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临东海（1/2）

即便卡普找到了苏枋，可在他挥拳的时候，苏枋变为了一滩水，梦境中，怎么伤的到造梦人呢？

突然，场景变换，又是那个雨夜，那艘巨大的游轮。

卡普站在甲板上，隔着一层玻璃，看着载歌载舞的人们。他的记忆里没有这种船，也没有这个场景。难道，这是苏枋的记忆。

卡普推开门，他发现所有人都像看不见他一样。

此时的苏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恢复记忆的时机选在决斗中真是糟糕透了！

可他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的机会，所以也就没有关闭这个幻境。

“主人们”戴着面具，手持长鞭，训诫匍匐在脚边的“奴隶”。奴隶们个个生的貌美，有男的，也有女的，但毫无例外，都柔弱无比又乖顺无比。

另一边，苏枋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被他称为“哥哥”的人带到一个房间，里面，是一个又高又胖的“主人”。

“小苏，这就是我为你找的下一个领养人，你可别不知好歹啊，咱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养我一个就费劲了，还要再养一个你。养了你我以后娶媳妇的彩礼都攒不起来了。还有二姑妈也是，说好了下个月轮到他们家养你了，可他们居然食言了！我作为你的哥哥不想你流浪街头，你作为一个懂事的弟弟也该知道不要麻烦别人吧？所以呢，就为你找到了个好去处。跟着你的新饲养员，好好吃香的喝辣的吧！”

闻言，那个苏枋的脸色难看的就像墨水染过一样，但是极度的气愤反而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枋想要去阻止，可是他的手穿过了那个高他一头却又比他瘦弱的苏枋。他只能无助的看着他步入深渊。

“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来，吃块蛋糕。”那个人给苏枋递了块蛋糕，苏枋不想吃，那个人就硬塞到他嘴里。

以前他最爱吃甜甜的东西了，母亲会在他入睡前热一杯甜牛奶，说这样才能长得高高的。可是这口蛋糕，让他觉得，这个味道等同于地狱。所以，他重生后，会下意识回避所有甜的东西，除了甜牛奶。

十七岁的苏枋拿起水果刀刺伤了两人，幸好，这间房离阳台不是很远，离大海不是很远。

他拢了拢被撕破的领口，幸好没让那头猪猡碰到自己，在卡普震惊的眼神下从高台上一跃而下。

“小鬼！”可惜卡普抓不到他。

苏枋跟了上来，看到了想要抓住他却抓空了的卡普，看到卡普还想跳海救人，他直接出声阻止，“卡普先生！我在这里！”

卡普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看到了熟悉的苏枋，“苏枋？小鬼，刚刚老夫看到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跳下去了！”

“那是以前的我，我这不是没事吗？”

“可是……”

“卡普先生，我跳海后就失忆了，这次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来了。那只是回忆中的人，救了也没有意义。这次就到此为止吧，我们下次再战。”

“好，老夫没有异议。”

……

回到溯洄者号时，苏枋回到了他的了望台，那里小小的，好像是他的安全屋。

卡普看着那个亮着暖黄色小灯的小屋，心里五味杂陈。

他记得，那个跳海的苏枋看起来不只是十三岁，起码有十六七岁了，虽然瘦小，但是骨骼的生长他不是不会看错的。而且，他脏污的脸，被撕坏的衣服，这都昭示着他跳海之前遇到的不公。

苏枋，究竟是什么人……他又遭遇了什么！

没一会儿，苏枋听见了卡普在喊他。

“喂！小鬼！下来喝牛奶！是你最喜欢的甜牛奶！”

苏枋喜欢甜牛奶，这是在达旦那里生活了那么久的人都知道的。

苏枋惊诧的往甲板看，只见卡普手里真的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这一瞬间，说不感动是假的，特别是苏枋这样两辈子没再感受过亲情的人。上辈子的父母也在十岁时便去世了，留下的记忆实属不多。