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日者列传（2/2）

“你看那天，西北边儿总是缺点啥，所以星星都往那边儿移；地嘛，东南边儿也不够完美，就用海来当它的泳池；太阳嘛，到中午就得挪个位置，月亮圆了也得亏点。就连先王们的道理，也是时有时无的。你非要求占卜的人说的话句句都灵验，你这不是犯糊涂嘛！”

“你见过那些能说会道的辩士吗？他们考虑问题、制定计划那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他们就是没法用一句话就让主子动心，所以他们总得扯上先王、扯上古时候的事儿。他们考虑问题、制定计划时，总是夸大先王们的成功，说些失败和祸害来吓唬主子，让主子听他们的。这吹牛夸大的本事，可真是没谁了！但话说回来，要想让国家强大、成功，对主子尽忠，没这些辩士还真不行。而这占卜的哥们儿们，他们就是来指导那些迷茫的人、教育那些愚蠢的人的。对于那些又迷茫又愚蠢的人，你能指望他们一听就懂吗？所以啊，话不嫌多。

“这就好比千里马不可能跟驴子一起拉车，凤凰也不可能跟燕雀一起飞。同样地，贤者也不会跟不肖之徒混在一块儿。君子们都是低调地待在角落里，避免引人注目，自己隐藏起来以避开那些无聊的攀比。他们默默地展现自己的德行和顺从，消除各种危害，以彰显自己的天性，帮助上面的人、养活下面的人，做了那么多好事，却从不求什么尊重和荣誉。你们这些人啊，整天叽叽喳喳的，哪里知道真正的君子是怎么做的呢！”

宋忠和贾谊两人听了司马季主的话，突然间就像被雷劈了一样，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嘴巴张得老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们俩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给司马季主拜了两拜，然后灰溜溜地走了。那走路的姿势啊，就像刚喝了一大瓶二锅头，飘飘欲仙的，出了门好不容易才爬上马车，坐在车上头低得都快碰到膝盖了，简直就是憋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过了三天，宋忠在宫殿门外碰到了贾谊，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聊了起来。宋忠叹了口气说：“哎，这世道真是奇怪啊，道行越高就越安全，地位越高就越危险。咱们现在身居高位，说不定哪天就栽了。想想看，给人占卜要是不准，最多就是没收点香火钱；但要是给皇帝出主意却出了岔子，那可就真的是身家性命都保不住了。这差别也太大了，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啊！老子说的‘无名者万物之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这天地这么大，万物这么繁盛，有的安稳有的危险，咱们哪里知道该怎么选啊！他们那些占卜的，活得越久就越安稳，跟曾子的道理也差不了多少。”

后来啊，宋忠被派去出使匈奴，结果还没到地方就回来了，因为犯了罪被治罪了。而贾谊呢，他做了梁怀王的老师，结果梁怀王骑马摔死了，贾谊伤心得吃不下饭，最后郁郁而终。这两个人啊，都是太追求表面的华丽，却忽略了根本的东西，所以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太史公说啊，古时候那些占卜的人之所以没被记载下来，是因为他们的事迹大多没被写入史册。但到了司马季主这一代，我觉得他的事迹值得被记载下来，所以我就把他写进了我的书里。

哈哈，褚先生这位老前辈可真是会讲故事啊！听他说起当年在长安城里溜达，碰到那些会算命的贤大夫，那真的是让人眼前一亮。看他们走路带风，坐下站起都自动调整衣冠，面对乡亲们都显得特别正经，真有君子风范啊！特别是那些喜欢帮妇女解卦的，一脸严肃，从不露齿而笑，看着就让人想笑。

从古至今啊，那些贤者都爱隐居，有的在沼泽里跳舞，有的在民间默默无言，还有的就藏在卜卦摊里保全自己。就说这司马季主吧，他可是楚国的贤大夫，跑到长安来游学，精通易经，还学过黄帝、老子的学问，见识广博得很。你看他跟那两位大夫贵人聊天，张口闭口都是古时候明王圣人的道理，这可不是一般的小聪明能比的。而且啊，那些靠卜卦算命名扬千里的，也是数不胜数。

褚先生还提到啊，黄直是个大夫，陈君夫是个妇人，他们都以相马术名扬天下。还有齐国的张仲、曲成侯，他们擅长击刺和用剑，也是名满天下。还有留长孺以相猪术闻名，荥阳的褚氏则以相牛术着称。这些能靠一技之长立名的人，都有他们独特的风格和智慧，真的是数不胜数啊！

想当年我在朝廷当郎官的时候，跟太卜待诏为郎的人一起办公，还听他们说起孝武帝时期的一个趣事。那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占卜，问某天娶媳妇合不合适。五行家说可以，堪舆家说不行，建除家说不吉利，丛辰家说大凶，历家说小凶，天人家说小吉，太一家却说大吉。大家争得不可开交，最后只好上报给皇帝。皇帝大人一拍板：“就避开那些死忌，以五行为主吧！”看来啊，这娶媳妇也得看五行啊！

这“日者”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吉凶占候这事儿，早在墨子那时候就有记载了。不过啊，齐国和楚国的占卜方法不同，那些书也都失传了，没多少人知道。后来虽然有人继承了这个传统，但像季主这样的高手，真的是少之又少啊！他能在暴秦时期保全自己，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所以啊，这“日者”之名，还得归功于季主这样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