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UBW 上 ①(2/2)
“很好,”
他顿了顿,
“我们组明天就开始行动,你们要是想联合作战的话,记得下午到达目标地点。具体情况文件里有写。”
我点点头。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那我先就此别过了,你们组……”
他回头看了一眼阿尔托莉雅,然后看了一眼我。
“…协调性很好,记得保持,好好待她。”
说完这句话后,archer走出门外。
看来哈姆德大哥和我们的关系是已经暴露了啊,既然archer知道那其他组也肯定知道,有必要跟他说明这件事。
archer果然还没有完全泯灭人性,多了一个盟友就少了一个敌人,不管怎么说绝对是好事。
只是,rider究竟是何方神圣,能量居然大到archer优先选择这个从者来送情报,而不是我认为威胁最大的berserker或者caster。
“仕郎!”
“嗯?啊啊,已经选好了吗?”
“就要这个了!”
阿尔托莉雅兴冲冲地把小狮子玩偶举给我看。
“很可爱嘛,阿尔托莉雅眼光不错,我们去结账吧。”
“好!”
今天的阿尔托莉雅实在是过于耀眼,店里的许多人都注意到有个异国姑娘在四处看玩具,结账的时候少不了被员工一阵问,像阿尔托莉雅几岁了、哪国人、来中国几年了一类。阿尔托莉雅非常礼貌地回答了他们,但是在年龄方面…她说自己和我同岁二十一?我觉得她说了谎。
“你和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啊?”
“我们是恋人。”
阿尔托莉雅露出幸福的表情。
“咕?!”
麻烦了,节外生枝。刚才就应该我来回答,搪塞一下赶紧跑路才是。
前台的店员们立刻讨论开了,问这问那问什么的都有,还有男店员羡慕地看着我。
“呃…那个,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我拉住阿尔托莉雅的手,
“好的好的,有空常来啊。”
“大家再见”
赶紧走了出来。
“仕郎怎么慌慌张张的。”
“我怕别人拿我们当消遣嘛,他们问这问那问着问着就会没了分寸,然后提一些让人难堪的问题。”
“仕郎,你是不是不想被说成是我的恋人呀。”
“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又羞又急,思维在这会完全停摆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阿尔托莉雅的问题,只好一个劲挠头。阿尔托莉雅害羞地笑着,她的眼睛就像宝石一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时不时用温柔的视线瞄一下我。
“阿尔托莉雅故意消遣我?怎么还学坏了。”
“嘿嘿”
还能怎么说呢,实际上,我们很久之前就知道答案是肯定了的吧。
我的内心感到无比温暖。
这就是给予他人温暖的回馈吗。
“阿尔托莉雅愿意牵我的手吗?”
我微笑着问她。
“嗯”
“那就这样走回家吧”
-
“我们到家喽!”
一进家门,阿尔托莉雅发出欢呼声,也顾不得换衣服,脱下鞋子就跑去卧室里。
“小熊,快来见见小狮子,我们来玩游戏吧。”
平时没人的家里,这会反而热闹了,还真是温馨啊。
不过阿尔托莉雅放松了,我这个当御主的可就得多忙活一阵了。
“rider……”
我坐在椅子上开始浏览rider的资料。
“…美杜莎?她为什么是rider?”
刚看到rider的名字,我是大大吃了一惊。不要说在希腊当地,美杜莎的名字在全世界都可谓是人尽皆知,我还记得小时候看过关于斩杀美杜莎的电影,尤其是里边主角小队被挨个石化的情节。
“要是有这种技能,有几条命都不够死啊……”
这个美杜莎应该没有石化的技能吧……
“啊?经过能力判定,魔力等级低的生命体将会被石化?具体标准尚不明确?”
不是吧?!这怎么…我皱紧眉头,继续读下去,事到如今我是不敢不认真去了解rider了。
不过好在除却其魔眼以外,其余的都还在接受范围内。
“这比起rider来更像assassin吧……”
敏捷、致命、如蛇一样悄无声息,我们和她打正面决战是十拿九稳的,但就怕她提早布好了陷阱,等着我们进入她的伏击范围,然后发起致命的一击……报告中还提出,美杜莎的御主至今不明,除了能确定其活动范围以外就没有别的确切消息了,啧,lancer组怎么趟的是berserker的雷,先趟一下这个不好吗。
而且
“活动范围内已经有三名中学女生失踪,失踪日期均为昨天,警方完全找不到线索,我们怀疑是rider所为。”
我们是不得不去了。
美杜莎这种级别的敌人,除非使用那个结界,也就是所谓的无限剑制,否则archer是很难独自击败她的,并且势必会闹出大动静来。
想要解决掉一条蛇,就要比蛇更快、更毒,要以绝对的力量碾压它。
“如果你们来不了的话,我不确定自己能否阻挡她寻找下一批受害者。”
不止rider自身的能力,其活跃区域更让人头疼,她出没于一片老旧小区,其中多有各种废弃房屋、民房、垃圾回收站等极容易藏匿的地点,照明系统也不完善,还有非常致命的许多条小路,想要截杀她谈何容易;且失踪者之间的距离间隔足有2-3公里,这说明rider有极强的机动性。
“我不记得有美杜莎跑的这么快的描写啊……”
“仕郎,我听到了,是rider的情报,对吗?”
阿尔托莉雅从卧室出来,还带着两个“朋友”,她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接着说,
“她好像很让你头疼,有那么强吗?”
“rider的正面作战自然打不过我们,但是她的机动性太高了。我还没完全恢复,强敌就又多了,真是”
我递给阿尔托莉雅资料,她把玩具放在餐桌上,开始仔细查看。
“因此我们很难直接拦截她,而只要她还没被抓住一天,新的受害者就有可能出现。可恶,神话里的美杜莎也不会吃人啊,抓人干什么。”
“嗯……我作为saber职阶的从者,美杜莎的速度我确实无法赶上,而且她的诸多特性就是为了潜行和伏击准备的,要捉住她,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放下文件。
“但是仕郎,虽然说成功几率不大,我们还是一定要去阻止rider,能减少一个圣杯战争的受害者是一个。”
“嗯,那是一定的…对了阿尔托莉雅,能展示一下盔甲吗?”
“可以,”
她随即站起身,用魔力凝聚出自己的专属盔甲。
我之前一直没来得及仔细看这套装备,现在来看,果然……
“…它有什么特殊效果吗?”
“恐怕没有,仕郎,我…不记得它在性能上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我在打仗的时候只靠湖中剑就够了,很少用到盔甲。”
“这也不是盔甲就这么……轻量化的理由啊,上半身居然只用一件简单的半板甲进行防护,现在是从者的战争,这样打起来很容易吃亏。”
“确实是这样,我同意仕郎的观点。”
“阿尔托莉雅不介意我进行大幅度身体接触吧?”
她脸红了一下
“当然不介意,没关系的”
其实所谓的大幅度接触也就是用手触碰没被盔甲覆盖的地方,然后为阿尔托莉雅量身投影出美观又舒适的盔甲配件。
“嗯……右胳膊的直径和长短……”
随即一件亮闪闪的环臂甲出现在了她身上,完美补充了手甲防御不到的部分。
“好漂亮的设计!”
环臂甲本身就很好看,我为了贴合阿尔托莉雅的审美,还特意将甲片底下的布面投影为蓝色,而丝线使用了黄色。
“喜欢吗?等我把全套补充完会更好看,阿尔托莉雅把左胳膊举起来。”
又是一样的操作,这样一来,上半身就大致完成了。
下半身是我最不能满意的设计,两片裙甲居然只由皮甲连接,而且腰部极度缺乏防护。阿尔托莉雅表示,她这一身盔甲已经成了从者的一部分,如果是生前的她自然能够变更设计,但现在做不到。
我只好采取补强措施,投影出一条由扎甲和护腰组成的武装带,给她系在腰上。
“嗯…小腿有板甲靴,就差重点防护了。”
我把手放在她的胸前,虽然不是什么肌肤之亲,但她还是有点害羞,呼吸急促了一下。
“这是护心镜,用来防护胸腔的。”
护心镜由锁甲链固定在阿尔托莉雅的半板甲上,上面还有我刻上的雪绒花花纹。
“仕郎,这是什么花呀?”
“这是象征着坚韧和勇气的雪绒花,在德国,也就是那帮日耳曼人那,这朵花得送给最亲爱的姑娘。”
!!!
“谢谢你,仕郎,我一定好好珍惜它。”
她用双手捧住护心镜,闭着眼,好像在感受着什么。
“怎么突然脸这么红啊,来,把脖子伸出来,我再ー”
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手霎时停住了,脸也不禁和阿尔托莉雅一样,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我要碰你的脖子了哦,不要怕。”
我轻轻地触碰着阿尔托莉雅的脖子,随即投影出了护喉。
这样一来就大功告成了,阿尔托莉雅的盔甲防护面积上升了三成,而且缓解了强度问题。
“…我已经完全记住投影方式了,只要碰到阿尔托莉雅就能够把新防护补充上。”
“嗯,其实不需要,这些盔甲类的魔术产物我是可以吸收然后释放的,总之谢谢仕郎”
阿尔托莉雅一直在笑,笑的我很不好意思。
不过这件事是完事了。退出盔甲模式后,我们俩继续探讨针对rider的战术。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讨论,我们作出了以下方案:
1.如果能够和rider进入对峙或者近距离交战状态,就直接召唤阿瓦隆限制住她,当然,这次不能由我来跟她对拼了,阿尔托莉雅将负责结界内的战斗。
2.archer拥有两个可以追踪敌人的箭矢,我们可以提前规划好追击路线,然后由archer追击rider,阿尔托莉雅负责截杀。
3.让archer在rider刚要逃脱时就直接使用无限剑制,我不清楚archer会不会同意。
4.利用rider对魔力的敏感,在广大区域内大片散布诱饵,我们来规划她的逃脱“路线”,然后一举干掉;但是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能力创造出这么多诱饵来。
5.最极端的方法,用投影魔术创造出一个区域性限制结界,如同“捕兽笼”一样限制住rider,这就更难了。
“archer组的那个御主也需要照顾,要是分头行动的话效率就快多了。”
“…对了,让她当诱饵如何?”
“仕郎,你和她没私人恩怨吧?”
“怎么可能…不过我感觉这才是成功率最高的一个办法。”
“仕郎,”
“还想到什么了吗?”
“那个,我有点饿了”
“……”
-
晚饭后的散步平静而安宁,但这恐怕是另一场激烈战斗的前奏。
“前天我们这样聊天的时候,我是完全没料到之后会有一场苦战啊。”
也让父母担心了,不过幸好有阿尔托莉雅在。
“……”
“阿尔托莉雅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今天不是和可爱的朋友们玩的很开心吗?”
“仕郎,我、我、啊…你…你不会怪我吧。”
她突然停下来,低着头说。
“嗯?这是什么新的笑话吗?”
“我来这以后……我感觉,我完全摧毁了仕郎的生活,虽说我和仕郎是恋人,可我、我是不是也像那些主导我命运的人一样,把仕郎的也……”
“……”
“一想到这里,我就感到…非常的愧疚,仕郎给了我这么多照顾,可我却没法完全保护仕郎,我……”
“果然……”
“!啊,果然、果然…是这样吗。”
“阿尔托莉雅果然无比善良啊。”
“请把真实想法说出来吧,我觉得…我能够接受。”
“我能有什么真实想法呢?”
我叹了口气,身体因激动起来的情绪而微微颤抖着,用严肃的口吻问
“你一定要听我的真实想法吗?”
她的眼里流露出悲伤来,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
“我的真实想法就是,我认为遇到阿尔托莉雅是我一辈子里最幸运的事,我在陪伴阿尔托莉雅的时候感到幸福,我在为阿尔托莉雅奉献的时候感到开心,或许、这就是我称之为爱的感情,”
“仕郎!”
她扑到我怀里,我感到温热的泪穿透衣衫。“我的这颗心正在为生、更好的生、生的幸福而跳动,我的生命正在为此而燃烧,如果里边没有你的一份的话,我想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
“呜呜…对不起,是我的不好…我从来、从来还没有接受过爱…我、我对现在、感到好不安。我怕这是一场梦、我怕自己又被命运捉弄、我怕我能不能、能不能…呜……能不能把相同的爱还给你?”
“我永远都信任阿尔托莉雅。”
“谢谢…我真的非常感谢,无论我的爱有多么笨拙、多么幼稚,请仕郎包容它,好吗?”
我轻轻地摸着阿尔托莉雅的头发,以温柔回应着她。
她觉得她的爱很笨拙,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阿尔托莉雅,你是真实的,我也是真实的,你的爱是真实的,我的爱也是真实的,不必害怕,更不必忧虑”
“嗯”
阿尔托莉雅抬头看着我,被泪水洗刷过的眼里散发出巨大的魅力,那就是她的爱,被她的爱烧制出的美丽视线。
“要有信心,要坚强,爱能穿越时空将我们相连,去感受、拥有、给予吧”
“一定,一定会的”
不过我还是很奇怪,怎么阿尔托莉雅今天突然这么反常,突然问了个让我措手不及的奇怪问题。
“这个吗…其实、”
她挽着我的胳膊,向我说明原因。
原来今天她感到非常的幸福,但是这反而激起了她的不安,死去的亚瑟王回忆依旧萦绕不散,惨痛的前半生留下了太多的悲哀,而现在情况完全转变了。
她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真的是真实的吗?她从前从来没作为真正意义上的“人”存在过,真的有爱的能力吗?
这一切让她觉得难以忍受,只好向我说这些,但是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反而挑了个别扭的开场问题。
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别的,正是她的悲痛过往……
我对这些悲痛感到非常愤慨,不过另一方面也非常欣喜,阿尔托莉雅愿意坦白过去和内心,看来爱已经给了她勇气和力量,她已然是一个真正的人了,纵使她现在还没有人的身体。
“仕郎,我…便是这么一个人了。你能够…接受吗?”
“事到如今,我好像没有不接受的选项啊。阿尔托莉雅现在彻底知道亚瑟王为什么会失败了吧。还没接受过真正的爱,却被强行要求所谓的‘慈悲、对大众的爱’、还没成为真正的人,却被强行要求所谓的‘人伦道理治国’,而最讽刺的是,这些所谓的东西还是些该放进垃圾桶的封建产品,利用我的爱人的善良,利用她的懵懂,残酷地杀死了她。”
“但是他们的残忍也历练了阿尔托莉雅,让她懂了很多事情,只要有那一丝的可能,只要”
我眨眨眼
“遇到正确的人,她就会摆脱过去的所有阴霾和错误,成为真正的那个懵懂的自己所憧憬的人,过去的苦难会化作她拥抱爱与幸福的奠基,并以此基础上去寻得自我,寻得人的本质。这是个辩证的过程,呃,说多了,总之我完全接受塑造我的爱人的一切,当然,我的一切恐怕已经被她看光了,比如说我上幼儿园用的背包。”
“嗯,我明白了,仕郎…谢谢这些天以来的一切。”
-
互相表白心意以后真是什么事都顺了,不过睡觉就不太顺了,本来两个人都习惯了一个床睡觉,结果今天反而都面红耳赤,扭扭捏捏。后来我用小狮子哄阿尔托莉雅,让她陪小狮子睡觉先,这才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我是睡不着,不过不要多想,我是因为明天要去和rider交手才翻来覆去的,虽然说阿尔托莉雅可爱的呼噜声也有部分因素。
“不知道archer那方面有没有什么计划啊……”
而且我……我总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我感觉我缺少了什么东西,但是…我又…不清楚具体在哪,这是…
头疼…
可恶,这到底…
缺少了…什么?
————
第二天早上睡到了自然醒,这是自从阿尔托莉雅来的两个月里第一次睡到自然醒,真让人感动。
阿尔托莉雅没打也没闹,小脸蛋上蘸着一层红晕,均匀地打着呼噜。
我正仔细端详这可爱的人儿的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睛,机械地起身,
“嚯”
无论看了多少遍都觉得非常诡异。
“仕郎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
“好的很,我看阿尔托莉雅的睡眠状况改善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嘿嘿,昨晚梦到和仕郎一起去家乡的草地上散步了,好开心。”
这可真好,我想,我就没做过这么好的梦。
“要是我们能联机做梦就好了,我要么不做梦,要么做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梦,还有像什么高中作业没交补作业一类的玩意。”
————
上午我们进行了反复地准备和热身,在确认完一切完备后,我们准时到了现场,archer组已经在那了。
“哦?你们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嘛。”
archer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转而回头把躲在背后的远坂爱揪了出来,
“你不是一直想要saber吗?看,前面这位就是了。”
远坂爱很紧张,咽了口口水,吞吞吐吐地向阿尔托莉雅问好,阿尔托莉雅听不懂,温和地笑笑作为回应。
我把自己的战术构思跟archer说了。
“你倒是挺懂行的……不过无限剑制可以不用指望了,它的准备时间实在太长,嗯……”
他想了一下,
“用那两个箭矢-赤原猎犬追击rider引进saber的伏击范围可以一试,我也是这么想的,至于剩下几个,我认为不是特别可行。”
“或者可以改进一下,比如预制出相应的捕捉投影道具,再配合伏击达到万无一失的效果。”
“不错…完全可行,不过投影的工作就要你来完成了,我的速度不及rider,来不及施术把她困住。”
“那么我们就一起行动了,你负责追赶rider,等下,那位呢?”
“远坂爱将是rider的诱饵。”
“……你和你的御主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吧?”
————
说干就干。
我们立刻对当地的具体地形进行侦查,并且得出结论,第一,此地缓冲区很少,故rider一定不可能进行正面交战,只有偷袭和追击战的可能,第二,rider一定会挑光源最少的地方出没。
秉持这两点,我们挑选了一个伏击地区,archer走了两遍预定追击路线,接下来只需要等待rider上钩就行了。
远坂爱对于自己当诱饵这件事非常不满,但是archer脸一黑直接开训,最后她垂头丧气地去了。
“远坂爱不会有危险吧?”
“那丫头用不着操心,她母亲教过她基础的宝石魔术…算了”
archer摇摇头,继续观察着周边的小巷子。
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快了,一行人忙里忙外,还没觉得过了多久,夜幕就降临在大地上。
刚才还来来往往的行人们都迅速回家了,一夜之间失踪三个人真的是非常惊人的一件事。尤其是家里有女儿的,更是连窗户都不敢开。
下午还挺热闹的地方突然之间寂静无声,只有居民楼里偶尔传出一些声音,不过晚上七点,不少人家就已经熄灯了。
我突然有了一种错觉,自己不是置身于钢筋混凝土组成的城市里,而是在充满杀机的热带雨林中,那些小巷如同蛇蜿蜒过的痕迹一般发出危险的信号,废旧的老房张着大口,等待猎物送上门去。
远坂爱在我们前方约莫百来米的地方来回转悠,充当诱饵,那地方有路灯,方便观察情况;而我和阿尔托莉雅埋伏在一片砖石瓦砾中,屏气凝神,降低魔力表现,等待rider的来临。
突然,一阵风吹到我们脸上。是rider,rider来了,发出这股风的不是什么,正是在暗夜里悄无声息地穿梭的什么东西,她的速度极快,常人三倍也很难及,难怪她可以在一晚上来回奔波数个不同的地点,而所用时间极少。
几个眨眼的功夫,rider就已经到了远坂爱跟前,我们这会才看到她的真面目,原来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紫发女子,着一身黑衣,带着类似于短剑的武器,眼睛好像被眼罩遮住了。
她停到远坂爱面前,好像说着什么,举起了手。
就在这时,archer出手了,他从附近的小楼上跳下,随即向美杜莎同时发射了两发赤原猎犬,那箭矢可跟踪她,万一截杀不成也能给rider一点苦头。
rider意识到了这是陷阱,抛下远坂爱,立刻向我们这里奔来。
“仕郎,来了!”
我立刻将各类武器凝结成型,本来我觉得过快凝结武器会打草惊蛇,没想到美杜莎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只好马上开始。
“就是现在!”
数十柄武器齐齐射出,但是令人震惊的是,美杜莎居然迎难而上,高高跃起,随后无比灵活的闪躲避开了一半剑雨。
我试着精密操纵最后二三十把,然而她真的和蛇一样,扭转身躯,来去无影,不要说剑能不能伤到她,我的眼睛都难以捕捉和预判她的动作。
不过最后一把剑是她必然无法躲过去的。
完全解放力量的湖中剑以劈山之式袭来,巨大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也有些扭曲,阿尔托莉雅对自己的一击有着十足的信心,果然,rider无法躲避,只能使用自己的武器堪堪抵挡住剑刃,而自己则被击坠。
就在坠落的过程中,赤原猎犬也终于寻到了目标,两发致命的箭矢直接击中了rider的身体,让她横飞出去。
“得手了!”
我立刻从掩体冲出,前去查看情况,远坂爱也向这边跑过来。
archer和阿尔托莉雅迅速逼近rider,准备给她致死的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rider的眼罩飞开,魔眼的封印解除了。
我惊讶地看见,美杜莎的眼里放出不次于灯光的光芒,随即,archer和阿尔托莉雅都怔了两三秒钟。
就是这一点时间,成为了rider最后的反击机会。
她大声呼唤道
“pegasus”
从虚空中踏出一匹将近四米高的银色巨马,那马背上长翅,气宇轩昂。她用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翻到马背上,看来这就是她的宝具了。
这时,前去追击的两人缓过神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rider驾驭着那巨马向二人冲来,距离极短无反击可能,只能躲避!
“糟了,远坂爱”
她的目标不是和我们进行鏖战,而是直指远坂爱!
她在巨马上挥动自己的铁链短剑,嗖地投放出去,远坂爱躲避不及,直接被缠住,带上马去。
“archer!救我!”
“可恶!”
archer用自己的全部力量暴起,不顾一切地追逐着rider。
“仕郎”
“去吧,阿尔托莉雅”
不过到了这地步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他们远超常人的速度是很难赶上的。我一边跑,一边凝神,通过阿瓦隆告知阿尔托莉雅随机应变。
————
我不记得rider这么难缠啊?
这次我和saber共同出击,应该一下就把她解决了才对。
这家伙…哦,当时是慎二那个混账当她的御主,难怪。
她绝对不是只盯准了小爱这么简单,我能感觉到,前面有两个魔力源,一个是个从者。
等一下,是lancer组吗?
可恶,再等我一会,小爱!!!
“呜哇!救命!”
小爱一直拼命挣扎着,但是rider无动于衷,继续驾马狂奔。
不行!!如果我更快一点!
等下!!!她要!!!
“你要干什么!呃ー”
魔眼让小爱陷入了呆滞状态,rider把她肩膀上的衣物扯开,亮出獠牙,狠狠啃了下去。
噗呲
鲜血瞬间流出,rider贪婪地吮吸着少女的血液,这对于怪物而言是上好的美味,更可以回复魔力。
真该死!!
“可恶!”
快动啊!!!怎么这副身体也不够用!!!不能拯救,那我成为英灵意义何在!
saber试图发动湖中剑来打开局面,但是这片地方道路曲折,一个不小心就会击中民居,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在吸了一大口以后,rider不禁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魔眼中闪烁着妖艳和力量的光,在月光下,鲜血染红的嘴角好像一幅山水画,表达出一个魔物ー美杜莎的贪婪和对世界的恨。
她拔出赤原猎犬,身上的伤口立刻恢复了。
“魔力被!!”
自己的魔力供给少了一截…
不过好在rider似乎没有要杀死小爱的意思,到了一个小巷路口下了马,那巨马随即飞向天空,转瞬间消失在虚空里。
刚才的魔力源就在这!
“有埋伏!”
saber大喊,然而来不及了。
来者的枪乃必中之枪,在他·lancer发出声音前,一道红光就直冲着她的心脏而来……
既然世界不同,那就……不要再让我看到那一幕了。
如此软弱的想法,我是无能为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