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所谓靠山(2/2)
但她不能毫无芥蒂的让云絮在身边伺候,先将她调到库房,让云月盯着她,也可排查出一些有二心的人,等事情全部解决。
把她送给父亲用就是。
他不是爱使唤她的人吗?
想想就后怕,今日她能放父亲进来,明日她是不是就能放其他人进来?
“…”
裴宝珠先去看了小团子,快四个月大的他越发可爱,天气凉了,乳母给他穿了厚实的小棉衣,看起来翻身都费劲。
她离开将近一个月,原本担心小团子不认识她,没想到小团子完全不认生,亲热的朝他伸手。
裴宝珠在他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口,一股奶香味袭来,她立即爱不释手。
小团子的力气大了,抓住她的手指来回扯动,裴宝珠任由他动作。
宋乳母在一旁笑道:“郡马爷日日过来看望小公子,还给小公子看您的画像,小公子这才不认生。”
裴宝珠怔了下,嘴角上扬:原来如此。
不是小团子记性好,而是有人帮他加深记忆。
心里正范甜蜜呢。
小团子抓住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塞到嘴里,在裴宝珠没反应过来前重重咬了口,发着狠小脑袋跟着使劲儿。
“臭小子,敢咬你阿娘,看我怎么教训你。”
裴宝珠整个人傻住,谢长恭从外头进来,捞过小团子,熟练的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
“还敢不敢了?”谢长恭竖着眉威胁四个多月的儿子。
众人:“……”
谢嘉鹤则咧着嘴咯咯的笑,感受不到来自亲爹的威压,露出一点点芽白。
裴宝珠惊奇道:“鹤儿长牙了!”
适才她就觉得小团子咬她的感觉不一样,什么东西在硌她的手,居然是牙!
四个多月的孩子已经长牙了吗?
虽然她养过卫明瑶,但卫明瑶早产,幼时身体极为孱弱,发育比同龄孩子迟缓,大夫和乳母精心调养才把她养大。
卫明瑶四个多月时没长牙,所以她现在觉得很新奇。
宋乳母笑解释道:“小公子壮实,牙长得也快,牙根会发痒,不是有意咬郡主殿下,还请郡马爷勿恼。”
裴宝珠嗔了眼谢长恭,向宋乳母讨教:“那该如何帮他止痒?”
小团子用她的手磨牙。
“奴婢的嫂子用粗粮做过磨牙棒给奴婢的侄子侄女用过,但小公子…”小公子精贵,哪里吃的了那种东西。
裴宝珠拧眉思索:粗粮不是不可以吃,只要不伤害到小团子即可。
“这事简单,回头本世子让宋先生和厨房商量个对策就是,有宋先生帮忙盯着,一定不会有问题的。”谢长恭自信道。
宋大夫:阿嚏!
后背发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裴宝珠嘴角抽了抽,宋先生在门前挂了牌子,闲人免进。
针对的是谁显而易见。
她怀小团子孕期反应重,吃多少吐多少,阿恭的时间大多耗在宋先生的院子里,揪着他研究吃食,头发快掉光了。
过后宋先生来跟她诉苦,发誓再也不进厨房。
他是个大夫不是厨子!
虽然这么做很对不起他,但为了小团子的健康,唯有继续麻烦宋先生了。
“…”
“小九,想我了吗。”谢长恭声音沉哑。
“想。”
她出去的日子,他又忙外头又要顾及府上,她不介意给他些甜头,何况…她说的是实话。
干柴烈火。
“…”亲热过后,重新洗漱完的两个人躺在床上。
“你离开的日子里,我继续追查七爷的下落,最大的可能性在翠玉阁中,我已经让人围了翠玉阁,只进不出。”
“翠玉阁…”裴宝珠诧异地看向他:“芸娘应当不愿沾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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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但真正涉及到根本她一定避而远之。
一时的利益,比不上安稳的生活。
“哼,寻常人她定不管,不过七爷嘛…”谢长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裴宝珠被勾起好奇心:“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我拜访了不少她的老客户,得到了些有趣的消息。”
“翠玉阁背后的靠山是卫七爷。”
“不可能!”裴宝珠脸倏地沉了。
她气父亲绝然离京,但不能否认他对母亲的感情。
她自小在父母恩爱的环境下长大,看多了他们秀恩爱,父亲身边别说妾室,连个丫鬟都没有,连母亲身边的几个姑姑也不能近他的身。
平日里更是足不出户,围着母亲转悠,他眼中没有其他女人的存在,自己还是借了母亲的光。
说他开翠玉阁接揽消息她信,但他帮芸娘开店?不可能!
“究竟什么情况,你说给我听听,我来判断。”
谢长恭隐隐头疼。
岳父大人啊,你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
“二十年前芸娘从南方到京城投奔亲人,她的亲人早失去踪迹,她的盘缠用光了,一个弱女子,在京中流浪…”
芸娘的本事不小,靠着自己的身手在灰色地带接了任务,不至于挨饿。
可一个姑娘家在外流浪,总会被人惦记上。
她接任务的价格低效率高,自然招了某些人的记恨,某日,她被人围堵在一个小巷子里,她本事再大,也双拳难敌四手。
眼看让人抓住,卫七爷从天而降,来了场英雄救美,此后,芸娘一颗心全落在卫七爷身上。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可惜卫七爷早有妻子女儿,妻子又是高贵的长公主殿下,她望尘莫及,唯有没名没分的跟着卫七爷。
长公主强势,卫七爷在她面前毫无男人的尊严和底气,突然有个娇滴滴的可心人儿体贴关怀,自然陷入温柔乡。
怕被家中母老虎发现,他帮小美人开了个店,方便幽会。
“……”裴宝珠黑线,“你听谁说的。”
“我父亲。”
而是年前他尚小,只好挨个讨教,合到一起汇成故事,防止他猜错了小九恼了,拉出父亲的名号比较好。
裴宝珠无语:“他一定说错了,父亲倘若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阿娘早将他驱出公主府。”
阿娘不是个吃闷亏的人,父亲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无论如何做不出那般恩爱模样。
谢长恭干笑两声:“小九说的有理。”
男人是最不可信的,母亲和父亲还是青梅竹马,最终落得个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