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外出打工(1/2)
临近正月十五,村中部分人开始商议外出务工事宜。这些天与返乡人交谈中,得知他们都在城市里找到了不错的工作,通过努力赚到了钱。他们自豪地谈论着自己的收获,引来了周围村民们羡慕的目光,也唤起了村里人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听说在大城市收收废品,做做保洁,搬搬钢材,随便什么都能赚到钱,一些人已经蠢蠢欲动。
晓丽爸和其他从未出过远门的村民一样,如果外出打工,面临的是充满未知和挑战的未来,但想到外面的世界,内心既担心但又充满着期待,他虚心地向梁柱请教着外面的打工经验。
当晓丽爸妈在家商量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神秘和恐惧。大城市到处是高楼大厦、繁华的街道和陌生的人群,这一切都让他们感到惶恐不安。担心在城市里找不到工作,无法养家糊口;又担心无法适应陌生的环境,甚至会遭遇骗子、遭受欺负。
梁柱是个热心肠,也非常愿意带动村民跟着自己外出,他鼓励着大家走出去:“俺也是一片好心,去不去是你们的事,就是想着,既然这年头外面钱比家里赚的容易,有钱大家一起赚,你们要是想去,就不要顾虑太多,犹犹豫豫成不了事的,要是担心外面的生活,可以跟俺待在一个地方,大家有个照应。”
听到几个熟人可以待在一起,晓丽妈也放下心来,虽然内心有百般不舍,但想到,就家里目前的经济情况,宁愿一个女人留在家里,拉扯三个孩子,也希望男人外面闯闯,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元宵节之夜,各村灯火辉煌,烟花绚烂,仿佛是一场盛大的欢送仪式,为即将离乡的村民们送行。在这美好的夜晚,也有很多人家,喜悦之中却难掩离别的忧伤。
村里的男女老少聚集在一起,观看烟花绽放孩,孩子们欢呼雀跃,激动地跑来跑去,而晓丽爸点燃完烟花地默默站在一旁,他不舍地望着妻女还有怀里的儿子,眼睛中闪烁着忐忑和不安,他担心着自己走后家人的生活状态。
晓丽妈心里也充满着不安,默默地待在身边,不停地叮嘱着,找一些轻活,身体要摆在第一位。晓丽爸知道,哪有什么轻松的活,村里人本来就是靠力气吃饭,而自己恰巧却没了健壮的体魄。但自己必须走出去,在村子里待下去已经没了盼头,不管如何,出去才是当下唯一的出路。
当晚,爸爸跟晓丽聊了很多,作为家里的老大,自己不在的日子里,晓丽毕然要成为家里的重要人物,照顾弟弟妹妹,帮着辛苦的妈妈。
晓丽望着门口沉重的行囊,内心五味杂陈,晴晴似懂非懂,当爸爸跟她说要懂事,晴晴难过地哭了,她听说爸爸要一年才能回来,内心也开始莫名的伤感起来。
村外依然传来连绵不断的烟花声,烟花的轰鸣声中,仿佛在诉说着心中的忧虑和无奈。
第二天,天还没亮,外出的村民背着行囊,告别亲人,踏上离乡背井的征程了。虽然心中有无数的不舍和担忧,但他们深知,这是为了生活和家人的期盼,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元宵节的烟花终究会熄灭,而村民们离去的背影也渐行渐远。
生活又恢复了平常,过年的喧闹也随着烟花的落幕消散得无影无踪,村民感慨着辛辛苦苦忙一年就是为一个年,春节结束了,也预示着大家又要为新的一年拼搏了。
雯雯、晓丽、晓燕相约到镇上大澡堂好好洗个澡,上次洗还是年前迎新年。澡堂里,大家都赶在了一起,里面的人熙熙攘攘,基本都是附近的村民。热气腾腾的锅炉房,蒸汽弥漫,充斥着浓浓的碱味。几个孩子淋浴下不停地搓揉着身上的污垢。
没过多久,雯雯就感觉头晕、乏力,甚至有种要倒下去的感觉,雯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努力地往出门有风的地方走去,通红的脸蛋,还好被刚好路过的晓丽发现,她赶忙把雯雯扶在凳子上,雯雯整个人感觉窒息、恶心,双腿发软,好在旁边有个通风口,没多会缓过气来,赶紧冲洗下,迅速整理完跑出了澡堂。
从那以后,雯雯发现自己不仅有黑暗幽闭症,还有密闭幽闭症,在这种环境下,不能随时逃离的时候,莫名的压抑和焦灼瞬间袭击着身心,这个毛病来自心里,只能
又到了开学季,在学习上雯雯像开窍了一样,成绩直线上升,但妈妈告诉她,女孩子上到小学五年级就行了,主要是将来找个婆家才是正事。
雯雯没有过多的奢望,本身的观念里,读书生涯的终结就是小学读完,后面是初中、高中还是大学,村里人很少提及,没有相关的了解,自然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自从爸爸走后,晓丽家一堆事要忙,主要是弟弟,这两天不小心受凉,感染了肺炎,因为挂盐水价格问题,晓丽妈选择从村里看病先生那里开了些药。药效不是很明显,弟弟连夜连夜地咳着,哭哭闹闹,导致妈妈和晓丽一夜一夜睡不好。
做早饭,收拾家务的重担自然落在晓丽的肩上,上课经常迟到,学习成绩也直线下降。
虽然雯雯、晓燕也经常过去帮忙,但大多数事情还得晓丽亲力亲为。甚至在妈妈累倒的几天,晓丽只好请假在家,在村里,家里的事第一位,上学的事很自然地排在了第二。
晴晴最近看起来乖多了,她不再为家务的事抱怨,也主动地分担着姐姐这边的农活家务。但在性格上,晴晴也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遇到点事总是大声嚷嚷,而现在却常常静静地发呆。
她不爱出去找小伙伴们玩了,在姐姐入校上学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待在家里,生怕妈妈有什么事需要自己。
晴晴想念着爸爸,虽然离开没多久,她甚至开始担心爸爸的身体,会不会生病?会不会被欺负?
家里的事一多,妈妈的脾气也变得很不好,动不动大吼大叫。当看到其他村民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会突然性情大变,黯然伤神,有时突然莫名地自言自语。
她常常一个人站在枯叶的葡萄树下,嘴里嘀咕着:
“老天爷,啥时候是个头呢?不想过了,活得太没意思,让俺死了算了。”
“活得太窝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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