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寻你而去(1/2)
葛珂琳
陈叶光提起铺锦不在家,触动了心弦,窝在那痛哭流涕。想从翠兰那里得到答案,可是翠兰觉得和一个酒鬼说什么,都没意义。
等陈叶光再次想起时,没起来,就一直把着炕沿卡跟头,看看翠兰那难受的样子,然后又结巴着说:“我好去接接她,那去找的事,也不用你操心,干嘛老对我发脾气啊?”
“她说她做噩梦,去她师傅那看看,完了就没回来,其它的我哪知道,你实在想说话,去找牛弹琴去吧?”翠兰想隐瞒着,又忍不住地说。
“吹吧!哈哈哈,连牛都不趁,还是找你弹琴吧?哈,你没牛值银子?”陈叶光破涕为笑地又在那窝着说。
“有你,一会哭,一会笑。哪根筋搭错了,还用趁牛,你自带吹?”翠兰哭不得笑不得,说着说着流着眼泪抽噎起来。
“我这德性不好,你能咋滴,不也嫁了,闺女儿子也都有了,你还能咋滴,愿意上哪告,就上哪告去,不怕你那事?”陈叶光又突然生气,要上炕,只是趴着干扔腿,腿也没上去。
陈叶光急得,糊里糊涂的又想起铺锦,于是喊:“铺锦啊?铺锦,你听没听见你爹回来了,帮我把腿扔上炕,爹腿不好使了?”
“你这耍的是哪一出啊?跟谁喝的,上谁家耍去?”翠兰气得吐沫星子,喷二里地地说。
“谁家,谁家娘们,都不会像你这个泼妇似的,没有女人味。若是别人家的女人,早把男人扶上炕,熬点姜汤水了,然后美美的进入梦乡?”陈叶光说着,溜着口水,闭着眼睛,直磕头。
“你上辈子积那德了吗?就我这样,给你都后悔。别说别人家的女人了,你也就想想。要真是别人家女人,早就把你推门外冻死算了?”翠兰诉苦地叨咕着。
陈叶光不知是困,还是晕,磕了几下头,又愣不丁醒了。一副若无其事安慰的表情。
“那若是在徐章她师傅那里,你就不用惦记了。她从小到大那条命,哪一次不是她师傅亲自救的。你说这,我们就不要担心了?”
“哎呀!别磨叽了!不想听你们陈家事,少说两句吧,关键是我烦着呢?”
翠兰心中有事,还不敢和盘托出,又怕触及伤心事,面对一半清醒,一半沉醉的陈叶光,只好装作糊涂的回答。
“哼,那你是谁家人啊?”陈叶光又故意笑嘻嘻的问。
“你喝酒烧的,胡言汉语,你爱谁家谁家的,反正就不认识你姓陈的好吧,而且还不是你陈家的?”翠兰语气生硬,无法控制,随便说几句。
“我从认识你,你就嘴硬,唉!到死也改不了你这刀子嘴,豆腐心。行啊!不说就不说,你还是睡觉吧!我也省心?”陈叶光说完躺在地上,看着敞门外的月光,渐渐的要入睡。
翠兰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拉着陈叶光上炕。
“要死你死在外面,别死在我眼前,到时候你们陈家老少辈,该找我算账了?”
陈叶光被捞得一个又一个趔趄,嘟囔着泼妇,母老虎。
而铺锦从师傅的住所,紫竹斋出来后,就开始一路送走夕阳,一个人又连夜赶路。
只是因为心里一直惦记汪瑞,所以眼前什么悬崖陡峭,什么山谷幽暗,什么野兽猛禽……她早把对这些“害怕”的两字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心中那一块地方,只剩下一个汪瑞,就占得满满当当。
直到马儿跑累了,向她嘶鸣,有失前蹄。她才赶在一个暖阳下的正午,开始休息。
马儿在她的身边吃草,秃噜着,铺锦就在马儿附近,躺在暖阳下,渐渐的睡着了。
日头在时间里移动,一阵凉风吹过,白马儿的一阵猛的秃噜声,惊动了铺锦的梦。
她在翕合的眼眸中醒来,看看鸟语花香,便轻盈的笑了,把眼里和心里的人,寄托在每一个微妙的自然细胞中,轻轻飘荡着心底影片,放映着每一处美好的富足动感中。
那是她想起汪瑞,世间一切便美好万千。
铺锦起身,走近了白马,摸了摸白马的脑门,微笑着说:“傻瓜,是不是提醒我们该走了?”
白马儿好像听懂她的了语言,眯着眼睛点头示意了一下。
这时,铺锦骑上白马,迎着夕阳,月光,又继续赶路。
汪瑞这面,自从被师傅在京城地牢里救出来,让朵儿带回汪府,一直昏迷,而且发着高烧。
一晃过了几天,汪瑞从阴间闵公那里,带回了真正的魂魄,只是灵魂被完全融入身体时,他的痛又开始产生了。
嘴唇干裂的他,偶尔在梦里不停的喊:“青云,我是天庆。母后……”之类的话。
朵儿看着他痛苦,但每天看到有些好转的样子,即便难过,还依然坚持给他上药,相信爱可以战胜一切。
朵儿时常看他做梦时,每天挣脱的满头大汗,边给他擦额头上的汗时,边握紧他的手,安慰着他,等他战胜恶魔,然后彻底苏醒。
“好了,好了,能醒醒吗!看看我为你做的一切,你一定会感动的。我好羡慕你有我,不要总活在梦里,因为痛苦有时也会入梦?”朵儿安慰着身边的汪瑞。
汪瑞被朵儿一遍一遍的声音,终于唤醒,在迷蒙的视线里,汪瑞看了看朵儿说:“让你受累了,休息去吧!我没事。”
“你都这个样子,为什么还想着她。不能看看你身边的我吗?除了这些,你就不能和我说些什么吗?为何我们之间,总有一种无法逾越的距离?”朵儿含着眼泪,看着汪瑞,撒娇地说。
“吃这种醋,何苦呢?如果没有他,前世的青云。我们被罚下界,哪里会有我们相遇的今生来世呢?”汪瑞细语慢声,虚弱不堪地神情,想抬手掖着朵儿的头发,无力的抬起又放下。
“我真是服了你了,啥好事你都能联想欠她一个人情。有些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我得不到的?”朵儿一脸不屑,固执地说。
“如果不曾和今生的她,那前世的他,是一个灵魂,产生的渊缘,又哪有那种我们阴差阳错的缘分赶到这里,让我会认识你吗?”汪瑞躺着解释地说。
“你痛苦时,幸福时,想分享的人都是她吧?你别用我照顾,去感谢她吧?”朵儿一甩汪瑞的胳膊,生气的站了起来。
“远即近,近即远。近即近,远即远……干嘛要捋清自己的心思呢?让它不由自主的自由奔放吧?”汪瑞伸手够不到朵儿,又放下说。
“可惜她远在天边,你想看也看不到。而我近在眼前,由不得你想看不想看,都得珍惜?”朵儿说着有些激动,故意地想气气汪瑞。
“够了,你该知足,为什么总要取代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你不能正确的摆放你自己的位置吗?”汪瑞有气无力的横说。
“我为你出生入死,还要怎么摆放我的位置。因为我将要是陪伴你一生的人啊?”朵儿坐在床边,突然背过身去,含着眼泪说。
“是!而她却用了能陪伴我一生的幸福,换成分别,这种情份往往不似陪伴胜似陪伴的珍贵。她为我的幸福,可以牺牲一切?”汪瑞说着,伸手要给朵儿擦眼泪。
“哪有,那么远,她能帮上你啥忙?”朵儿激动地说。
“希望你能理解,不要切断前生的我。她一直不忘在梦里帮我抵挡痛苦,唤醒我的灵魂?”汪瑞眼含热泪,望着朵儿,像是在恳求。
“可现实是我在做这些,我在做,你懂吗,是你不愿醒来,面对现实?”朵儿起身,扒开汪瑞的手臂,看着汪瑞质问道。
“能不能留给我,一点黑夜时,可以再梦一回那心爱的姑娘,我除了心,啥都是你的?”汪瑞执着的实话实说。
“你还真行,好意思说,没长心的玩意留给我,谁稀罕,你去送给谁吧?”朵儿走近窗前,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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