能保住!”尽管已有预感,但风离在得知噩耗的那一刻,仍如遭重击,僵立在那里,全身颤抖。不知何时,雪停了,雷电也消逝了,寒冷的夜晚重归静谧与黑暗,篝火在寒风中微弱地闪烁,即将熄灭。
无人察觉的是,那声巨雷过后,还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嘶啦”声。距离寺庙不远处的山谷,黑夜中裂开一道缝隙,如同丝绸撕裂,紧接着,一点亮光突现空中,缓缓飘落。
风离最终无奈地接受了现实,望着产婆手中的孩子,他与自己有八分相像,却已失去温度,没有生命迹象。他再次陷入恍惚,最终狠下心来,将孩子交给风云:“找个地方安葬他,让他早日转世。”
风云小心翼翼地接过婴儿,语气中带着迟疑:“大哥,不让弟妹见见这小生命吗?”“我怕她见到会更加悲痛。还是让我来告诉她吧。”风云回应,眼中满是忧虑。“好吧,那我去准备。”风云说完,不再犹豫,提着火把,怀抱着婴儿离开了。他知道,目睹本该充满活力的生命渐渐冷却,对刚刚沉浸在初为人父喜悦中的风离来说,无疑是残酷至极的折磨。
他在庙宇周围寻找,希望找到一处安息之地。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那片山谷,正是光芒洒落之处。最终,在一棵冬日依然翠绿的巨大松树下,他找到了一块合适的地方。风云身为七玄国的三星斗王,轻易地用武技开凿出一个墓穴,将婴儿安葬其中。他选择这棵雄伟的松树作为标记,以免日后遗忘,也能时常前来悼念。做完这一切,风云抬头环顾四周,以便铭记此景。突然,他注意到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个物体在黑暗中闪烁。
走近一看,原来是个新生的婴儿,不哭不闹,一双乌黑的眼睛好奇地凝视着风云。光芒来自于他颈间的玉佩。风离抱起婴儿仔细端详,震惊地发现这孩子竟有四五分与他的大哥风离相像。拿起那块发光的玉佩,上面清晰地刻着“风尘”二字。风云心中涌现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天赐之子”。似乎只有这个解释能说明这奇异的场景。
风云以此安慰自己,他迅速抱着这个“天赐的孩子”跑回山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