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柑橘(1/2)
王鹦鹉正想着,突然,刘休龙停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那双闪烁着锐利光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鹦鹉。王鹦鹉被他看得心里咯噔一下,她连忙低下头,双手紧握在一起,不敢与他对视,生怕被他发现什么小秘密。
“鹦鹉。”刘休龙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调侃道,“你觉得我写的字怎么样?”
王鹦鹉闻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后抿了抿嘴唇,轻声回答:“殿下书法潇洒飘逸,犹如龙飞凤舞,奴婢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偷偷瞄了一眼刘休龙,发现他正一脸得意地望着自己,便又赶紧低下头去,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刘休龙听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眯起眼睛,看着王鹦鹉,打趣道:“鹦鹉,你可没有骗我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想要试探王鹦鹉的真心。
王鹦鹉闻言,眼睛一转,尴尬地笑道:“殿下,奴婢哪有骗您的必要呀,奴婢骗您干什么呢?”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调皮和机灵,让刘休龙不禁笑了起来。
于是,刘休龙对王鹦鹉说道:“好,鹦鹉,本王相信你的眼光。不过,本王想起你之前写那首打油诗,字迹似乎有些欠佳,可见你写字还有很大提升空间。不如本王教教你,让你的书法也能有所长进,如何?”
王鹦鹉一听刘休龙提起写字的事,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之前被刘休龙罚写诗词的经历,心里不禁一紧,心想:这个混世魔王,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她连忙摆摆手,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赶紧岔开话题:“哎呀,殿下,您就别取笑奴婢了!奴婢自知之明,字写得不好。不过,看您这么认真地看了这么久的书,肯定累了吧?要不,奴婢给您去做点点心。
刘休龙看着王鹦鹉那害怕又讨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明白这丫头是怕了自己提起写字的事,于是决定放过她一遭。他故意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你这么佩服本王,本王就不提那事了,你给我去做点点心吧,我确实有些饿了,别想着偷懒哦!”
不一会儿,一盘盘精美的点心就被端到了刘休龙的面前。刘休龙看着眼前的点心,不由得眼前一亮。他拿起一块点心,轻轻咬了一口,顿时感到口感细腻、香甜可口。
王鹦鹉看着刘休龙大口吃着点心,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她心想:“这个混世魔王,真的是……怎么有时候和孩子一样,这么容易满足,这么纯真可爱。”
回想起之前刘休龙严肃认真的一面,王鹦鹉觉得此刻的他仿佛卸下了所有防备,展现出了难得一见的真实性格。她忽然觉得,刘休龙其实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柔软和温情。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建康城的天气逐渐转冷,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将大地装点得一片银白。建康宫内,银装素裹,玉树琼枝。雪花似鹅毛般飘落,轻柔地覆盖在宫墙、廊檐和青石小径上,为这宫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静谧与雅致。
在银装素裹的建康宫中,含章殿内的炭火燃烧得正旺,为寒冷的冬日带来阵阵暖意。刘义隆坐在御案前,专心致志地批阅着奏章,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奚成祖轻手轻脚地走进殿内,手中托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他走到刘义隆身边,将茶杯轻轻放在御案上,轻声说道:“陛下,请用茶。此外,有个好消息要禀报,太子殿下不日就会回建康了。”
刘义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问道:“哦?太子快回来了?这可真是好消息。他在徐州那边的情况如何?”
奚成祖回答道:“太子殿下在徐州的事务处理得十分妥当,彭城的柴薪和米价都已经稳定下来,百姓们的生活也日渐安宁。
刘义隆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眉头又微微皱起,说道:“徐州安定,则大宋北境安定。这几年,伪朝索虏拓拔焘似有南侵之意,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刘义隆继续批阅奏章,不时抬头望向窗外飘洒的雪花,心中却思索着国家大事。他转过头,问奚成祖:“宣武场修建的如何了?”
奚成祖立刻回答:“回陛下,宣武场的修建进展顺利,工匠们日夜赶工,确保年后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刘义隆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宣武场是大宋重要的军事训练场所,对于提高军队的战斗力至关重要来对抗拓拔焘
刘义隆点了点头,对奚成祖说道:“很好,务必确保宣武场的修建质量。等太子回来后,年后朕就在宣武场检阅军队。”
刘义隆又继续批阅奏折,可当他缓缓翻开下一份奏折时,其内容如同晴天霹雳般让他心头一震。那奏折详述的是胡诞世,胡茂世竟然胆敢假借其胞弟刘义康的名义,在豫章地区策划了一场叛乱,并且残忍杀害了豫章太守桓隆之。刘义隆的目光瞬间凝滞,眼眸瞪大,犹如熊熊烈火在其中燃烧,愤怒之情溢于言表,手中的折子仿佛要被他捏碎。
正当刘义隆怒火中烧之际,一名御膳房的小太监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步入书房。他低垂着头,双手托着一盘新贡的柑橘,那金黄色的果皮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小太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陛下,这是新进的柑橘,特地为您献上。”小太监的声音轻柔而恭敬,仿佛怕惊扰了刘义隆。
刘义隆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那盘柑橘上,然而,他的心中却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丝毫的愉悦。相反,那金黄色的果皮似乎在他的眼前幻化成了刘义康的身影,那些昔日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思绪飘回那个病弱无力的时光,元嘉十二年的冬日,刘义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无力起身。窗外的寒风呼啸,似乎也在为他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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