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为父之责(1/2)
“阿瞒这个混账小子,逢休沐日,居然又是一大早的就不见了人影,不知道去哪里混闹去了!”
曹崇难得奉诏回京述职,本想着在今日向儿子打听一下陛下的信息,可不意早上起来,遍寻不到遭心儿子的身影。
“汝早起就一副火烧火燎的样子做甚?若有事需要盘问儿子,怎不晓得昨晚吩咐他不得出府?”
看到夫君着急忙慌的模样,饶是丁氏如何再有妇德修养,此时也是涵养不在,调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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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与曹家隔了一条巷子的许氏许训少府府上。
“曹家那个兔崽子,居然混账到胆敢如此欺辱吾许家!”
看到许涛蔫蔫的惨痛样,饶是许训如何再低调,此时也是怒不可遏,怒骂出声。
“家主,汝可一定要为涛儿做主啊,汝看看那个曹阿瞒…把他伤的,吾可怜的儿啊....!”
一旁的甄氏也哭哭啼啼,一脸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许涛。
只见他眉峰紧蹙,脸色苍白,眼下更是乌青一团。
特别是小腹下面,郎中可是说过了,如果但凡曹阿瞒再用力那么一点点,许家可就要往宫中送出一个小常侍了。
儿子若是别的地方受伤,许训都能忍,毕竟是半大小子打架,而且,儿子也使剑划伤了人家。
可曹阿瞒使阴招,居然伤了自己儿子的子孙袋,自己这一支可就这一根独苗而已。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不仅他许家名望受损,恐怕自己的儿子以后也会婚事有碍。
“若这次不让曹家付出代价,他还以为吾许家软弱,尽任人欺负不成?”
许训脸色阴沉如水的离开了许涛的房间,而后命管家前去司隶衙门报案。
打早去看过了医匠,刚刚才回家的曹操,发现自己昨日黄昏之时方归来的父亲正坐在厅堂内,神色间有着一丝忧愁,曹操心里面疑乎着,不由上前向父亲请安。
“父亲,您昨日方回洛阳,身体应疲劳,为何起早?”
“哼!”曹嵩抬眼皮审视着献殷勤的儿子:“阿瞒,汝休沐日不在家陪伴汝阿娘,早早的又跑去哪里招狸逗狗了?”
“哦,儿先时出去拜访了一位友人,父亲可是有了甚为难之处?何以愁眉不展?”
“唉~说了你也不懂,快些见汝阿娘,请安去吧!有闲多读书,人陛下亦不过十二岁,整日处理朝政的同时,犹未忘学习!
再看看汝,这般衣冠不整,逢休沐日,早早起了便溜出府去飞鹰走马,四处浪荡,将来以何辅助陛下治理大汉天下?”
看到长子汗湿衣衫,且眼珠子乱转,失了公子气度,曹嵩就有些郁闷,自家的这个臭小子比天子犹年长两岁呢,怎行事气度差距如此之巨?
“天子自然非常人也,儿岂敢与之相比?再者,儿之志向乃是学那威震羌胡的定边侯,攘外安内,镇守一方。”
段颎的事迹,曹操可是听说的多了,对其甚为佩服,且以之为榜样。
曹嵩瞪了曹操一眼,训斥道:“那个段屠夫有甚可学?另者,你看看古之名将,谁人又不是饱读经史与兵书战策?不读书,只动武的乃莽夫也!莽夫无有前途!”
曹操横眉,倔强地争辩:“儿几时不读书了?儿读的是为安邦定国之实用学说,那些酸儒愚人的文辞,儿才懒得去读!”
“竖子....”
看到儿子依旧这幅横竖有理的强词夺理形状,曹嵩一时被气急了,大口喘息,说不出话。
“父亲,您还没回答儿的疑问呢,您不是奉天子诏命回洛阳来面圣述职,应当乃喜事?何以在府里愁眉不展?”
看到父亲真生气了,曹操赶忙转移话题。
“唉~天子少钱,国库也空虚啊!”曹崇长叹气,不欲与儿子多说其他。毛头小子脾气急,易行事冲动。
他这次回洛阳,一路所见,所闻…怕是有祸事临头。
天子命人勘水系,建水库,深挖沟渠,耗钱粮甚巨。且西凉那边也方才结束了一场大战…国库应早已消耗一空了。
朝廷少钱,何以运转?
想到消息里说,天子为了充一充国库,有些失了理智。
再想到昨日里遇见大鸿胪,他看向自己时忧心忡忡的眼神,再有大司农看向自己时的如狼眼光,曹嵩心惊胆战,彻夜难眠。
大长秋曹节以及党羽倒了,也不知道暗里的事情天子知道多少。
想到这些,以及天子莫名其妙的就召他这个南阳太守回洛阳的诏命,曹崇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曹操不以为意的说道:“此有何难?朝廷没钱,咱们家府库里可有不少啊!捐了呗!”
“你胡说八道些甚哦?臭小子,就算把咱们曹家整个搭进去,也充不够那国库的百一。”
虽然曹嵩在儿子面前作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可是让他散尽家财充国库,那也不太可能。
“儿何时胡言乱语了?”曹操直盯着父亲,急切但小声道。
“这大汉天下,又不止咱们曹氏一门贪蔽,况且天子登基之前,您和祖父捞的可不少。
此事儿子能知道,父亲大人请说说,陛下又知道否?
您何不趁此机会捐了出去,不仅解了天子之忧,还能为咱们曹家博些名声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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