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UBW 决战 上(2/2)
“……这样啊,archer他们…”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仕郎…”
“化悲伤为力量吧,阿尔托莉雅,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发起决定性的一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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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er的做饭水平是非常厉害的,可以说要比我技高一筹,但是除莫德雷德和小爱外所有人都吃的不多,哈姆德大哥和阿泰尔先生非常紧张,吃了一点就吃不下去,继续研究战况去了;我和阿尔托莉雅知道了archer的事后都没了食欲,一点点慢慢嚼,而archer干脆就没动筷,看着那些菜发呆。
“这些都是她喜欢的……”
听到这话,我们俩也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父、负重前行啊姐姐,是不是思想压力太大了,你们怎么不多吃点呢。”
“仕郎哥和saber姐怎么都怪怪的,archer也来吃点啊。”
archer露出笑容来,摸了摸小爱的头。
“谢谢你,小爱……记住,你其实比凛还要优秀,平常自信一点,多交朋友多说话,好好地生活,成为一个像模像样的人,这可比成为魔术师是了不起得多的事。”
“我知道了,但是archer今天是怎么了?”
archer的嘴唇翕动了一下,但是没有说出话,重新再组织了一下语言。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我想,我也跟小爱一样,不再对未来感到迷茫了,而且在那边…还有需要我的人等着我呢,我可得加把劲啊。”
小爱笑着看向他。
“这是好事啊archer,你应该高兴一点。”
“呵,确实值得我高兴,好了,继续吃饭吧,我们明天可就要发动总攻了。”
小爱点点头,archer微笑着看着她吃饭,随后转过头来,冲我点点头。
我回应了一下,他随后离开餐桌,走到窗边,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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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快就吃完了饭,稍微休息了一下,出发前往信号站现场进行侦查。我们必须选在白天涅墨西斯不敢动手的时候,晚上可就实在说不准了。
本来现场被警方封锁过,但由于完全无法找到受害者死亡的原因,也就不再花警力在封锁现场上,撤离以后,涅墨西斯迅速进占了那里。
至于为什么涅墨西斯选择信号站,哈姆德大哥和小爱都指出正是圣杯的原因,圣杯就在信号站所在地区的某个山洞里,当地地脉丰富,魔力众多,对于caster而言再合适不过了。
市区去那里的路程大概在三十公里左右,往返时间差不多两小时,我们在战斗中必须非常注意我们载具的安全,车报废了我们这帮人可也就差不多跟着报废了。
也因此,我还是认为直接使用无限剑制是最优解,对方指不定有什么非常超出应对范围的措施,要是用领域就更糟了,不如拿结界搏一搏。
由于人数增加到了七人,大哥也就不再开轿车了,转而租了辆五菱宏光,他说这车实在是给了他一种回到伊拉克的亲切感。
去信号站的路曲曲折折,没导航很难走,一些地方路况也很差,颠簸起来真是跟炒豆子一样。
所幸沿途风景还可以,树林和郊区的村落交相辉映,通过水库时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车窗外传来阵阵凉爽的风,非常惬意。
信号站是一座三百多平方米大小的平房,旁边立着一座信号塔,算上周围的围墙、护栏等圈起来的地方,总占地面积大约在一平方公里左右,因为事故的原因,这片地方被周围的人视为不祥之地,平常没人到这地方来。
除却大门前的一条小路外,信号站没有任何与外界相连的通路,在里面,平房的门紧闭着,远远望去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由于信号站建成不久加周围未经开发的缘故,围墙外有大量土堆和树林,我们可以在其中隐蔽。
就在我们逐渐接近信号站的时候,打头的阿尔托莉雅突然停下。
“…有魔法阵,跟我走。”
我们开始跟着她绕路,在走了几十米后,发现这个魔法阵正好是一个圆形,彻底把长方形的信号站区域罩着。
果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我试着探查对方魔法阵的内容,但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得到任何信息,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学的是投影和强化魔法的原因,没想到小爱和大哥也是什么也感受不到,如果没有直感非常强的阿尔托莉雅,我们这会怕是已经一脚踩进陷阱里了。
这就是神代魔术师的实力吗?
我们只能保持安全距离,尽可能利用各种现代科技进行侦查,但这样的话,信号站里面什么情况就一概不知了,而更令我吃惊的是,各类电子设备也受到了电磁干扰,涅墨西斯准备的可以说得上是非常万全。
没办法,大家只好多在外围拍一些照片,试着通过尽可能详细的低级情报汇聚出一份高级情报来。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传来了笑声,一个裹着头巾的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提着篮子,看着我们。
“哦呦,你们这都是找什么呢?买不买葡萄啊?”
篮子里装着一些紫色的葡萄,那女人冲我们露出大大的笑容来。
我看向阿泰尔先生,点点头,随后他走上前。
“我们正好口渴了,一斤多少钱?”
“便宜,一斤十块。”
“好,我买。”
阿泰尔先生笑呵呵地迎上去,就在离那女人四五米的时候,立刻亮出袖剑扑杀上来。
然而令我们没想到的是,那女人居然只是个幻象,阿泰尔大哥扑了个空,在地上翻滚一下后立刻直起身看着她。
“呵呵呵,很不错啊,那小子,我得承认你的直觉很准。”
女人盯着我,随即解开头巾,她的发色如蓝莓一般,看着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就好像是…那种温热地区的海洋。
“你们好,我就是caster·美狄亚,地方你们是找对了不假,但是…”
她露出阴森的笑容,突然,信号塔向天空发射出电荷,整个地方的魔法阵被彻底激活,释放出如闪电般的光芒,无数片阴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这里聚集,那些都是巨大的雷雨云。
糟了!
“大家快撤退!”
我们立刻开始向车那里狂奔,而那幻象则冷笑着消失了。
好在大伙体能还行,冲到车那里也就用了不到半分钟,随后立刻驾车逃之夭夭,侦查行动被对方发现就算是彻底失败,更不用提对方都试着反击了。
大哥踩着油门,我们则看到自己的车离那些聚集的雷雨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安全了。
随后我们立刻开始讨论战术问题,如今看来无论是添油战术还是渗透都是不可行的,对方一个魔法阵就够我们喝一壶,更不用提配合上berserker所发挥出的作战效能。
“那就只能使用无限剑制了。”
但是除archer外的所有人都表示不同意,对手的强大超乎我们的想象,贸然使用结界谁也不知道会怎样。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阿瓦隆…
是的!由于我已经成了阿瓦隆的宿体,我的无限剑制已经受阿瓦隆影响极大,甚至可以说诸如心象风景一类的不少地方近乎是一致的,因此梦里我可以以无限剑制为投影中介,然后发动阿瓦隆,一口气创造一个能让对方魔法阵彻底失效的结界!
阿瓦隆,你让我做的那个梦,是这个意思吗?
听到这个消息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仕郎,阿瓦隆还可以……”
“我可是你的剑鞘啊。”
阿尔托莉雅开心地笑着,握住我的手。
“呵,不愧是你,不愧是你啊,也好。”
archer笑了几下,看着窗外,好像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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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后直接敲定了新的作战方案,明天不必等到晚上,白天就对信号站发动攻击,caster为了避免自身被发现必然不会直接使用全部力量,尤是我就直接借着阿瓦隆剑制直接把对手拿下。
现在已经打草惊蛇,再转回去是来不及的,也就先这样吧,我正好回去也再练习一下。
虽然说我如今也算是个战力不弱的魔术师了,但我不会辟谷,家里两个会辟谷的也也不辟谷,买菜依然是无法避免的事,到家下了车就又得去市场。
莫德雷德先回了家,她来收拾卫生。
“我是真的没想到,仕郎居然可以这样让只能单体防护的阿瓦隆达到群体防护的效果,仕郎可真厉害。”
“哪里的话,是阿瓦隆让我做梦,在梦里提醒我的,这样看来,那些梦恐怕都有特殊含义啊。”
是啊,干涉“记忆”,还是…或者说,那不是“记忆”?
那一定不是记忆…不可能是啊……
“这么一说,我现在想跟仕郎一起联机做梦,看看仕郎的梦境里都有什么了。”
阿尔托莉雅笑着说。
“…我有点怕你见到saber以后直接发飙。”
“呵,我可不是那种人。”
我早上大概一定是幻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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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雷德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就算是天天趴着擦地的我看了都感觉非常满意。
她笑着把我们手里的菜拿进厨房,坐在客厅里看着书,是《基督山伯爵》。
“怎样?好看吗?”
我和阿尔托莉雅在她旁边坐着问她。
“这本书太精彩了,作者怕不是也是个类似的传奇人物。”
哈哈,大仲马其实还没那么“传奇”,不过说起传奇人物,那我身边这两个可更是传奇啊。
正巧我也有问题想问,
“莫德雷德啊,你能说说你当年的那些经历都是什么样的吗?”
“这个……”
莫德雷德等着阿尔托莉雅的允许。
阿尔托莉雅抬头看着我,表情里带着一些惊慌,但我温柔的视线给了她勇气,随后她平息下去,向莫德雷德点点头。
见状,莫德雷德也笑了笑。
“那就冒犯父王了,如今我想父王也不会怪罪我吧。我的经历的开端正是父王凯旋归来卡美洛的时候,当时人声鼎沸,街道两侧全是人,卫队都完全管不过来。人们向父王抛去鲜花,送上欢呼,坐在马背上的父王威风八面,端庄秀丽,那场景,真的是永生难忘啊。”
“我当时就觉得,亚瑟王,太伟大了,活像个神灵,要是我也像这位王一样磨砺自己,到时候接过她的班,是不是就能也得到大家的肯定,也被大家欢迎了呢?我也很想这样啊!真的,很想很想……随后摩根就怂恿我,要我向‘继承’亚瑟王之位努力,我现在,啊不,父王也知道了摩根是什么意思吧,但我完全没体会到,还以为是要我加劲训练自己,得到亚瑟王的赏识和认可,这样就可以以后试着提出自己的愿望了,就算我不合格,像这样的大人物,也一定会笑着鼓励我继续吧。”
阿尔托莉雅露出难过的表情,我双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膝盖上。
“父王没必要这样,我特别喜欢现在的父王,因为父王真的真的做了这件事,我好开心啊…但,当时的父王就……哈哈哈,我呀,像个疯子一样拼了命去训练,终于能够成为圆桌骑士的一员,当时我是兴奋的睡不着,以为以后自己就可以辅佐亚瑟王了,就可以每天亲眼看着我的偶像了,我想知道她的喜怒哀乐,想和她一起经历各种试炼,我想当王脚下的基石,不这样,我该怎么实现自己的心愿呢?”
“可是我…很快就发现了异样。以前我一直过着近乎于与世隔绝的生活,不清楚卡美洛乃至于王国里的情况,到了地方以后才发现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原来…父王,你不要生气,原来周围的人心,其实是散的。骑士们各怀鬼胎、卫队里不满的声音日嚣尘上、老百姓怨声载道,这一切,都让我这个憧憬亚瑟王的人感到非常难以接受,也非常难过,明明亚瑟王那么聪慧英明,大家怎么都这样呢?”
她喝了口水。
“不怕父王笑话,我刚来时最不喜欢的骑士是脾气最好的贝德维尔。”
“为什么,贝德维尔他做人基本上没有缺点啊?”
“因为他很不喜欢亚瑟王。他每次见到父王你都愁眉苦脸,甚至闭眼不去看你。每天早上都会祷告,希望父王不要再成为亚瑟王,我当时年轻气盛,虽然说现在也没好到哪去,听见他说这种话非常生气,经常找他理论,还要为了亚瑟王的名誉和他决斗,我当时可喜欢做傻事了。”
“后来我听贝德维尔手下的亲信百夫长才知道,原来贝德维尔不是自愿成为骑士的,他出身于公爵家,但他不喜欢贵族生活,从小梦想着成一名牧羊人,一个能修诗吟唱,快快乐乐生活的人,但是他身不由己,为了家业和军功,被逼进行骑士训练。而且…贝德维尔有一个心上人,是他家族领地上一家农户的女儿,但家族一直不同意他的感情。后来他的心上人被蛮族捉去,蛮族的部落首领听说她是贝德维尔的意中人时毕恭毕敬地亲自送她回来,可这下终于是被他的家族抓住了机会,一个劲散布关于那姑娘的贞洁等等的谣言,并且通过羞辱贝德维尔的方式来刺激她,最后她再也坚持不住,为了自己爱人的名誉,投河自尽了。”
“啊?!为什么他从来…”
阿尔托莉雅流出泪来。
“父王,贝德维尔其实…其实他非常痛恨贵族和骑士,他后来跟我坦白,他在得知有‘亚瑟王’这种存在后想的是立刻杀死亚瑟王…为了能够把这‘贤王’扼杀在摇篮里,贝德维尔参加了选王会,等待那个人的到来,只要亚瑟王拔出石中剑,他就会立刻杀死王,然后自刎,陪心上人一起上路。”
曾经的亚瑟王现在因震惊和悲伤说不出话,她低着头,抹着眼泪。
“但是…当时所有人都没能拔出石中剑,就在他以为万事大吉,可以一死了之的时候,父王,你出现了,你ー一个十多岁的少女,拔出了石中剑。贝德维尔在震惊之余想除掉你,但他……”
“‘莫德雷德,我的朋友,王实际上比我更加悲惨,我,起码享受了人世间所有的美好,我也享受够了,可以安然地离去,而王,我看得出来,她从来没享受过。那个人不是自愿成为王的,她一定是被什么人推着,身不由己,也和我成为骑士是一个道理。我…虽然失去爱人的痛苦刺激着我,但我还是不忍心下手,让我杀害一个还没有见过这美丽世界的孩子,我做不到。’他对我这么说。因此,他希望能够在自己的生命终结前,再拯救一个生命,拯救你,同时这样也就意味着亚瑟王的死,这是他的心愿。他还跟我打赌,说什么时候看见亚瑟王真心实意地笑了,那他就赢了……你赢了,我最好的朋友。”
“看来我还圆了这位贝德维尔先生的梦啊。”
“那可是,御主你我是真心佩服。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很快,贝德维尔就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开始受他影响,逐渐怀疑起自己做的究竟正不正确,高文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有一次说,如果领地上的农民还不起债,就把他们掳掠为奴,这也是我讨厌高文的原因。这之后,宫里出了事,一个御前卫士开小差跑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御前卫士啊,这样的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忠诚精干之人,怎么可能……”
“我去追捕这个人,最后终于在傍晚找到了他,他身边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女孩,而他正在典当自己的盔甲。我非常恼火,这种没有操守没有道德的行为难道能发生在卡美洛?于是我就叫住他,试图把他抓回去。但令我惊讶的是,那女孩ー她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不顾卫士和老人的阻拦跳出来,一边哭,一边指着我骂。”
“原来她家有四个孩子,她是最小的妹妹,二哥三哥一个死在战场上,一个死于劫掠的乱军,父亲被强征,至今没有消息,全家最后只剩下了卫士、她和母亲,家里在的村子原来有三十多户人家,现在死得只剩五户了,她们俩已经没有活路,只能向大哥求助,她骂我,什么市里坊间能用上的最粗俗的脏话全用上了,说我是肮脏的食尸鬼,是穿着亮闪闪盔甲的屎壳郎,我……”
“我最后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们当盘缠,然后走开了。这件事彻底动摇了我的思想,我开始想,我做的究竟对不对?我追随亚瑟王是为了得到大家的认可,可亚瑟王统治下的人们并不接受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父王你昨天也说了,是的,现在想来就是那么一回事。”
“我开始常在卫士乃至于进驻王城的普通士兵之间走动,发现了越来越多血淋淋的例子。有的士兵家里死得只剩下了自己,有的士兵的军饷被克扣,上级说是为了王的统治得忍忍,有的士兵的家人因为没钱被领主作为奴隶售卖,有的士兵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妻子被抓到春楼里……他们已经受够亚瑟王了,他们甚至想立刻发动叛乱,他们告诉我,死了也好,死了就能和家人们团聚,死了就能离开这个操蛋的世界了。”
“自那以后,原先那个希冀着亚瑟王的莫德雷德就不存在了。我每一次上战场,每一次亲手杀死一条生命,都觉得自己在拿粘稠的人血沐浴,那种感觉…我描述不出来。我越来越受不了这些事,更受不了自己,正巧这时摩根出现,告诉我,原来我是父王你的复制体,我可以立刻取代你。”
“我第一反应是难过,因为我是一个可耻的私生子,是一个不光彩的产物,我对于亚瑟王而言是一个污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我随后开始狂喜,啊,这样就好办了,我不想父王被痛苦折磨,更不愿意看父王背负不是你的责任的骂名,所以我只要,碰的一下,把父王一脚踢开,然后我来承担全部,我来承担痛苦,我来承担骂名,我来成为亚瑟王,这样不就好了吗?”
“嘿嘿,可惜天不遂人愿呀。不出我所料,亚瑟王一口回绝了我接任的要求。我感到极为愤怒,但我也说了,不是为了继承权,而是为了我不能拯救亚瑟王,为了我无法阻止发生在人们中间的苦难,为了亚瑟王,忍受了无数痛苦的我,甘愿献出生命的我,居然连一个正眼、一句像样的回复都没有得到。”
“莫德雷德……我真的很抱歉……”
“没有必要这样父王,你现在应该继续快乐生活,不然你、我和很多很多人的生命就白费了。自那以后,我就策划着叛变。不费吹灰之力,我轻易就得到了大量拥护者,卡美洛城里几乎七成的军事力量都支持我,我越来越震惊于隐藏在贤王统治下的黑暗事实,也越来越相信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只要我,只要我成为亚瑟王,一定就不会再有这些事了吧,父王既然肯定会照顾王国百姓的死活,也肯定会支持我,也会认可我,也会成为一个普通人,也会像父亲一样照顾我,我一厢情愿地想。”
“……但亚瑟王只是一个为了统治而诞生的机器,她是不会作出让步的。”
“是的,我昨天听到父王你说这话还非常吃惊呢,因为就算是我,也不敢这么彻底地否决亚瑟王,果然……还得是父王啊。之后就是剑栏之战了,我在面对亚瑟王的否决后,已经彻底绝望,自暴自弃了,身边的军队也是一样,他们受够了苦难,一次又一次发动自杀式的攻击,直到全军覆没为止,王国的军事力量也就彻底崩溃了。”
“我莫德雷德从不为自己感到不值得,我只为自己什么也没能做到还欠下很多条人命而愧疚不已,后面人们怎么骂我也不为过,也许我不发动叛变,至少很多人的人生里,还能迎来转机,国家多存续一会,很多人还能继续自己的人生。”
阿尔托莉雅起身拥抱莫德雷德,两个人一起痛哭起来。
我鼻子也酸酸的,给她们拿来毛巾,然后装成罗马战俘逗她们开心。
“骑士们,这是我的供奉,放过我们军团的营寨吧。”
莫德雷德擦了擦眼泪,随后破涕为笑。
“所以我是真的真的觉得御主你非常厉害啊,能把父王改变成这样,真的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昨天和父王决斗后对话的时候,我觉得我一定是中了什么幻觉魔法,没想到那些都是真心实意的话、我,我满足了,我不能更满足了。”
她轻轻地擦去阿尔托莉雅的泪水。
“我能亲自这样,亲自为父王献上自己的关心,这可真棒。对了御主,为什么父王说不列颠的灭亡是命运使然啊?”
“因为不列颠尼亚的所有城市都是建立在军团之上的,它们的作用是维持军团的后勤和需求,是纯粹的消费型城市,离开了帝国的经济系统后,当地的生产力是完全无法满足城市的消费的,这样就导致了一个恶性循环,攻下一座城市,王国就衰弱一分,就越要透支作为基础生产单位的农村,越透支越难以维持,越难以维持越透支,最后走向必然的灭亡。”
“御主你就是在军团里服过役对不对?”
“呃,不算是,对了莫德雷德,以后就不要再对阿尔托莉雅行礼啊一类的了,现在新时代来临,亚瑟王也已经不再,是时候改改了。”
“我会这样做的,以后我就是父王的妹妹,莫德雷德·潘德拉贡。”
她一边笑,一边蹭着阿尔托莉雅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