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窥探的秘密(2/2)
“诶诶,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怕你进去,里头那位再吓昏过去!”
屋子里的兰秀依旧是絮絮叨叨了半天,不停地盯着窗外的那张脸。
高氏笑了笑,伸出右手指了指窗台:“夫人,您过来。”
“不,不,我不过去!”
高氏笑了笑:“好吧,不打扰夫人养胎了。玲兰先告退。”刚要转身,突然回头:“哦对了夫人,忘了告诉您,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说完转身离开了。
【令候府】
经过了周密的部署,荻格·冕已然将项门台布置妥当,就等着收网捞鱼。
而这第一条,便是,遥遥相望的,令候府主人,令候孤!
这一日。
“报~”随着一声洪亮的报备声,只见一兵将模样的人一路小跑进来。
众人齐齐望向前来速报之人。
令候孤身子坐直,冲着堂下之人问到:“何事慌张?”
“候爷,大事不妙!”说话的人双膝跪地,握拳举于头顶。
令候孤双手放在所坐榻位之上,且听这一句大事不妙,便将身子换了个方向,并微微向前一探,眼睛微眯:“何事不妙?”
“爷,这八第,来了一个新王!”
“来了一个新王?然后呢?”令候孤似乎对这新来王的事情并不太感兴趣,所以问着堂下此人,后续有何。
“没,没什么然后。但是,候爷,这个王,和之前来得都不太一样!”堂下人战战兢兢地回。
“怎么个不太一样?”候爷眉毛一挑,一副要听热闹的意思。
“这人来得突然,且与昨夜子时悄无声息地进驻了八第。短短几个时辰,便命带来的人建了简易的城门。今早天刚亮,便加了人手运送砂石重修城墙!”
“修城墙?这是要圈了八第?”令候孤眼睛一横,尾调略微上扬。
“怕是正有此意。”
“呵~来者何人?”令候孤站起身,向下走了两步台阶,那绣着金线彩云的黑缎鞋子踩在烙花地毯上,尤为显眼。
“小人不知!这人来得神秘,目前尚无从得知从何而来,甚至所带兵马数量都未曾知晓。”
“哦?”令候孤顿了一顿,头向后一侧:“如此说来,这八第,成了个迷?”身旁众人无一回应。
令候孤环了一眼这堂上:“罢了,静观其变。这八第我本就没着急攻,正好,来了个唱戏的,那就听听戏再说,也不迟!”
“不迟!不迟!”鹦鹉的调皮惹得候爷哈哈一笑。
原来,荻格·冕选中建项门台这地方的前身实物,为一黄沙莽莽西番路上的一座破旧古城,原名,八第。与令候孤府遥遥相望。
四徒皆壁,盗匪猖獗。
令候孤一直有意攻了他据为己有以扩充地界。结果,尚未动手,这八第,却被项门台借由做了个幌子。
两天之后,令候孤的得意门将梁永来报:“候爷,八第,改了名字了。”
这个梁永,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他被重用,还真不是威武勇猛或是足智多谋,他的“优点”,便是阴,尤其是出阴损的招数。
令候孤放下酒杯:“改了什么?”
“项门台!”梁永一字一顿地说到。
令候孤愣了愣,细细品味着这三个字,然后自言自语道:“项门台?名字够大气!但是,这城中的王,可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是呀,候爷,畏首畏尾的,这也没见过哪个称王的,半夜入城的。说到底,怕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梁永附和着。
“换吧,随他换了什么名字,八第这地儿,我要定了!”令候孤说这话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耍着手心里的两个玉球,那球体的碰撞加上拇指的扳指,磕得当当作响。
他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在书架旁停了下来:“不过呀,也不急,不急!老祖宗经常说,心急啊,易招损。这古话,还是要听的。你看,这架子太多年了,但我一直没有换。为什么?新架子,没有书墨味儿。”令候孤在说这话的时候,举起手在空气中挥了挥,梁永似懂非懂地跟着笑了笑。
“八第,哦,现在应该叫项门台这地方,来来回回换了多少个首领?最后怎么样?还不是一样都打道回府了?折腾吧,折腾不出来什么花样!”令候孤对着鹦鹉自言自语地说。
不过,令候孤发现,自从这八第改了名字之后,几乎无人从城中出来!这一异常的举动,开始让令候孤对这项门台里的猫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他吩咐堂上将领:“段坤,你去打听打听,这项门台鼓捣什么呢?半月未见百姓出入,连前几日的月集都没人出来。怎么,这新来的王,给发银子了?日子都不用过了?”
“是!”段坤应完,便转身离去。
“候爷,这外头,可都传项门台现在是座鬼城呐,别说人影儿,连个狗吠声都听不到。”说话的是乔三儿,一个喜欢跟人屁股后头说阿谀奉承话的主儿。在候爷府,此人的人缘极差,但候爷喜欢这天天吹捧自己的人,别人也只能干瞪眼儿眼红,背后离间他而已。
“鬼城?哼~我令候孤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鬼!如若有,也是人心生鬼。项门台再怎么神秘,也总有一天会暴露在太阳之下的。这朗朗乾坤的,难不成,让我这靠双手打天下的人,信了它项门台里有鬼?哈哈~无稽之谈。”令候孤双手背后,眼望着门外,一本正经地说。
“是,是,候爷说的是!甭管那项门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光,最后呀,也都是候爷的囊中之物。”乔三儿谄媚地说到,那屈膝的站姿,更是把此人的品性表露得一览无遗。
候爷没有说话。
翌日,段坤前来回报消息:“候爷,属下在项门台驻守了近十个时辰,现速来回禀。”
令候孤身子往后一靠:“说来听听。”
“候爷,这次这个,只怕是来头不小,与以往不同。”
“有何不同?”候爷放下手中的茶盏,盖上盖子,递给旁边的仆人:“细细道来。”
“这新王的名字和身份都未曾知晓,也尚未听及工匠们谈及此王的任何言论。不过,据说这王,要将整个项门台封四方门!这个,属下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四方门?”令候孤站起身,一手背于身后,慢慢地踱着步。
“是,候爷,这头一次见城池有四门之说。暂不说这戍守与管理有诸多不便,单从这风水上而言,也是极为奇怪的。”段坤一本正经地回着。
段坤退下之后,令候孤仍站在原地。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这府门之外的某一个点。周围人看着这候爷的举动全都不敢靠近。身后,乔三儿冲着梁永使了一个眼色,梁永没有理会。乔三儿眨了眨眼,上前一步:“候爷,其实这坤少说的,倒是也没有错。这一般的城池只设有一个门,用他的话来说,风水也是很重要的,像我们这征战沙场之人,哪一个不讲究风水?四方皆有门的话,岂不是南征北战,将,走空门?!”
候爷头微微低下,用眼睛斜看着身旁的乔三儿,淡淡地回了一句:“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