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血月，祭（1/2）

煞，是云千夕第一个正式傀儡。

他生前是禁地之一的守卫者，鬼家最强大的一任护卫，被称为“鬼将”。

但鬼家有惊人的财富积累，招来光之门丝家的窥视，在轰轰烈烈的一战中，鬼将虽然拼死搏杀，甚至跨越两个大陆空间的阻隔作战，最后还是死了。而且，没能葬回鬼家。

而当时鬼家上下都死了个干净，只留下怨念聚集的骷髅铁骑，守护这孤零零的禁地……

煞告诉了云千夕他的本名。

鬼宵。

作为护卫，他很忠诚。而现在傀儡与护卫的身份发生了冲突，这让煞难堪。

“主人，煞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千夕看着她过去最优秀的护卫，突然意识到煞已经回到了他本来应该呆的地方。

那么，她还应该让他跟她走吗？

“如果你舍不得，就不用了。”

最后，云千夕还是让煞自己选择。

煞已经有思想了，他有权力决定他自己的去留。更何况她这个主人……也的确不尽职，忽略了煞很久。

煞思考了几分钟，最后抬起头，看向他的主人。

“主人，虽然这里是煞的家，但如果没有主人，煞就不能回来。现在主人想要煞，那么煞便助主人，一臂之力。”兴许是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煞说起话来结结巴巴，机械僵硬。

云千夕看着他，眼神已经表达了她想要说的话。

谢谢。

……

幻很嫌弃煞的长相，她说——

真丑。

结果挨栗子了。

被云千夕“和颜细语”地教育过以后，幻对煞“友善地笑着”（笑得比哭还难看）。幸而煞是一个有绅士风度的傀儡，并不计较幻勉强至极的表情。

“现在你找到助力了，两个传承傀儡空间都已经塞满了准备好的东西，有足够的信心去面对南宫衣的考验了吗？”智多星发现云千夕已经拖时间超过原计划七天，一天比一天焦躁。

“不急，晚上危险。”云千夕笑眯眯的，什么都准备好了，她不赶时间。

“不急，什么不急！天道——”智多星气得牙痒痒。

“够了，姓龙的。”云千夕极不耐烦地看着他，似笑非笑，眼神变得深邃而危险，“做主的是我，什么时候出发是我的事情，对吧？”

“对！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不知上进的懒惰之人！”

“多谢夸奖，我建议你少『插』嘴。”云千夕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傀儡是辅助者，不是指导者。”

“好，好，老朽是看错了人！”智多星的表情看起来极其失望，丑陋的脸上『露』出愤恨的神情，他耍起了脾气，直接摔门而去。

“呵。”云千夕眯起眼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望向窗外，看见漫天星斗。

不易看出运动轨迹的星星，此时却『乱』作一团，如流水般不断地快速改变他们原有的位置。

那，是天道与天道之间的斗争。

“今天的星星真漂亮啊。”云千夕的声音犹如梦呓，“月澜，陪我一起看星星吧。”

“是，主人。”

回应她的，是绝对的服从。

……

智多星气呼呼地在外头转了一个晚上，再回来时，只看见云千夕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他来。

“喂，老头。我等了你两个时辰了，若是你真的气得走不动路，可以不出发的。”

“云小姐终于开窍了。”智多星舒了一口气，“越快越好，老朽的腿脚好着呢。”

“嗯，拜托领路。”云千夕没什么表情，煞和幻都站在她身边，月澜站在她的身后，而幽决然和许言水在空间里。

智多星哼了一声，『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