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只属于我!(1/2)
婆婆肥胖的身体,就站在楼梯口,笑声特别的得意:宋夏,今天就算豁上我这条老命,也要让你不得好死,就是因为你,我孙子才死,也是因为我儿子才会饱受非议,既然我们不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想嫁入豪门,麻雀变凤凰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狗、命!
她穿着尖尖的高跟鞋,就踩在我死握住栏杆的手背上,那张仍是有肿胀的脸上,表情狰狞,又咬牙切齿的一脚脚踩着我,去死,马上死,和你那不要脸的妈一起上路!!
我手疼,小腹被垫在楼梯边缘,随着婆婆的用力,每踩一下都会碰上去!
我大喊着来人,喊救命,可根本没有人理,那个之前被我叫上来的服务生,也被林远航和张楚楚制服着,只能呜呜的看着我。
看着我的狼狈,婆婆哈哈大笑,不要脸的贱人,你也会有今天?还敢勾引我老头子?今天非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抬腿她直踢我胸口,力道大得惊人!
我‘啊’的一声猝不及防的滚了下去,忍着钻心的疼,我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林远航身上,我说,林远航,只要我今天不死,后果你很清楚!!
我以为以他的聪明,完全可以想到沈衍衡知道了,会有多么震怒,哪里会想婆婆在这个时候忽然尖叫了一声,血,她流血了!
腿间的血?张楚楚也反应过来,难道是流产?
当时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只听噔噔两声,是婆婆喘着粗气跑过来,尽管我死命护着,可她还是掀开我的衣角,看到了微鼓的小腹!!
啪。她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这个贱人,竟然怀孕了!!
我被打懵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婆婆已经抬腿踢向我的小腹,下意识,我本能的朝一旁滚,身后又是一阵脚步声。
我感觉身体被猛得板过来,沈衍衡,对不对!!
这声音是林远航的,他拉开想踢我婆婆,在得不到我回应后,使劲摇着我的身体,说话,是不是他的孩子?你之前只是假流产,你想骗我们,对不对?!
宋夏,你竟然——张楚楚站在一旁,愤怒的声音没说话,随着‘砰’的一声,被狠狠的惊回去。
逆着光,我看到冲在保安最前面的男人,他一身黑色葬服,胸前的白花,因为奔跑掉在了地上,光线一亮,就听婆婆嗷嗷两声,顺着楼梯滚下去。
沈衍衡寒着脸,两眼阴鸷的骇人,报警,将他们全部抓起来,但凡我妻儿有一点点不适,就等着牢底坐穿,我沈衍衡发誓,必定每天都会前去问候!!
凛冽的声音,在抱起我的时候,明显听到了颤抖。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小腹一阵阵的疼,也是第一次在沈衍衡脸上看到了惊慌,宋夏,别说话,乖乖的,救护车马上到,别怕,不会有事的!
我嗯了一声,被抱着下楼的时候,看到楼梯拐角的三个人被民警压着。
林远航一脸死灰,像木偶一般,而张楚楚外表仍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赶在沈衍衡抱我上救护车的时候,她说,三哥,虽然我离家出走,但我们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为了这么一个二手货,你值吗?你知不知道宋夏在嫁给林远航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是初了!她——
她只属于我!还有我姓沈,而非张!更不是谁都可以叫三哥的!
沈衍衡声音里透着威胁,透着警告,更透着命令!
他坐上救护车,大手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见医生正在检查,他转头又道,而且,你又谈过多少男朋友,还有数吗?
躺在担架上,我看不到张楚楚的表情,但民警押着林远航经过的时候,看到他一脸痛苦,楚楚,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的是补的,你一直都在骗我!!
远航,你听我解释——
砰的一声,对他们的纠葛,沈衍衡关门打狗。
医生却皱着眉头,沈先生,病人情况不太好,本身胎儿就不稳定,再加上病人最近情绪波动比较大,刚才又那么一摔,我只能尽力保住!
沈衍衡面色铁青的嗯了一声。
我昏昏沉沉,很快因为药水注入体内,睡了过去。
再睡过来,房间很静,有明显的消毒水味,右手手背还扎着针,借着月光能看到头顶的药袋里还残留着少许淡黄色的药水。
意识到在医院,我第一反应就是摸小腹。
鼓鼓的,还在!
我松了口气,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特别开心。
余光好像看到沙发上有人,我歪了歪脑袋看去,眼框莫名的湿润!
时值11月底,晚上的温度已经有些凉,他只穿着单薄的西装。颀长的身躯就那样靠在狭长的沙发,双腿呈八字型摆放,那带有腕表的右手,撑着太阳穴。
仔细听下来,还有浅浅的呼吸声,一下子让我那颗支离破碎的心,紧了紧。
努力撑着胳膊,我想起来拿些什么盖给他,可一动小腹就隐隐的肿痛,不敢大意,我只能继续躺着,再睁开眼睛,是被吵醒的。
这次阳光充沛,外面好像有人说话。
我嗓子干干的,本来想找水喝,突然‘砰’的一声之后,好像听到了林远航的声音。
他不是被民警带走了吗?
就这样想着,我来到门边,透过玻璃一看,怎么都没想到病房是一分为二的,我睡在内间,外间的小茶机旁,一身灰色运动衣的林远航正跪着。
跪在了沈衍衡跟前,听他说。小舅舅,我求你,求求你还不行?就算我妈有错,那也是事出有因,再说宋夏和孩子,不是好好的吗?
沈衍衡烟灰色修身衬衣,笔直的黑色西裤,身影挺拔又迫人的立在窗台前,两眼似乎望着远方,没听到林远航说什么一样,肃立。
片刻沉默,林远航跪着移动了两步,再怎么说,我们都不是陌生人,小舅舅夺妻在先,现在还对老人下这样的狠手,怎么忍心?
林远航!沈衍衡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手指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打着,我以为她的葬礼,就已经给了你们警告,这就是不识好歹的下场!
不等林远航开口,沈衍衡转过身。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似雕塑的俊脸,透着阴鸷和杀气。
声音更像砸在地上,你该庆幸孩子还在,不然就凭她揽下所有的罪名,你和张楚楚能摆脱嫌疑?十年对她已经够仁慈了!
林远航噌的一声站起来,这么说,小舅舅是不允许我见宋夏,更不能让她写谅解书?
沈衍衡嘴角勾着冰冷的笑,用高出林远航半头的身躯,一点点下移,当年你们联合梅月尔的时候,难道没想过,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一句话,林远航踉跄了,而我却惊呆,再一次震撼了。
我妈妈竟然和林家有勾结!
怎么可能?
靠在门板,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忽然听到门板‘砰’的一声,好像是林远航被丢出去,跟着就有脚步声走过来,我想都不想的跑向病床。
却是刚掀开薄被,沈衍衡便推门而入。
他冷峻的容颜,在看到我的时候,笑了下,醒了,饿不饿?
我有些结巴,我,我想喝水。说着,双腿刚着地,就听沈衍衡说,躺着,别下来,我喂你!
是喂,不是端给我!
看着他英俊而熟悉的脸庞,一点点走近,最近坐在我身边,清冽的气息都近到佛在我脸上,我呼吸不受控制的加快,心跳砰砰的。
沈衍衡挑了挑眉,不是渴吗?
我,怔了怔,眼皮慌得来回眨。
具体都喝了多少,甜或苦都是懵的。
瞧着我的紧张,沈衍衡拿纸擦了擦我嘴角,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擦着,声音低沉又沙哑,知道你这个表情,看在我眼里,代表什么吗?
蹂-躏你!
说着,扶我躺下后,又加了句,狠狠的!
我脸,一下子滚烫了,这时刚好有电话打进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把就拉住他衣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一路保护,就算妈妈打断了登记,刚才他自己也提到妈妈和林家有勾结,是妈妈对不起他,照理他不是应该狠狠报复才对吗?
沈衍衡看了眼手机,没接也没说话。
我憋不住,你不是应该恨我吗?因为孩子才不恨?
我言下之意是:是不是等生完孩子,他会新账老账一起算?
哪里会想,沈衍衡直接外套一脱,和衣挤在了病床上,胳膊垫在我脑后,伟岸的身躯紧抵着我,喉结就在我上方的位置滚动,你是你!
公私分明?
我一怔,等反应过来,我这个人就趴到了他身上。腰间硬硬的物体,更嗝得我全身发烫,沈衍衡,你放开我!
就这样!沈衍衡喉结滚了滚,再乱动,就办了你!
你——
都已经答应嫁给我了,哪个部分不属于我?
我是我自己的!我生气的砸了他胸膛一下,忽然记起,沈衍衡,完了!
好一会,才感觉他动了动,说!
刚才林远航过来,想让我写谅解书?我婆婆——瞧着他脸变,我连忙更正,我是说袁子兰,她被判了十年?
沈衍衡点了点头,想求情?
才不是!我好憋了好一会,才把林远航自杀出院的时候,我被当时做检查的医生给破了身的事给说出来,刚想表达张楚楚是故意污蔑我,结果下巴一紧,他薄唇就自然而然的落在我唇上,那放在我后背的手,更是滚烫而炙热!
圈得我紧紧的,声音也特别的沙哑,你说的我都信,继续说!
我咬了咬唇,对上他漆黑的眸子,然后晚上,我意外撞进你浴室,我们被他录像了!
声音落下,我以为以他的地位,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把视频毁了,结果沈衍衡居然来了句,困,如果不饿的话,就陪我睡一会!
什么?我错愕了,根本不知道,沈衍衡已经守了我两天两夜,看着他单手掩在额前,薄唇紧抿着,没多会便传来规律的呼吸声。
我彻底的失眠了,难道他就不急,不怕形象受影响吗?
很明显,林远航已经到了狗急上墙的地步,却是刚起身,肩膀一沉,头顶又传来沈衍衡的声音,安心睡,我会解决!
我紧绷着身子,被他固定在怀里,渐渐的也睡了。
陆蔓来看我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上午。
用保温桶带了亲手熬的小米粥,唧唧碴碴的告诉我,沈舒杭派人把公寓修好了,我的东西她已经帮我打包好了,随时拎包走人。
我白眼一翻,小丫头,你敢赶姐姐走?
陆蔓神神秘秘的哼了哼,喝粥的过程她又说了工作上好多有趣的事,最后拿手机凑到我跟前,宋姐,来的路上我拍了张照片,你看看眼熟吗?
八卦本性又犯了!我洗着保温桶,伸长了脖子一看,手上的动作当即顿了顿。
竟然是张楚楚和一个陌生男人,走进快捷酒店的画面!
我让陆蔓把当时的情况说了说,心里有点疑惑,按道理土豆刚去世,就算她难过,她需要安慰也应该找林远航才对啊!!
到了傍晚,肚子毫无征兆的疼了起来。陆,陆蔓!
听到我声音,陆蔓惺忪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宋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我点了点头,腿间还有温热,到洗手间一看,陆蔓,你快去帮我叫医生,又流血了!
很快,陆蔓就叫来了医生。
小丫头已经吓坏了,一个劲的表示小米粥决对没毒。
我疼得满头汗,刚宽慰了她一句,医生的脸却凝重了,必须马上手术,孩子保不住了!
我哑巴了一样,好一会才发出声,你,你说什么?
医生把完脉,摘下口罩,还没开口,这时就听噔噔的一阵,是陈烨喘着粗气跑过来,小刘,怎么样,她的孩子没事吧!
其实救护车拉回来的时候,你我都非常清楚,这个孩子决定是保不住,能坚持这三天,已经算是奇迹了,赶紧准备手术引-产吧,晚了大人更危险!
不!我眼角泪水哗哗的泪,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耳边有各种的声音在混淆,头顶的白织灯也在一晃晃的刺眼。
临进手术前,我好像听到了沈衍衡的脚步声。
梗着脖子抬头一看,那阔步走出电梯的人,不是他又是谁?
沈衍衡,求你,救救他!一靠近,我就紧紧拉着他的手,眼里脸上分不清哪是泪,哪里汗,一个劲的肯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动了,已经可以顽皮的动了!
我不相信,一个明明会动的孩子,只是刚满四个月,刚成形的孩子而已,怎么就保不住,他到底害了谁,又对不起谁?
看我撕心累肺的痛,沈衍衡附在手推车前,不断的说着什么。
我小腹一阵阵的绞痛,像是被剥离一样,已经听不清他究竟都说了些什么,但在手术室门板关上的那一瞬,我明显感觉脸上落下了一滴泪。
热热的,带着他残留下来的气息,温暖了冰冷的手术台。
听到医生说,可以打麻药了的时候,我心里就像有人拿了把钝刀,明明割不下肉,却还是一下下的硬磨,直到我身心都千疮百孔,还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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