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千万年的痛苦（2/2）

龙如风心中暗自苦笑一声，他其实早已料到天翔会有此一问，但当真正面对时，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些波动。尽管并不情愿作答，但在沉默片刻后，他还是决定坦诚相告：“当初，我在探索宇宙奥秘之时，曾将自身分裂成近两百个分身，并派遣他们前往各个不同的时间线与位面。然而，这些分身并非静止不动，它们同样会不断繁衍出新的分身，并被传送到更为遥远的时代。”

“目前来说，我大概拥有不超过四千个分身吧。这些分身所经历的一切事情，我全部都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不仅如此，就连他们正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折磨，我同样可以切身体会得到。”龙如风其实并不想过多谈及此事，但由于天翔不停追问，他最终还是决定干脆把所有情况都如实告知对方。

当听到龙如风说出自己竟然拥有四千多个分身时，天翔内心不禁涌起一阵酸楚与怜悯之情。要知道，龙如风每制造出一个分身，就必须将自身的肉体和灵魂硬生生割裂成两半！这样的剧痛常人根本难以想象，而龙如风却已经承受了整整四千多次！更可怕的是，说不定此刻他依然还在经受着这般煎熬……仔细一算，龙如风恐怕已经历经数百万年之久啊！

就在天翔正欲再次开口询问时，龙如风却突然主动打破沉默：“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便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吧！于我而言，大多数分身所历经的岁月，短则数万年，长则数十万年；当然，其中亦不乏存在着历经数百、数千载者。然而，尚有寥寥数个分身竟已度过数百万年之久。至于我这具真身嘛……嗯，其所经历过的时光怕也是远超三千万年喽！”

闻得此言，天翔不禁惊愕万分，一时间怔愣当场，久久未能回过神来。许久之后，他方才满脸痛惜地喃喃自语道：“如此众多的分身，历经如此漫长的岁月，所有的感受你皆需一一承受，可你竟然没有发疯？更遑论那些分身所遭受的创伤，最终都会尽数反噬至你的本体之上啊！你……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呢？”

面对天翔满心关切与疼惜的质问，龙如风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对方，然后轻声宽慰道：“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能换来我龙神族光辉灿烂的未来，无论让我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无怨无悔。起初，那种切肤之痛的确令我苦不堪言。但伴随着各个分身实力的日益提升，这种痛苦也逐渐变得可以忍受了。”

天翔心里很清楚，龙如风说这番话无非是想让自己安心罢了。尽管龙如风的分身具备与本体相同的思考能力，然而每一个分身所历经的事情都是截然不同的。如此一来，就好比一个人同时具备了数千种迥异的人格特质，而这般苦楚又岂是寻常之人所能忍受得了的呢？

正当天翔打算继续开口说点什么时，龙如风却蓦地出声打断道：“行啦，天翔哥，你瞧瞧我眼下不也安然无恙嘛？暂且莫谈这些了，所需之物大体已齐备妥当，咱们还是着手准备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