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落河失踪（1/2）

昨日袁毅愤然离开岚一楼之后，小语见思殃还是那副魂不守舍样，心里极是怨怼，但自己总归是个丫鬟，主子的事情她又不能质疑。但她真的有些想不明白，小姐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靖王殿下这么好的一个人，她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本来怡兰苑之后，她就比较危险了，好不容易和殿下缓和了关系，昨日她好死不死又惹恼了殿下。

哎！小语一脸无奈地望着思殃叹了口气，不过她虽然为靖王殿下鸣不平，但还是对昨日靖王殿下骤然跑来质问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对于此时的思殃，她现在还根本来不及担心她这位恩客——随时能掌握她命运的人是否高兴。她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柳河镇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司马玉，是不是她从小认识的人，如果是！那她该怎么办！万一他来到这岚一楼看到她，她该如何面对他，如何说得出口自己已是他以前常常厌弃的青楼女子。或许他会装作不认识她，然后鄙夷一笑，从此看轻了她，把小时候的情谊当做是一场笑话吧！

待回神后，思殃端端看着桌前铜镜里面的自己，满是鄙夷，想想当初那个恣意潇洒的总督府二小姐，怎么会成现在这副样子，真让人厌弃。或许当初在清风岭自己就应该死去，又或者当初在落入这岚一楼之后，自己就应该决绝一点，一刀抹了脖子，也好过现在苟延残喘。

想到这里思殃再也坐不住，烦躁得很，她随意拨弄了一下头发，穿着披风就出了门，出门之前还特意没有带上小语。

小语见思殃这几日确实神情不属，或许真该让她自己冷静冷静，所以欣然应允了。

思殃出了门之后，就一路恍惚来到了城西州桥上，她望着那潺潺流动的汴河之水，心中的那种悲戚更上心头，她反复思考者自己活着的意义，可她思来想去，那小时候玉哥哥讲的那些话本子里的风月女子，总是闪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如果不是在柳河镇见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恐怕自己到现在沉静在这种自认为安逸的生活中，毫不自知自己已是那书中里的那种低贱女子。

思殃就这样站在州桥上，沉思了良久，直到夜幕降临，她都未曾动过一分，脑中一直旋转着一个问题，万一玉哥哥进了京城，在岚一楼看到她住局的牌子，自己该怎么办？该如何面对这不堪的事实。她想着想着突然纵身一跃，跳入了汴河之中，神色中带着决然，亦带着解脱。

“公子！公子！那有一个女子，跳了汴河！”正当思殃落入汴河的时候，从南城驶来了一辆檀木马车。

“那你还不快去救人！”待那小厮话落，马车里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声音，极为好听，但难掩常年卧病的孱弱。

“公子！她是自己跳河，想必是不想活了，咱们何必多此一举呢！”坐在马车外的小厮闻言，有些犹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当为本公子积德吧！快去！”马车内那低哑的声音又开了口。

“那好吧！公子你等等！”那小厮听到公子这么说，神色有些黯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纵身跳入了汴河里，搜寻了片刻，终于把那女子救了上来。

待将思殃放到河岸上后，那小厮探了探她的鼻息，看着还有气，他顿时一阵欣喜，朝那马车里的公子道：“公子！这幸好救得及时，如果再晚半刻，恐怕这就是一具死尸了！”

马车里的男子闻言眉头轻皱了皱，随后又恢复平静，慢条斯理地吩咐小厮将思殃抱上了马车，出了西城门，朝灵山而去。

……

夜半，小语见思殃还没有回来，一下子就着急起来，她急急忙忙地就向春娘禀报了思殃的这几日不正常，还有她失踪的消息。

春娘闻言后一阵气怒，这女子真是不省心，短短半年的时间就让主子变了个人似的，最近还总是作死，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