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卖花楼（2/2）

然而除开女孩和女子之外，第三者老鸨打断了女子的抒情。

“咳咳，断烟，你想收留这个女孩的心，我懂，那四两银子我也不要你还，花楼可以允许和忍受你这个任性的想法，但是如果你想把她带进花楼，我有个要求，因为花楼不是托儿所，你也不是自由的，你是要接客的，你可是我们花楼的红牌。”

断烟倾听着老鸨的要求，她委身花楼，按理来说妈妈提出什么要求她都没法拒绝。

“你要把她养在花楼可以，但是从此以后你不能被赎身。”

听到老鸨的话，女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可以，妈妈，我接受这个条件。不过我好奇为什么你要提这样一个条件呢，我知道我其实不在乎这个。”

老鸨笑了，说：

“我当然是怕你一时心热，想让你冷静冷静，既然你有这个心，那妈妈我当然支持，要知道，你可是我从贫民窟里救出来的，你在我们花楼兢兢业业，不追求名，也不追求财，更不追求清白，如今你有了追求，带了你6年的我，当然高兴，所以不想为难你。”

断烟随后转向女孩，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来自哪里？”

然而女孩微张着嘴，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

“别问了，她叫诗雯，我看出来了她也只会说这两个字了。我带她去你房间，你今天就不用接客了，你去杂货铺买点东西，让她安顿下来。娃娃跟我走吧。”

女孩在老鸨的带领下，从后门进了花楼，花楼内是一个三层的环形木制建筑，中间空旷处是一个木制台阶，台阶从一楼向上，然后分化成三个楼梯，分别通向二楼的东、西、北三面的房间，而三楼的只能通过二楼的楼梯上去，建筑内部各种红色的灯笼，幕布还有熏人的烟香，一些低级的花儿们开始打扫卫生，清理一楼二楼的已经空出来的昨晚用过的房间。

白天对于花楼来说是没有晚上那么热闹的，那些打扫卫生的花儿看到老鸨后，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的行礼，老鸨轻笑着，或者点头以示回应，同样的，这些人也对老鸨身后跟着的女孩感到好奇。

这么小？她是谁？是哪个花儿在外面和别人生成的果？还是妈妈从哪里弄来准备培养成花魁的苗子？但是她们也没太细想，因为花楼里的花都生活在三楼，几乎每天所有的花儿都能见面，所以一些事情根本藏不住，哪个花儿的事不到一天，花楼里的所有花儿就都知道了。

女孩跟着老鸨爬楼梯来到三楼，三楼的房间一些门开着，里面的花儿正在化妆，准备迎接晚上的生意，而一些房间大门紧闭，这些花儿昨晚整体都在工作，所以白天补觉休息，从楼梯上去，来到三楼北楼中间，然后经过几个房间，拐了个弯，来到东楼的最尾部的房间，老鸨推开虚掩的门，这就是断烟的房间了。

“到了，以后你就待在断烟的房间里吧。”

女孩看了一眼房间，房间内空间很大并且布置整齐，墙上贴着看不懂的山水画，屏风将床隔开，外面摆放着桌子和一些木质家具，床尾对着的是一个大窗，从窗里可以看到花楼外部的园林，和花楼门口的迎宾的花儿还有进出的客人。

在老鸨的示意下，女孩坐在了桌子旁边，老鸨随后退出了房间，但是在离开前她还是对着女孩警示道：

“断烟她为什么收留你，我是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但是你最好不要给她添乱，不要给她惹事，不然...”

老鸨离开了，然而作为7岁的她并不能理解老鸨的话，她不知道什么叫添乱，什么叫惹事，但是她知道什么叫听话，于是她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就这样默默的发呆。

一段时间后，外面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烟儿！烟儿！跟你说个好消息，昨晚的客人给你留了一两银子呢！今早我打扫的时候发现了，要不是我呀，这两银子你就拿不到咯，你看姐姐对你多好...”

声音越来越大，随着房门的打开戛然而止，进来的女子高兴的表情在看到女孩的那一刻瞬间凝固，随即转化结结巴巴的声音。

“你...你...你...你是？”

这位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子震惊的问向女孩，然而女孩并没有半句回应，她只是呆呆的无辜的看着她。

“这是烟儿的房间，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是？！不可能吧，你这个年纪，难道你是烟儿来花楼之前就有的？啊啊啊，不要啊！我一直以为烟儿是被妈妈逼的，之前都是良家女，没想到烟儿来花楼以前就这么...说！你的父亲是谁？”

女子双手夹着头，仿佛什么东西已经在脑中崩溃了一样，胡乱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女孩当然听不懂她的话，只是继续坐着呆呆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